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子嬌俏的容顏,于超的心眼一下子活泛了起來,如此絕色,肯定能賣個大價錢!而且剛才他扶起女子的時候,感受到她的身子柔若無骨,肯定不是警方派來的臥底。
于是于超把這個女子留了下來,女子自稱叫宋成香,她原本生活在富貴之家,可是天有不測風雲,父親的生意破產,他受不了打擊跳樓了,母親郁郁成疾也很快的走了。
因為生活在大富大貴之家,所以她干不了重活,如果嫁給南越男人,估計就把她累死了,走投無路之下只能來當南越新娘。
宋成香讓英秀很驚艷,可能是出生在富貴之家,受過良好的禮儀教育,而且她還能歌善舞,經過短短的幾天培訓,英秀就找到了買家。這個買家是丈夫于超曾經的老板,身價不菲,他只看了一眼宋成香的照片,就付了二十萬的中介費。
這可是一單大買賣,所以于超把堂弟于剛叫上了。于剛是個亡命徒,常年混跡與華夏和南越邊境,專干一些黑吃黑的勾當,他手下有幾個人和幾條槍。
三更時分,于超和于剛一行人五輛面包車離開了芒市,來到華夏和南越邊境。車子在北侖河邊的樹林前停了下來。
于超和于剛分別帶著幾個人來到隊伍的前面和後面,眾南越新娘們居中,沿著樹林往北侖河走去。
今天的天氣有點霧蒙蒙的,看不到一點星光,只能依稀的看到月亮的影子,南越新娘們壓抑住內心的激動,興奮的小聲的談論著,她們都希望遇到一個脾氣好一點的老公。
仿佛對這片樹林很熟悉,于超七拐八拐就把一行人帶出了樹林。一出樹林,寬闊的北侖河就落入眾人的眼簾。看著奔涌不息的河水,眾人都很興奮。只要穿過這條河流,就進入華夏了!于超等人都很興奮,他們仿佛看到了大把的鈔票。南越新娘則憧憬未來的生活,听說華夏國是男人掙錢養家,而她們南越是女人掙錢養家。
于超隨手摘取一片樹葉,把樹葉攤了攤,然後放入嘴里,接下來,他的口中傳出一聲清脆的鳴叫,听起來,就像樹林里的小蟲的叫聲。
沒過多久,河邊的一堆葦草突然傳出嘩啦嘩啦的聲音,居然從里面劃出一條木船。
同樣的場景,在北侖河的各個地段都有發生,于超沒有任何猶豫,指揮隊伍快速的上了木船。干這種行當,必須要快!只要一時沒到達目的地,就有操不完的心。于超甚至有些後悔進入這個行當,雖然掙錢多,可是太操心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路。
船夫是一個老頭,他生在北侖河,吃在北侖河。已經不記得送了多少南越人去華夏。
老船夫的技術果然過硬,仿佛北侖河的每一塊礁石都銘刻在他的腦海,幾十分鐘後,船順利的停靠在北侖河北岸。
于超照例遞給船夫幾張毛爺爺,然後帶領著隊伍往山里走去。這是最後一段路,只要翻過這座山,就能和于剛安排的接應人員踫頭。不過這座山不是那麼好過的。
平時沒有活的時候,于剛就經常帶著一群人在這座山里轉悠,此時他們怕踫上和于剛有相同嗜好的團伙。
隊伍輕車熟路的在山林里穿行,即使那些嬌貴的南越新娘也沒有掉隊,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讓她們充滿了無窮的力量。隊伍的速度簡直讓專業登山隊汗顏,很快隊伍就翻過了山峰。
于超終于松了一口氣,最艱難的路已經走過來了,掏出望遠鏡極目遠眺,他已經隱隱約約看到山腳下傳來時斷時續的燈光。這是于剛和他小弟約定的暗號,好!一切平安!于超揮揮手,隊伍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終于,于超的身影踏出山林,入目處是五輛面包車,于剛搶先一步沖了出去,一邊揮手一邊興奮的低吼︰「老二,快出來吧!弄完這一票咱兄弟們好好樂呵樂呵!」
听到于剛的聲音,一個身材極其魁梧的光頭從陰影處跳了出來,他身上的肌肉把小背心撐得滿滿的。光頭的聲音很洪亮。
「剛哥,你們辛苦了,這次咱們來了多少兄弟?」
于剛沒多想,笑道︰「來的不多,算上你超哥一共就十個人,人多了目標太大。」
光頭的目光越過于剛,掃過後面的隊伍,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只是這絲微笑看起來有點陰森森的。十個嗎?都在這里了。
「剛哥,你們真是辛苦了啊!來!兄弟們好好休息休息吧!」
于剛沒多想,隨手結果光頭遞過來的水袋,一仰頭灌進了一大口。光頭的臉上浮現出幾絲凶狠,在手中不停把玩的匕首狠狠的扎進于剛的胸口。于剛感受到力量慢慢消失,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光頭,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老二為什麼要殺他!
「剛子!」于超發出慘烈的怒吼,抬起手中的獵槍瞄準了光頭,然而有人比他快,他听到 的一聲!他的手指頭已經搭上了扳機,可是身上的力氣迅速流逝,手指怎麼也扣不下來。低頭看了看胸口上的大洞,于超緩緩的倒下了,臨死的時候,于超心中唯一一個念頭就是人不能太貪心!一失足成千古恨。
黑暗中突然閃現出一大群人,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于超和于剛帶來的人全都選擇了屈服,有一個機靈點的一下子跪倒在地。用雙膝跪行到光頭面前,一把抱住光頭粗壯的大腿,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道︰「二哥!不!大哥!我對您一直很忠心啊!求您繞過我吧!」
他的話引起了共鳴,在死亡面前,任何尊嚴都是白扯。光頭低下頭,笑眯眯的問道︰「侯三,你真的對我忠心?」
侯三忙不迭的點頭,光頭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既然這樣,你為我死吧!」
嚓一聲,侯三的脖子被光頭隨手拗斷。
「這樣的廢物留著何用?」光頭淡淡的說道。
一陣壓抑的槍聲,于超和于剛帶來的人都緩緩的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