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休看著黛汐一副你來咬我啊的表情,還有那惡毒的話弄得忍俊不止,沒控制好的笑聲清脆傳出。
這廝還真一點也不吃虧,這樣的挖苦,擺明了是在報負傷之仇。武力不成換文攻,她是有多好勝。而且是擺明仗著瑟必的威風,有持無恐。到底誰心計深啊,瞧那被憋得內傷的某人,估計都要快爆體而亡了。
確實,費里現在巴不得把黛汐剁成肉醬,偏生他被抓住致命點,極度無奈。憋屈和恥辱的感覺盤旋在其腦海中,簡直快把他轟炸得他要發狂!
「夏威斯丁隊長,細節之事,我回去請示主子後再去找您相商。先行告退了,再見。結隊!撤離!」埃布爾實在不想再生事端,一把用力拽過暴走邊緣的費里,強制性的拖離。
突然被任命用來收拾這爛攤子,埃布爾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憂。離去前眼尾掃過那跋扈的黛汐,這個少年和主子好像有著很微妙關系,他隱隱感覺這兩天主子的異常都和這個少年有關。唉…估計同樣是個惹不起的主。
冷冷盯著黑衣人悉數撤離,黛汐才真正的松了口氣。
她最後的挑釁也是為了看清,這伙人在瑟必身邊到底什麼樣的存在,結果看來是歸于死忠一類。這對她來講也算得上是個好消息,最起碼,不用耗費太過的心神去戒備某些事情。
「為什麼每次見你,基本都是在驚悚的情況,我的心髒可是很脆弱的。」等到外人盡散,夏威斯丁才匆匆的走到黛汐和休身旁,看著一身血跡狼狽不堪的兩人,眼中是濃濃的擔憂。
「興許是本少爺太過出色,走哪都惹人眼紅唄。」黛汐看著只是微露疲累之色的夏威斯丁,神情慢慢緩和下來。
「哈哈,塵,你最後那三個魔法球簡直帥爆拉!」
「他吐血了!!你居然把一個戰斗師打吐血了!」
「他只是突破了一半好吧!但是太危險了,簡直不要命!!怎麼可以那麼沖動!要不是有人阻止…」
圍過來的布茲和格萊特一臉興奮,莎拉是驚嚇有余的神情,漂亮的臉蛋上滿是不贊同。
「確實是夠不要命的…」夏威斯丁環視一圈,印象中的巷子此刻已然面目全非,原本的居民樓化為廢墟,斷垣殘壁滿目蒼痍。光是看,便知之前戰斗的激烈。
「少爺你就只能勞煩自己動腿了,該回去了,這里的事怕還要上報工會。真是,我怎麼會讓你們這對盡會惹麻煩的主僕加入的。主神啊…」夏威斯丁一臉愁容,嘴中雖然是抱怨著但絲毫沒有影響將休一把?m抱而起的動作。
黛汐看著在夏威斯丁身前欲要掙扎,卻無力抗爭的一臉扭曲的休,心情大爽。其實這畫面很和諧有木有,這人妖果然是長得俊美,半luo著被同性抱在懷里毫無違和感啊!!
「勞你費力照顧我家僕從了,我借美女肩膀用用就好。」黛汐緩緩而起,笑意滿滿的目光停留在露伊瀾身上。後者察覺,沒有言語,只是很自覺的上前攙扶起某人手臂。
靠!這兩家伙果然有奸情!可是少爺不僕從的麼?還是他們都是少爺的?!幾人看著微妙氛圍的三人,腦洞大開,個個目光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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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必坐在桌子前,手旁是被揉成一團的紙張,面色陰沉。
「殿下…」
「埃布爾,你說,如果三個月後找不到那光明的聖魔導,那位會如何?」
那位,哪位?立在瑟必身旁的埃布爾被其主子的話嚇得一個激靈,鬢角處悄然滑落一滴汗水。
「屬下愚鈍,不知殿下所指。」
「呵∼不知麼?唔…也許不知,反而才有一線…」瑟必抓起紙團一點點展開,細細的撫平著上面的褶皺,眸中閃爍著無法掩蓋的精芒。
「去通知銀鷹38組隊長,明日啟程。相信你該如何知道處理。」
「是,殿下。」埃布爾得令,躬身行禮退下。在關閉房門那一刻,他才察覺到後背傳來的一片濕冷粘膩的觸感。殿上散發的那種無形的力量,使他感到窒息,仿佛他是赤身*的站在他身邊,被窺探一切,包括靈魂。
瑟必那邊說不出的詭異,而銀鷹38組正開著遲來的小組會議。
「塵和那位六少爺有交情?」夏威斯丁望著黛汐的目光深邃而惆悵。
「六少爺?隊長是指那個全家都喜歡陰人還很臭屁的那個?」
「呃…」夏威斯丁被黛汐那一副慵懶,而開口就滿是火藥味的回答一滯,心里有些忐忑,兩人總不能是仇家吧?!
「我和他沒有交情,只是那麼幾面之緣。」
只有幾面之緣?夏威斯丁斷定事情不可能如黛汐所言那麼簡單,從那人在見到她後的各種表現,怎麼會是幾面之緣所能流露出來的情感。
「不管怎麼樣,他最後所言是要成為我們雇主的了。」
「不能拒絕麼?」
「你開什麼玩笑!」阿爾突然大聲插進話來,「這是最合適我們組現況的任務,而且,之前隊長的付出要白費嗎?!為什麼要拒絕!」
「阿爾,別那麼激動。塵他不了解當時的情況,情有可原。」
從兩人的對話中,黛汐嗅到不尋常的味道,頓時收起懶散的模樣,坐直了身子,瑟必給夏威斯丁出了什麼難題嗎?
「是這樣的,昨天我們在佣兵工會查閱有什麼合適的任務,無意間踫到那個六少爺的手下,就是那個叫埃布爾的…」夏威斯丁回想著事情的經過,慢慢細述開來。「他在櫃台詢問近期空閑的a、b級佣兵團,能出境的那種。拿了資料,卻沒有發布任務。我們在工會一下午也確實沒有找到太過合適的任務,所以我便抱著試試的態度直接前去搭話了。雖然比較唐突,但是這在佣兵界也不是什麼太過失儀的事情。當然,那人一听到我們報出是c級團時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畢竟ab級佣兵的質素比起我們不是好上那麼一點。」
「本來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所以我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想踫踫運氣罷了。然後我們幾個拿了任務資料準備回來和大家商討的,哪知半路就被人截住了。」夏威斯丁說著鄒了鄒眉頭,眼中古怪不解的目光閃過,恰好被專注他的黛汐撲捉。
「來人正是那個埃布爾,說他的主子要見我們,如若合適他們的條件,就雇佣我們。這樣的轉機當然不能放過,所以我去了。」
「說起那個六少爺,還真是一個讓人難于琢磨的人。見了面,他只問了一個問題就讓人把我們幾個都看守起來。」
「什麼問題。」黛汐看著迷茫神色漸深的夏威斯丁,追問道。
「我們佣兵團的駐地和宿舍樓的地址…」
「那阿爾閣下所說的付出是指什麼?」黛汐眉頭一挑,眼神玩味的掃過臉色有些漲紅的阿爾。為什麼提到看守兩字,這個別扭的魔法師會是那一副表情。
「那個……」
「隊長!!」看著夏威斯丁正欲張口,不止阿爾,連托尼幾個都出聲阻攔。
「我們是一個團隊,而且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不告人的。」
幾人的反應更加勾起黛汐的好奇心,那半眯眼眸的表情,就像發現茸團的貓一樣,須得探究一番啊。
「在看守的過程中,埃布爾帶著他家主子的命令,讓那個光明魔法師前來要給我們神的洗禮,為保證他主子的安全和不被泄露任何信息。」夏威斯丁說到這時,表情是那種深絕的厭惡和痛恨。「嗤!說得好听是神的洗禮,不過是另一種歪門邪道。在這神權墮落的時代,所謂光明宗教不過是用特殊手段束縛別人心智,來達到對他們的主神帶去所謂虔誠信仰的異教罷了。」
干擾甚至控制別人的心智,洗腦麼?黛汐想起初見那個桑娜的光系魔法師時的情形,當時有一瞬,她似乎也被某種不知的力量牽引著。
「這樣事情誰也不願意就範,所以,我們自然是反抗的,也因此發生了沖突。但沒想到,他們居然在那個房間布了禁錮魔法,還真是大手筆啊…」
「可是你們一點也不像被洗過腦的樣子!」不但黛汐,就連莎拉幾人都是一副贊同的神色,對著幾人全身上下一陣打量,那**luo的眼神讓人不由得滿身雞皮。
「那是我用靈魂交換的…」夏威斯丁說著一把扯下自己上衣,精壯的胸膛**,心口處赫然刻印著黛汐在桑娜衣服上所見的印記——翩飛的天使翅膀。
「這…隊長你瘋了!!」布茲幾人看著那個印記臉色瞬間變的煞白,扭曲的表情顯得猙獰無比。
「置大家危險中的是我,作為隊長,我就應該負起全責。而且,不過就是被烙上個印記,強制性把記憶給予共享,總比讓所有人被操控要好吧!」
!!!
「你說記憶被共享!!」黛汐突然一砸桌面站了起來,力道之大在厚實的木料上留下個凹印。
眾人被突然情緒失控大吼的黛汐嚇了一跳,在注意到其拳頭下的凹印,滿頭黑線,這廝怎麼可能是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