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榮大師說完這句話之後,柳一良眼神一凝,看來對方對自己真的很了解!他的表情更為恭謹,仔細的傾听枯榮大師的話。
枯榮大師看到柳一良的表現點點頭,听到前途如此渺茫,普通人早就驚慌失措了,此子表現的如此冷靜,甚是可貴!
柳一良之所以這麼冷靜,是因為他知道這個中年人必然有解決的辦法,如若不然,他跟自己一個小輩墨跡這麼多干什麼?
枯榮大師接下來的話讓柳一良眼前一亮。
「天道也有其極限,一旦個人實力達到某種境界,那麼他行事即使是天道也不能阻止!所以,在個人實力達到這種境界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柳一良狐疑的問道︰「有這種人嗎?」
枯榮大師肯定的點點頭篤定的說道︰「今天之前我還不確定,但是有了剛才的經歷,我相信那個人就有這種能力!」
柳一良苦笑道︰「前輩,小子有幾斤幾兩自己很清楚,說實在話,我修煉方面的天賦一般。光我們閻王殿中就有好幾個比我資質要好的,恐怕您說的那種境界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
枯榮大師神秘一笑︰「你達不到那種境界,有的人能啊。」
听到這,柳一良恍然大悟,是啊!小光頭方哥他們都是天縱之才!他們沒準就能達到那種程度,只要緊緊的跟隨他們。
「年輕人要戒驕戒躁,切記,在他的實力未達到那種境界之前,不要輕舉妄動!」枯榮大師循循善誘的說道。
這是柳一良畢生以來第一次被人牽著鼻子走,這並不是說他的智計比不上枯榮大師。而是枯榮大師的無量相術未卜先知,從而拿到了先手,進而處處壓制。
柳一良心悅誠服的躬身行禮,他最近確實有些浮躁了,在他心目中此時的周濤黃群已經如同案板上的魚肉,可以任他宰割。甚至他都開始謀劃怎麼樣將他們手刃。
枯榮大師一席話驚醒了夢中人,殺了周濤和黃群不難。可是造成的後果如何承擔?誰去承擔?這樣豈不是要連累小光頭和猴子這些好兄弟嗎?為了我一個人的仇怨,牽連了一大批人不值得!
這個中年人說的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只需要隱忍,等小光頭的境界達到一定的程度,即使是國家也不得不向藐視一切的頂級無力屈服吧?到那個時候,即使周進北身為至尊,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雖然他是至尊,可是至尊背後也有利益團體,這個利益團體不會讓他做出瘋狂的舉動。
想通了問題的關鍵,柳一良心悅誠服的說道︰「前輩一句話讓晚輩如同醍醐灌頂,晚輩受教了。」
枯榮大師不甘心的掐指一算,怎麼還是這樣?能跟隨帝星到最後之人怎麼會是無相之人?良久,枯榮大師才緩緩說道︰「年輕人,伸出你的左手。」
柳一良依言伸出左手,枯榮大師雙目曝出精光!好啊!我就說能跟隨帝星之人怎麼會是無相之人?此子居然是大相師的苗子!
極少數人具備著十字架手相。何為十字架手相?即手掌正中有一個十字架掌紋。無量相術中有所記載,身具十字架手相者,修習無量相術,事半功倍!逍遙派歷代掌教真人的掌心必須有一個十字架。
枯榮大師自從無量相術大成之後,看過無數人的手相,沒有人和他一樣掌心有這麼一個十字架。所以從柳一良的掌心看到了十字架,他的心情異常振奮。
枯榮大師盡量控制住激動的心情,緩緩的說道︰「小友,老夫可否為你模模骨?」
有大相師天賦的人天生能夠蒙蔽天機。尤其是有十字架掌紋者,對天機之力的蒙蔽更甚。這也是塵空耗時五年才找到王順的原因,他的掌心必然也會有這麼一個十字架。而且塵空為了能找到王順,用上了逍遙派傳宗接代的秘術,這種秘術可以助他看穿傳承者身上的天機蒙蔽之力。
枯榮大師卻沒有得到這種秘術,所以他看不穿柳一良身上的天機蒙蔽之力。不過天機蒙蔽之力只能略微的改變一下面相,從大富大貴之相變成無相之人。卻改變不了手相和骨相。枯榮大師想要通過骨相來確認一下此子跟他有沒有師徒之緣。
何為有緣?對于美好的事物,總是跟我佛有緣的。只要此子真的是天生的大相師,必然和我佛有緣。
通過骨相,枯榮大師終于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這個少年的命格很珍貴,有王候之相!這才對嘛,這才匹配帝星守護者的身份!
枯榮大師松開手,笑眯眯的說道︰「小友,你和我佛有緣!」
柳一良是個人精,一听這話立馬把枯榮大師的身份猜了出來,小光頭不止一次哭訴師傅是如何騙他上少林的。對這句話,他可是相當的熟悉。
柳一良整理了一下衣衫,倒了一杯茶,雙手把茶杯高高端起,轟然拜倒在地。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枯榮大師笑眯眯的接過茶杯,毫不掩飾的開懷大笑︰「好!好!好!乖徒兒,快起來!」
柳一良站起來後,一臉的發苦,尼瑪!一沖動當和尚了?尚姐娜姐怎麼辦?小娜娜怎麼辦?王欣怎麼辦?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仿佛一下子看穿了徒弟的心理,枯榮大師笑道︰「少林有俗家弟子的。」
一听這話,柳一良立馬臉紅了,尼瑪,這師傅簡直是老妖怪啊,自己想些什麼完全瞞不過他啊!
枯榮大師笑眯眯的從懷里掏出了一本發黃的小冊子,隨手丟給柳一良。
「這本無量相術,你自己參悟參悟吧。可惜,你已經破身了,否則,為師的九陽神功也可以傳授與你。這樣吧,一會我讓不色傳你易筋經吧,修習易筋經可以洗筋伐髓,讓你的修煉資質得到一定的提升。」
柳一良雙手接過這本帶著枯榮大師體溫的小冊子,雖然枯榮大師表現的很淡然,可是從他的眼楮深處,柳一良還是敏銳的察覺出一絲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