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順便愛了你 我就順便愛了你 第45章

作者 ︰ 蘇一姍

我一面走近了幾步,一面大聲呼‘救命’,可看著湖面上撲哧撲哧折騰的金色布料上的瓖著水晶閃鑽,我才意識到湖里的人是朱珠。

不是吧,想不開,跳湖了?

我來不及思考,直接撲通躍入湖中,才發現這水永比自己想象的要淺的多。我剛準備伸手去抓朱珠,朱珠已經起身,她抹干臉上的水,訝然看我︰「你怎麼進來了?」

「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想不開也別跳個這麼淺的湖啊。」我踉蹌地握住朱珠的手。

「誰跳湖啊?」

「那你在湖里折騰什麼啊?」

我漲紅著臉氣急敗壞看她,她怔了怔道︰「上了岸再說吧。」

兩只落湯雞狼狽異常地坐在了人工湖旁,我有些氣惱看她︰「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

「我沒想不開啊,我拾個鑽戒不行啊?」朱珠微嘆了口氣,「三克拉的鑽戒掉進湖里,我心疼還不行啊?」

我總算弄清了點事情的經過,朱珠很可能剛剛被宴會廳內的訂婚宴一刺激,腦抽風的把自己買的鑽戒灑月兌地扔進了人工湖,而後又後悔,準備再次打撈回來。

「那你找到沒?」

「必須的啊,跟什麼過不去都行就不能跟錢過不去。」朱珠從身後變出了個閃亮異常的鑽戒在我面前晃了晃︰「別看它小,買它時我可是比割肉還痛。」

「讓你作,作死自己就算了,干嘛拉我下水啊!」我氣憤異常地指了指緊緊貼在身上濕漉漉的裙子,埋怨道。

「儀式結束了?散場了嗎?」朱珠仰頭看了看天邊,又道。

我也看了看朱珠看的位置,可惜一顆星都沒看著,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道︰「儀式結束了,可還沒散場。里頭熱鬧的不像訂婚宴,倒是像慶功宴。」

朱珠古怪看我,我卻道︰「你前男友的本事不小,可惜我們當時都沒發現。」

「什麼意思啊?」

朱珠?*??次遙?胰茨悶鵒朔旁諗員叩陌??褪只??潰骸拔蟻茸 耍?垂芎媚憬渲浮!包br />

我穿著一身濕噠噠的裙子走在路上,還沒走幾步就引來了幾個路人的回頭。我握著手機給宋遠晟去了個電話,接起的一瞬卻是一個官方的聲音告訴我對方已經關機。

是啊,這個時候他需要的是安靜,他那樣一個高傲又寡冷的人,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鼓勵或者別的,他需要的應該是獨處和安靜。

可我還是不自覺地朝著他家的方向去,沒有打車,穿著濕漉漉的裙子走了一路,直到站在了公寓的樓下。

可惜,還是讓我失望了。

熟悉的窗戶漆黑一片,公寓的燈沒有亮,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睡了,還是他听了宋叮嚀的話已經搬回去跟家里人一塊住。

我微微吸了一口氣,這種不安和恐慌的感覺卻讓我難受的要死。

我想見宋遠晟,我想找到他,我擔心他因為今天的事情會影響他的身體,我害怕他的心跳聲再次停止。

可我卻已經找不到他了,這種無助和失落感突然如漆黑的夜色突然間襲來。

******

我失望地回到住處,卻看到了一輛車停在了民房前,荒蕪的空地突然停著一輛車明顯突兀了許多,我到車窗前,敲了敲車窗。

程卓揚笑意盎然地下了車,直到他上下打量了我好幾眼,才吃驚道︰「你怎麼了?」

「剛剛掉……湖里了……」我糾結地解釋了下,「沒事天氣熱,沒啥事。」

他擔憂地把身上的西裝月兌下,溫柔地披在了我的身上,道︰「晚上風大還是早點回去換身衣服吧。「

我點點頭,問道︰」這麼晚你怎麼還在這?」

「我等你啊。」他坦然笑著看我。

「等我?」

「你前幾天不是剛辭職嗎?我大學有個同學現在開醫藥公司,正好缺個人事,你可以去試試啊。」

我沒料到他等待我只是為了告訴我這樣一個消息,我抬眼看他,很多話壓在心里卻無法舒展開來。

「你等了多久?」我問道。

他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漫不經心道︰「八點半到現在,快兩個小時了,時間過得還挺快的……」

「怎麼不打個電話啊,這麼干等著。」

「也沒什麼事,不想耽誤你的事情,」他笑了笑,眼楮下的黑痣都噙著脈脈情誼,「其實我也是想來看你,反正也沒什麼事,就等等你吧。」

程卓揚真的是很容易讓人心動的男人,他好像永遠有著無止境的溫柔和耐心,這樣的耐心和溫柔,好像潺潺而來的溪泉,慢慢地流淌,叮咚叮咚的發著聲音。

暗色的夜色下,我的心慢慢溫熱了起來,我想告訴他,真的不用再這樣對我,因為我真的會害怕。

害怕念念不忘,害怕執迷不悟,害怕那是感動卻不是愛。

就這麼靜默幾秒,我點點頭道︰「嗯,你把地址給我,我明天去面試。」

「好。那你趕緊上去吧。早點休息吧。」他依然保持著溫然的笑意。

我把身上的西裝小心遞給了他,慢慢背過身,在他的目送下上了樓,直到我打開燈,站在窗台往下看時,蛋黃般的光暈下,他獨獨還站在原地。他看到我在窗口,伸手朝著我揮了揮手,然後鑽進了轎車,揚長而去。

在程卓揚的推薦下,我順利進入了他朋友介紹的醫藥公司,一面上班卻依然在留意關于遠威的消息。魏唯進入遠威可謂是大洗牌,他去除了宋遠晟的勢力,帶上了他新的黨羽。

這天的中午,我剛準備去食堂去吃飯卻看到了在公司外的宋叮嚀。

我有些吃驚,她卻先說了話,道︰「許夏姐,有空嗎?我想找你談談。」

我帶著宋叮嚀到了公司附近的餐廳,彼此要了份簡餐後,她開門見山道︰「許夏姐,我是為了我哥來的。」

我抬眼看她,我相信她一定不知道魏唯處心積慮的陰謀,她對宋遠晟的關心是真心實意地出自于一個妹妹對哥哥的愛。可現在讓她同時夾雜在兩個和她關系親密的男人當中左右為難,她定是難受萬分。

「對,他其實是我的堂哥,可那又如何,他依然是我哥,這是不會變的,我和他都是流著宋氏的血液,許夏姐,這場變動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魏唯處心積慮的接近我,只是為了攫取遠威。」宋叮嚀握著手中玻璃杯,情緒有點激動。

我安慰道︰「叮嚀,我相信你。」

宋叮嚀繼續點頭道︰「三十年前,我父親是遠威的繼承人之一,可當時我的父母並無子嗣,當時宋氏有個老祖訓,如若無子嗣是無法繼承遠威的,當時父親和他的兄弟斗爭激烈,可就在此時,我在瑞士的一個叔叔和嬸嬸滑雪發生了意外。」

「宋遠晟就是你這位叔叔的孩子?」我追問道。

「對,我這個叔叔當時是離家出走和一個跳芭蕾舞的女人私奔到瑞士的,他為了不參加家族爭斗家族月兌離了一切關系,拋下國內的一切,準備在瑞士和愛的人準備相伴一生,可惜……還是發生了意外。所以家里的人並不知道他們有了個剛出世的孩子。」

「我母親隱藏在國外十個月,然後帶回了這個孩子。他就是我的哥哥——宋遠晟。」宋叮嚀繼續道。

我舒了一口氣,我猜想宋遠晟的父母一定沒想到,他們逃過了一次家族爭斗,他們的兒子卻逃不過,他流著宋氏的血液,必定要繼承宋氏的責任。

「所以那些記者都是亂寫的,他們污蔑我的母親和叔叔*生下哥哥,這些都是胡說八道。這些就算了,那段時間,好像有人利用我們處理公關的間隙,傳出更大的造謠。」

「可是,為什麼你父親宋總會肯魏唯接替下來宋遠晟的位置?」

「我們訂婚的時候,魏唯手中有遠威的一小部分股份,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他不動聲色地已經掌握了足夠控制遠威的股份。我父親早已退出遠威多年,不問政事,他的總裁之位一直是虛名,我哥是實際的掌舵人,可是……」

「可是什麼?」

「許夏姐,你不知道,自從你搬出公寓,你和我哥翻臉後,他的身體每況愈下,才給了魏唯可乘之機。」

我抬眼看宋叮嚀,好像這件事似乎我也有責任似的。她皺眉擔憂道︰「許夏姐,商場的事情我不懂,可是遠威是我哥的心血,我不想讓他落入外人之手。」

「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幫你,因為我不知道你哥的下落。」我擱下手中的筷子,認真看她。

「我哥一般都是無聲勝有聲,他越是沒有動靜越是意味著他就要有一場反撲戰,可是我不想讓他們兩敗俱傷,魏唯他會是我以後的丈夫。」

宋叮嚀肯定看我,我點點頭,卻未料到,魏唯這麼別有用心,宋叮嚀卻全然不計較。

******

宋遠晟有心避我,我也無可奈何,但是周天我卻意外的收到了封郵件,我以為是宋遠晟的來信,沒料到來信的人居然是個教堂,信的大意是我姐姐許晚風在教堂遺留了下了物品,等我去取。

我有些驚訝,許晚風怎麼會在一個教堂內遺留下物品,半信半疑地在網上找到了這個教堂的聯系電話,聯系人告訴我,他並不知道此事,我越是好奇,準備去教堂看看。

教堂的地址是在一個很偏遠的郊區,我到達目的地時,抬頭一看,紅頂白牆,貼著彩色玻璃的長窗,極致的歐式建築和背後的中國山水卻一點也不違和。

我摘下墨鏡走進了教堂,沒有料到的是教堂的管理人員一听此事,表示絕對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給我發郵件,而此地更不可能有許晚風的東西。

我頓時覺得有些蹊蹺,該不會任可俞又吃飽了沒事干,來耍我吧。

一無所獲的我,往教堂走去,陽光絢爛,教堂外的花圃種著一排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幾個信徒正圍著牧師在教堂外聊天。

我剛邁出腳步,卻突然停下了,面前一身筆挺黑色襯衣的男人正是宋遠晟,他摘下太陽鏡,微涼的眸光盯著我許久,卻一言不發。

難道他也是沖著那封郵件來的?他也是因為許晚風來的?

我動了動喉嚨,走到他跟前,問道︰「你也來了?是為了許晚風的東西嗎?」

他抬眼看我,平淡如水道︰「不是,我是因為你來的。」

「什麼?」

我和他並肩坐在了肅穆的教堂內的長椅上,這才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也收到了郵件,只不過是以我的名義發的郵件,內容只是說他這次不回來,我將永不再原諒你。

我猜想郵件定是宋叮嚀和林雲商量的結果,早知道那麼麻煩,我就直接給他發個短信。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我問道。

他側眸看我一眼道︰「我在瑞士度假,國內的手機自然都關機了。」

「什麼?你在瑞士度假?你不知道國內發生的事情嗎?魏唯都要窺探你整個遠威了。」原來他根本不是避嫌沒有參加宋叮嚀的訂婚宴,他是特地去度假的。

我氣急敗壞地提高了聲調,後覺得身處的場所是教堂,本該是保持莊嚴肅穆,只好收了下音調道︰「你干嘛好好去瑞士,到底在想什麼呢?」

「那里有一大片的雪山,眼前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你找個制高點,從雪山的一處滑下來,腦子里一片空白,嗅到的都是最新鮮的雪的味道。」

我激動起身,咬著唇,怒目看他,他去瑞士就算了,怎麼還去滑雪了,怎麼還能還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呢?不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嗎?

「你……」

我搞不懂宋遠晟到底在想什麼了,虧我在國內為他擔心了這麼久,原來都是瞎擔心。他在國外正逍遙自在著呢!

我咬唇氣的不行,拿著包要走。他卻突然看似漫不經心道︰「許夏,如果獲得重生的機會後,還是和沒有重新活過一樣,這才是沒有珍惜過這次機會。」

我怔怔看他,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他卻又道︰「從小到大,大家都說我有病所以要規規矩矩,安安穩穩的活下去便好,可我卻始終不這樣認為。」

我終于坐下,側耳仔細听他繼續道來︰「我本就不是個喜歡按照別人想法循規蹈矩的人,而魏唯正好給了我一個機會放了個假,我何不去度個假,而且我的生父母就在瑞士離世,他們那麼熱愛滑雪,我也想感受下他們所感受。」

他側頭,彎唇沖著我笑,唇沿上的笑意淡而清淺。我太小看宋遠晟了,他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當大家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而宋遠晟卻淡然處之的干脆去瑞士度了個假,他和國內的一切人斷絕了聯系,卻掙得了幾日的逍遙時光。

這就是宋遠晟,他沉穩淡定的驚人。

「你可開心了,不知道大伙為了找你,都著急成什麼模樣」我又道。

他卻淡淡一笑,問道︰「有你嗎?」

「當然不是我,你……妹妹宋叮嚀啊。她擔心你啊,還有林秘書。」

我目光閃爍地看著宋遠晟,他卻泰然自若地揚唇一笑,他這麼泰然的模樣,倒是顯得我局促又不安。我料想,他此時早已有了策略重新奪回遠威的執政權。

他突然道︰「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我認真地掃了他幾眼,收回眸光,心虛地細細道來︰「我只是在想,宋遠晟你這麼老謀深算,到底有多少人被你算計過啊?」

他輕輕哼笑,不說話。我又道︰「這麼看來,我也是被你算計的。」

他不語,眼眸漆黑像一灘墨水,他的左手突然按住了我的右手,我奇怪看他,準備掙月兌,他卻力大驚人。

「宋遠晟,你干嘛呀?」我氣急敗壞要收回手,卻怎麼也抽不開。

他卻皺著眉,嚴肅異常地看我︰「許夏,我這顆心是你姐姐給予的,可是,它卻自始至終為你而跳動。」

他突然抓住我的右手放在他的左胸口處,那個地方‘砰砰砰’地有力在跳。

我有些失神,他卻又道︰「感受到了嗎?許夏。」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分量這麼足,再霸王好意思嗎?

宋先生的情話這麼動听,哎呦喂有點反應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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