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殿的小廚房里,橫七豎八躺了一排人。,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言*情*首*上官太後靠在臨時搭建的軟榻上,慵懶的像只貓咪。蘊秋素寧等人,靠在灶台的角落里打盹。
蝶鳶一個人靜靜的洗杯盤碗盞,打掃地面。誰也不明白,為什麼蝶鳶這麼喜歡打掃衛生,玉袖曾經為了研究她的潔癖程度,「不小心」在蝶鳶的衣袖上丟了一個啃過幾口的醬豬蹄,誰知道蝶鳶竟然和顏悅色安慰了「驚惶」的玉袖,換身衣服,重新清洗。結論得出,蝶鳶沒有潔癖,只是有打掃衛生的愛好而已。
「出鍋了!」蝶鳶打開鍋子,松軟的米香撲面而來。從酵蒸熟到出鍋,蝶鳶足足等了四個時辰。四個時辰前,永壽殿的一干人等听說要這麼久,一個個開始鬼哭狼嚎,素寧心不在焉的打掃寢殿,蘊秋無精打采的洗衣服,幾個內監時不時就跑到漏壺跟前看看又滴了多少,連上官太後也像一朵蔫掉的野花,慢慢進入了痴呆狀態。誰也沒想過,焦急等待會讓時光變得這麼漫長。
蘊秋猛的睜開眼楮,沖到蝶鳶的面前,伸手模進鍋,滾燙的氣息與手指交融,蘊秋怯怯的縮回手。蝶鳶忍俊不禁,用濕布保護雙手,將松糕端出了蒸鍋。
素寧迷迷瞪瞪的晃著腦袋,伸手亂模撲空了,不知什麼時候蘊秋不見了,素寧推醒了還在軟榻上眯眼的太後,上官太後望著正在切糕的蝶鳶,晃悠悠的趕上前去。
「太子殿下到!」一陣嘹亮的聲音響起,小廚房窗紙嘩啦啦作響。那些哄搶的丫頭們頓時安靜了下來,蝶鳶也停下了手中切糕。
「永壽殿里面一個人都沒有,想來曾祖母一定是在這了!」簾子外不見其人,但聞其聲。
太子殿下帶著爽朗的笑聲,腳步輕快拂袖而來。
蝶鳶恭敬的雙手合一,不敢抬頭。
「奭兒1,」上官太後笑笑指著五米之外的太子,「松糕剛做好,你先來嘗嘗!」
蘊秋素寧沉默著,眼里風起雲涌,心里卻在哀嚎。
蝶鳶心里一緊,立刻在腦海里面飛速的跳過一個個畫面,花生放了、糖放了、枸杞放了、酒放了……
太子就蝶鳶切好的第一塊、也是唯一一塊夾入唇旁。
「味道不錯,」太子輕輕點頭,「曾祖母又請了長安哪家的廚子,真是有口福了。」
蝶鳶松了口氣。
「長安城的廚子沒有,」滿臉皺紋的上官太後咧開嘴角,像干旱土地上的裂縫,「倒是喜得宮中貴女一人。」
「哦?」太子殿下來了興趣,「不知哪里的女子廚藝如此卓絕?」
上官太後將蝶鳶拉到身旁,蝶鳶低下了頭。
「這姑娘哀家看上了,你不準跟我搶!」上官太後突然凶道。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噎住了,嗆了口氣笑道,「曾祖母真是說笑了。」
蝶鳶被太後惡趣味的玩笑弄得渾身極其不自在。
「我有司馬良娣一人足矣!」太子道。
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如此向往,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算不能,能夠攜手相伴到老就好;就算他不愛,留在最愛之人身邊就好。是,一樣也沒有。蝶鳶酸澀的眨動眼楮,永巷之中,人人羨煞的就是太子與司馬良娣的感情了,而自己,也不例外。
「你叫什麼?」太子溫和的聲音又響起。
「奴婢傅蝶鳶,」蝶鳶道,「蝴蝶的蝶,紙鳶的鳶。」
「蝶鳶?」太子一愣,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風度,「蝶兒一般的鳶,溫柔與勇敢的結合!」
蝶鳶愣住了,閨名如此,從未問及它的含義,也沒有人解釋這樣的含義。太子殿下,說的如此巧妙,如此輕松。
「殿下謬贊了。」蝶鳶波瀾不驚。
「謬贊麼,」太子溫柔笑著,「你是有多不自信?將曾祖母伺候好了就擔當的起這樣的贊譽。」
蝶鳶點頭,有一個人一眼看穿自己,不知是喜是憂。
晚膳過後,蘊秋素寧等人開始七嘴八舌議論起來,足足侃了一個時辰,內容無非就是有多麼惋惜,要是沒有司馬良娣,恐怕這個傅蝶鳶要富貴榮華了——
1漢元帝劉奭——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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