「離兒。」走到門口,太後轉身抓過他的手臂,「你要知道,不管母後做什麼事,都是為了你著想,為了整個玄武國著想的。」
臉色有些蒼白,他似乎隱忍著什麼,微點頭,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
目送她們離去後,他轉身將門扣住,額頭有汗珠冒出,掀開衣袖,那里已被血浸濕,剛剛太後抓住的地方,剛好是他受傷的地方。
「蕭煥離。」一聲驚呼,沐雪寒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見他如此模樣,不由又自責了自己一下。
上前攙扶住他朝床上走去,小臉糾結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待會會讓人取些止血藥來,今夜你就待在這里,皇宮不比江湖,你一舉一動別人以看得清清楚楚的。」他慢條斯理的道。
听他說著,她不住的點頭,听到今夜留在這里時,她不由四處望了望,「你這里只有一張床。」
「當然只有一張,不然還要幾張?」他覺得她的問題有些奇怪。
一時語塞,不滿的皺起秀眉,「一張怎麼睡啊?」
他卻用腳點點地,「還有地上啊,多拿幾床被褥給你就行了。」見她臉帶猶豫,「你不會讓我受傷之人睡地下吧,或許,兩人睡在一起,也算湊和,你長得也不丑,嘶,痛。」
伸手戳戳他的傷口,她撇撇嘴,不再看他,受了傷還想佔她便宜,色坯。
臨近傍晚,一個太監送了些繃帶和止血藥來,雖然臉帶狐疑,但看見蕭煥離那冰冷的眸子時,嚇得放下東西就走了出去。
手拿著止血藥,慢慢得將他的外衣月兌下,一層一層,直到看見那結實的胸膛和手臂的肌肉。
曾經她也看過男子的身體,那是炎堯的,他身上的肌膚比女人還要細膩還要白,但卻隱隱透著病態的感覺,讓人不覺得美感,而蕭煥離的肌膚,卻是如同蜜一般的健康膚色,不黑不白,剛剛好。
搖搖頭,她在胡思亂想什麼東西?
連忙動手給他的傷口上藥,在看見他腰間的傷痕和肩背上其他傷痕時,心間不由抽痛了一下,他究竟經歷了多少事情!
縴細的手指不小心劃過他的皮膚,竟讓他渾身起了戰栗,倏得一下握住了她的手。
「干什麼?」剛上好藥的她,嚇了一跳,不解得瞅著他。
看著這如水的黑眸,他不禁朝她面前湊了些,「知道嗎,你長得很美。」
龍涎香夾帶著淡淡的蘭花馨香,她不由淪陷進了這雙紫眸當中,吞吞口水,見他逼近,卻沒有往後退去。
為什麼,五年後再見他,心中那份深藏的情感卻絲毫未減弱一分一毫?
特別是知道他並不是殺沐府全家的人,她竟覺得萬分輕松,她似乎,根本不想殺他。
他的唇馬上要接近她的唇瓣,緩緩的閉上雙眼。
下一刻,黑眸突然睜開,里面血光乍現,沐雪寒竟完全變了一個人般。
「果然如此。」輕輕的一句話,蕭煥離快速得將她的手反簡于身後,湊近她的耳邊道,「第一次見你,便覺得你有些奇怪了,每當我靠近你時,你都會失常,你是不是中了蠱人族的蠱毒?」
「蠱毒?」眸子漸漸恢復正常,她驚呼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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