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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錯了,先傳完127,才現126沒傳!
大家按序號看就對了,灰常抱歉哦!
「這——這是我們家傳的東西!」兩個人咄咄的目光中,洛薰將冷玉緊緊握在手中,生怕被誰搶了去。
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如果連冷玉和空間也失去了,那她跟死了有什麼兩樣!
「家傳的?」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互相看了一眼,竟然又異口同聲地說道,「給我看看!」
「憑什麼!」洛薰將冷玉攥得更緊,偏偏那該死的幽光好像瘋了似的,隨著她的心跳越閃越快!幽光將室內照得明亮了許多,她幾乎以看到老六眼中貪婪的神色。
「憑我是這的牢卒!你是這的牢犯!」老六說著一把搶了過去!
「還給我!」洛薰急了,情急之下找不到武器,就想抓起石碗朝老六的腦袋上打過去,巫老頭來不及阻止,但洛薰碗還沒扔出去,就听到老六突然一聲慘叫,把冷玉啪一下扔了出去。「啊!我的手!我的手啊!」老六捧著手上竄下跳。
「活該!」洛薰放下碗,暗罵一聲,走過去撿起冷玉,小心地擦干淨揣進懷里。
這邊,老六還在狼嚎。巫老頭看看老六,又看看洛薰,神色怪異。
「老六,你到底怎麼了!」還是巫老頭問道。
「我的手,我的手,」老六哀嚎著,好不容易哆嗦著把手伸到巫老頭面前,「快給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咬了我!是不是蛇!痛!痛死我了!我覺得我胳膊已經麻了!」老六哇哇大叫。
洛薰也湊過去看了一眼,原來剛才老六拿冷玉的手指上多了兩個血印,看形狀到真像被蛇咬的似的。「是不是,是不是蛇!巫老頭。快想想辦法啊!」
「我能有什麼辦法,」巫老頭搖搖頭,「我已經是個廢人了。說著身子動了動,露出了長袍下細細的手腳。
「啊!不行!巫老頭!你要救我啊!救我啊!我知道你是西疆最厲害的巫師。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面前的老頭竟然是西疆的巫師,洛薰吃了一驚。
她所見的巫師目前只有一個寧紅夜,寧紅夜的本領她見過,已經很厲害了,那麼這個西疆最厲害的巫師又該如何呢?
不過轉念一想,無論他曾經如何厲害,現在也只是個斷了手筋、腳筋的老人了,還有什麼能力施展巫術呢?
而且他自己也說這里已經十八年沒有人來過了,那就說明他至少在這里被囚禁了十八年!十八年的牢獄之後,就算他有什麼厲害的巫術。怕是也已經荒廢了吧?
想到這,洛薰不由對巫老頭多了幾分憐憫。
老六的狼嚎實在難听,洛薰索性堵住了耳朵,但巫老頭卻不慌不忙,又讓老六嚎了半天才慢悠悠地說。「要我救也以。但我至少要知道是什麼傷了你。」
「就是她那個破家傳的東西啊!」老六哆哆嗦嗦地指著洛薰,「我剛接過去,就被咬了一口!」
「接過去?!」洛薰氣不打一出來。「你分明就是想搶我的東西!你就是這樣才被咬得!」
「你!你!原來是你施的法!你個妖女!」老六窮凶極惡地大叫,但怎麼看怎麼有虛張聲勢之嫌,「我終于知道國師為什麼要把你關到這了!你就是個妖女!」
「是啊,我就是妖女!怎麼樣!」洛薰索性順水推舟,唬住了老六。說不定她的日子也好過些,至少不會讓他再覬覦冷玉。
「小姑娘,如果是你施的法,看在他如此痛苦的份上,你就給他解了吧,」巫老頭終于開了腔。「我想,只要你給她解了,他以後斷不敢再動你的東西,是不是,老六?」
「是。是,不動了,再也不動了。」老六捧著手連連點頭。
洛薰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但是自己哪里會解什麼法呢?眼珠一轉,洛薰說,「我——還沒想好要不要解,要解你解,他剛才不是一直在求你嗎?那想必你也懂的破解之法啦?」
老六听了愁眉苦臉,只好又回頭哀求巫老頭,巫老頭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精光,「要是這樣,小姑娘,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家傳之寶?」
「不行!」洛薰下意識地退後幾步。
「你不用怕,」巫老頭溫和地看著她,「你看,我根本動不了,更不會搶你的東西,我只是想看看傷了老六的到底是什麼;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搶了你的東西也沒用,我是不能離開這里的,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
巫老頭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而且相比于老六,洛薰覺得巫老頭是以信任的。
「那好,看看以,但不要動。」
「決不動。」
有了巫老頭的保證,洛薰放了心,將冷玉放在手心拿到了巫老頭的面前。
說來也奇妙,一直瘋了似的不停閃爍的冷玉在巫老頭的面前漸漸平和下來,由急促的幽光轉為了緩慢而綿長的閃爍,仿佛一個人漸漸進入了睡眠的呼吸,寧靜平和,最終,冷玉停止了閃爍,牢房內重又陷入了昏暗,只有老六腳邊的一盞豆粒大小的油燈出昏黃的光。
「怎樣?怎樣?」老六著急的問。
洛薰在他靠近之前,已經把冷玉又帶到了脖子上。
巫老頭沒理老六的追問,反而問洛薰,「你說這是你家傳的?是誰傳給你的?」
洛薰一愣,「我也不知道,反正從我記事起就帶著它了。」
「你沒有問過你的父母嗎?」
「問過,他們不知道。」洛薰月兌口而出。
「即是家傳,又怎會不知?」巫老頭抓住了破綻。
洛薰真是敗給他了,「因為我是領養的!以了嗎?」
「那你見過你的親生父母?」巫老頭好像更來勁了。
「沒有!這些和治他的傷有什麼關系嗎?」
「就是說,這塊冷玉很有能是你的親生父母留下的,所以才從小就帶在你的身上?」巫老頭的眼楮突然放出熠熠的神色,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然還有別的解釋嗎?」洛薰有些不耐煩了。
「當然沒有。這是唯一的解釋,唯一的解釋……」巫老頭喃喃自語似的說,一雙眼楮幾乎粘在了洛薰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巫老頭!」老六終于忍不住又跳了出來,「你問完了吧!我的手怎麼辦!」
「好吧,讓我看看。」巫老頭這才把視線轉到了老六身上,洛薰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只一會的功夫。老劉的兩個手指竟然已經腫得有笛子般粗細了,皮膚被撐得光亮無比,眼看著還在漲大,這樣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撐破了。
老六痛得不住地哼哼,巫老頭仔細看了看,要他把手放到自己面前的台子上,又讓老六用另一只手幫他抬起了左臂。
洛薰這才覺,原來巫老頭的手並不是完全不能動彈,只是動的很慢。也很艱難,單是動一下手指就要耗費他不少的體力。只不過動了三根手指,巫老頭的額頭已經滿是冷汗了。
巫老頭將三個手指搭在了老六腫脹的手指上,閉起了眼楮,口中念念有詞。
洛薰听了听。一個字也听不懂,想起剛才老六說巫老頭是西疆最厲害的巫師,難道念的是西疆的巫語?
巫老頭就這樣念了一陣,老六的痛呼聲真得小了下去,洛薰一瞧,兩根腫得亮的手指也比原來小了很多。
又過了一會,巫老頭滿頭大汗地放下細弱的手指。老六的手指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稍稍有些腫脹。
「這法施得甚是詭異,是高人所為,我只能解到如此了,」巫老頭喘了口氣。
「那,那怎麼辦!」老六舉著仍舊腫脹的手指。眼楮指,全沒了剛才的氣焰。
「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的調養了。」巫老頭說,「好好休息,不要累到它,應該會慢慢消退。不過最重要的,」巫老頭暗暗指了指洛薰,對老六低聲說,「不要再惹到她。」
「不會!不會!」老六連連搖頭,看洛薰的時候多了很多忌憚,竟有些不太敢靠近她的身前了。
鬧了這一場,巫老頭消耗了不少體力,已經很累了,洛薰也覺得異常地疲倦,老六小聲小氣地要她離開巫老頭的牢房,她也沒說什麼,跟巫老頭點點頭走了出去。
洛薰畢竟還是牢犯,老六隨後將她帶到了一間空著的牢房,要她進去,然後緊鎖了牢門。
這間牢房比起剛才洛薰見過的那些算是不錯的了,至少地面還算干淨,看來老六的確是對她的能力有了顧忌。
既來者,則安之,洛薰找了個干淨的地方坐下來,覺得這樣也好,至少老六再不敢戲弄她了,而且老六听從了巫老頭的建議,這段時間要多休息調養手指,于是分牢飯的事情就由洛薰暫時負責,這樣,洛薰至少以在送飯的時間自由活動一下。
剛進入地牢的日子是最難熬的。地牢里總是黑洞洞的,一盞隨時都能熄滅的燭火是唯一的光源,洛薰甚至不知道現在外面是黑夜還是白天。
在下一次出去送飯之前,她沒有人說話,也見不到任何人,于是她靠在牆上,把剛才的事情好好回想了一遍。
她剛才就覺得其中好象有哪里不對頭,但是是什麼呢?
她努力的想著,手中把玩著那塊冷玉。
冷玉……
冷玉!
她突然意識到了是哪里不對,就是那個巫老頭,他是怎麼知道她帶的是冷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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