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南猶如失控的野獸一般不斷地掠奪著掙扎的獵物,不給獵物一絲逃跑的機會。
宋雪絕望地看著已經失去理智的陸少南,掙扎、哭喊、求救都無濟于事,陸少南像一只不知饜足的野獸一般不斷的索取著,不在乎是否會弄傷她。
絕望之中的宋雪本能地伸手抓住床頭櫃上的台燈對著陸少南的頭猛地砸了下去,鮮血從他如墨的黑發里流出,順著他的額頭滴在她的臉上。
顧不得害怕和擔心,推開身上的男人,就往外跑,腳腕上突然多出一只手,用力一緊,宋雪一頭栽了下去,重重撞擊在地面上,頭痛欲裂,不等她反應已經再次被抱起來丟在大床上,男人的身體再次壓了下來,宋雪發瘋地掙扎,凡是能夠得著的東西全部砸向陸少南,頓時整個房間一地狼藉。
陸少南抓住她的雙手,將她死死按在大床上,宋雪情急之下狠狠咬住他的手,口腔里鮮血四溢,死不松口。
盛怒之下的陸少南眼中冒著冰冷的寒氣,一巴掌將宋雪打暈,下手之重,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宋雪眼睜睜看著陸少南的身體俯了下來,絕望之中承受了他所有的體重,任他予取予求,眼前一黑便昏死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別墅外面一輛紅色跑車急速開了進來停在庭院里,舒漫急匆匆下車,摘下墨鏡,副駕駛座上的皇甫珍珍也從另一邊下車,指著里頭,「那個姓宋的就在里頭,我親眼看到她給陸少南做飯……」
舒漫不等皇甫珍珍說完已經氣勢洶洶沖了進去,客廳餐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她知道陸少南的臥室,迅速沖過去,氣憤地擰開房門沖了進去,當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後面跟過來的皇甫珍珍看到房間里的一幕也嚇得說不出話來。
房間里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滿室狼藉,陸少南的額頭上淌著血,順著眼楮和臉頰流下,他穿著的白襯衫上也沾染上了血跡,看著格外清晰,觸目驚心。
他的下巴和臉頰有清晰的抓痕,而凌亂的大床上宋雪衣衫不整的躺在上面,昏迷不醒,眼角掛著淚痕,臉上和身上到處都是瘀傷,特別是左臉明顯有被打過的痕跡,額頭上也磕破了一塊,血已經干枯。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可以感覺到這里剛才經歷了怎樣慘烈的一幕。
舒漫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連生氣都忘記,傻傻站在那里,半天找不到自己的思維。她看向凌亂的大床,那個到處是傷昏迷不醒的女人是誰,根本就不是宋小三。
皇甫珍珍面對舒漫疑問的眼神,也是一臉疑惑,好像再說,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卻暗暗有些驚慌,沒想到這里會是這麼慘烈,隱隱開始害怕被自己哥哥知道自己有參與這件事,非扒了自己一層皮不可。
想起哥哥暴怒的樣子,皇甫珍珍打了一個哆嗦,在心里自我安慰,這是宋彤想出來的法子,不關她的事,她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配合宋彤演一出戲,也不知道宋彤究竟對他們做了什麼才會這樣。
她什麼都不知道。
舒漫很快就回過神來,指著床上的女人質問陸少南,「這個女人是誰?你們在這里做了什麼?是這個女人勾引你的對不對?」
皇甫珍珍也跟著起哄,故意挑撥,「我認識她,就是搶走我哥的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陸少南陡然冰冷地看過去,凝重地看著突然到訪的這兩人,也看的舒漫和皇甫珍珍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陸少南萬一真動起氣來,也很可怕的,皇甫珍珍又不怕死地說了一句,「我說的沒錯,這個女人就是搶我哥的狐狸精。」
「出去!」陸少南冰冷地下命令。
外面一輛深色的豪車瘋狂地飆了進來,一聲急促的剎車聲之後,皇甫奕打開車門沖了進來,看到臥室里的一幕時,眼神陰鷙凜冽地看向陸少南,一句不過問,失去理智沖上去一拳打在陸少南的臉上。
陸少南沉默地承受了他這暴怒的一拳,被打得向後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你敢動我的女人?」皇甫奕就像一頭被惹毛的野獸暴怒地上去又是一拳,陸少南一頭撞在牆上,停止流血的頭又開始流血,從黑發里流出,皇甫奕捏緊拳頭,抬起修長有力的腿一腳踢向陸少南——
舒漫驚得大叫,他那一腳是使了全力的,陸少南已經受傷,流了那麼多血,還吃了他兩拳,再挨上皇甫奕這憤怒的一腳,不死也會要了他半條命。
「住手……」舒漫大喊。
千鈞一發之際,陸少南抬手擋住了皇甫奕這憤怒的一腳,他還不想死,也不能死,他還要留著命弄清楚今天這件事是誰敢算計他。
「你還手?」皇甫奕陰鷙地看著陸少南,捏緊的拳頭發出寒氣森冷的脆響,「宋雪是我的女人,你卻對她做出這種事,今天我非要打死你!」
皇甫珍珍看著自己哥哥簡直是瘋了,第一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平時的哥哥再生氣也是嬉皮笑臉的,幾乎沒有見過他動這麼大的氣,就為了一個女人。
想到自己有點點參與,至少自己是知道宋彤要對付宋雪和陸少南的,自己還配合演戲,這些要是讓自己哥哥知道,不僅僅是扒皮抽筋了,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舒漫看著皇甫奕又要動手,連忙沖上去壯著膽子攔在中央,「不許你再打少南!」
「滾開!」皇甫奕捏緊拳頭,額頭青筋暴突,陰鷙地看著舒漫,從沒見過皇甫奕氣成這樣的舒漫也嚇得雙腿發軟,可想到自己是舒家的女兒,陸家的未來兒媳婦,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皇甫奕再怎麼也不可能跟自己動手,而且自己還是一個女人。
陸少南推開擋在面前的舒漫,看著皇甫奕,「奕,現在可以冷靜下來了嗎?」
「你讓我怎麼冷靜?」皇甫奕又是一拳狠狠打在陸少南臉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卻做出這種事,今天我就要打死你!」
「不許打少南!」舒漫沖上去用力推皇甫奕,自己卻被反彈地差點摔倒,看到牆角的高爾夫球桿,抓起球桿就朝皇甫奕打去,皇甫珍珍連忙抓住高爾夫球桿,「漫漫,你要干什麼?」
「珍珍,你放手,你沒看到皇甫奕在打少南嗎?他會打死少南的!」舒漫用力掙著球桿,皇甫珍珍堅決不松手。
「我不許你傷害我哥!」皇甫珍珍也用力爭搶高爾夫球桿,「誰要是敢傷害奕,我跟誰拼命!」
從小感情就好的像親姐妹一般的兩人為了各自喜歡的男人第一次起了嚴重的爭執,皇甫奕真是往死里打陸少南,而陸少南卻始終不還手,沉默的承受下他所有的憤怒。
「你快放手!」舒漫急了,「你想少南被打死嗎?要是少南有個什麼事,我跟你拼命!」生氣的用力一扯,皇甫珍珍被摔碎的台燈插頭絆了一下,趔趄地摔在地上。
舒漫抓著球桿朝皇甫奕打去,皇甫珍珍爬起來一頭沖了過去,「是陸少南動了我哥的女人,活該……」腳下用力太急,一時沒剎住,重重撞在舒漫後背上,舒漫被撞地險些撞在牆上,手里的球桿掉在地上,皇甫珍珍立即撿起球桿,死死捏緊,不給舒漫機會。
舒漫看著皇甫珍珍第一次有了恨意,「皇甫珍珍,把球桿給我,否則我們絕交。」
「我不能讓你傷害奕。」皇甫珍珍堅決不肯給,就算絕交也不能給。
「那你就要看著我的未婚夫被你哥打死嗎?」舒漫怒問,「把球桿給我!」沖上去搶奪球桿。
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爭搶了起來,為了各自喜歡的男人,不惜毀了這份閨蜜情。
陸少南被皇甫奕一腳踹得踉蹌向後跌撞在牆邊,手不小心按在地上的台燈碎片上,鮮血淋灕。
看著皇甫奕還不肯罷休,舒漫顧不得爭搶球桿,沖上去攔在皇甫奕面前,「你要是再敢傷害少南,我跟你拼命!」
皇甫奕眼神冰冷犀利,周身透著凌厲的殺氣,舒漫哪里見過皇甫奕這陣勢,害怕地想退縮,可是她不能再讓皇甫奕打陸少南了,再打下去,陸少南會被打死的。
舒漫豁出去一般地說︰「你憑什麼打少南?這又不關少南的事,是那個女人自己跑進少南的家勾引少南的,你要怪就怪那個女人!」自己的未婚夫沒有錯,錯的都是那些狐狸精,「難道不是嗎?這里是少南的家,你的女人為什麼會跑來我未婚夫的家?不是她自己想勾引我未婚夫又是什麼?」
「舒漫,住口!」陸少南命令的口吻,帶著沉痛的恕罪感。
皇甫奕看著被打得很慘的陸少南,「我只問你一句,有沒有做出那種不可饒恕的事?」
舒漫和皇甫珍珍也看向陸少南,她們也很想知道,如果他做了,以皇甫奕的脾氣,他今天是死定了,如果沒做,或許還有緩和的機會。可是現場慘烈的場面,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陸少南沉默了。
皇甫珍珍看到陸少南沉默,心中有一絲竊喜,只要他動了宋雪,宋雪就再也沒有資格留在自己哥哥身邊了,沒人再能跟自己搶皇甫奕了。
皇甫奕也像是看到了答案,一臉沉痛的失望。
凌亂的大床上,衣衫不整的宋雪一直昏迷不醒,額頭上有干枯的血跡,左臉紅腫,胳膊上都是手指勒出的瘀痕,皇甫奕看著這樣的宋雪,痛心疾首,懊惱自己沒能保護好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陸少南會傷害宋雪。
輕輕抱起宋雪,離開的時候決絕地看著陸少南,「今天的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們沒完!」
皇甫奕抱著宋雪離開,陸少南看著皇甫奕決絕的背影,下意識捏緊拳頭,鮮血順著指縫溢出,眼中流露出清冷的寒光,仿佛感覺不到手上的痛。
今天這件事就算沒有皇甫奕,他也不會放過敢算計到他頭上的人。
事情其實很簡單,他莫名其妙被人下了藥,幾乎是神不知鬼不覺,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唯一能對他下手,接近他的,並且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將宋雪弄過來的人只有宋彤,而今天在他回家後接近過他的人除了宋彤,還有皇甫珍珍。
已經冷靜下來的陸少南看向了皇甫珍珍,她偏巧在那個時候出現,與這件事有多少干系?
皇甫珍珍被陸少南這麼一看,心慌地向後一縮,又怕被看出什麼來,壯著膽子故作鎮定地站在那里。
「少南,你受傷了,我們要去醫院。」舒漫看著陸少南頭上還在流血,手上也是,白襯衫上沾染了許多血跡,看得舒漫又氣又恨,罵皇甫奕太過分,看向皇甫珍珍時,眼中全是不滿,好像打傷陸少南的是皇甫珍珍。
陸少南被皇甫奕痛扁一頓,被打得半死,頭上的傷口又裂開,流著血,手也受傷流血,要是再流下去,失血過多會要了他的命的。
「少南,你跟我說句話啊,我們去醫院好不好?你流了那麼多血,會死的。」舒漫著急地說。
陸少南清冷地看著皇甫珍珍,眸光深沉,仿佛看穿了一切,皇甫珍珍眼神閃躲,不敢看他,害怕被看出什麼來。宋彤的聲音突然回響在腦海里︰不管陸少南怎麼懷疑你,你都要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很無辜的樣子,你是皇甫家的女兒,陸少南就算懷疑你,可沒有證據,也不敢怎麼樣你的。
皇甫珍珍突然有了些底氣,本來就不關自己的事,強作鎮定地承受陸少南清冷深沉的視線。
舒漫看著陸少南臉上的血,一驚一乍,「我現在就打救護車電……」
陸少南站起身,沉重地一步一步走向皇甫珍珍,嚇得皇甫珍珍再也裝不了淡定,下意識想躲,慌張地不知往哪里躲,一臉不知所措地看到陸少南走到自己面前,感覺自己的心髒慌的都要跳出來了。
陸少南站在她面前,深沉地看著她,清冷的視線仿佛將她所有的心思看穿。
舒漫疑惑地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陸少南沉默地看了皇甫珍珍足足有五秒,才出去,擦肩而過的那一刻,皇甫珍珍雙腿發軟,差點癱軟在地。
舒漫都看出怪異來了,「怎麼了?為什麼少南那麼看著你?」
「沒有啊。」皇甫珍珍勉強笑著,刻意淡化剛才的翻臉,「漫漫,我們快別說那麼多了,少南受了那麼重的傷,要趕快去醫院。」
「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舒漫立即追了出去,也沒再追究剛才的事,但她們都知道兩人之間堅強的友情出現了一絲裂痕,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少南,你的傷……」
陸少南已經開車離開,舒漫追了出去,眼睜睜看著陸少南的車離開,「少南,你去哪兒?」
*
醫院里,陸少南接受了治療,後腦勺的傷縫了好幾針,額頭和手上的傷也處理了,纏著紗布,掌心取出的玻璃碎片放在一邊的小盒子里,護士看著他傷成這樣,心中暗暗驚訝是誰能把陸家唯一的繼承人打成這樣。
陸少南一直沉默地閉著眼楮,周身透著淡淡的清冷氣息,傷口都處理好之後,醫生建議他最好住院觀察幾天,說他頭部受到重創,有輕微的腦震蕩,最好還是留院觀察幾天比較好。
助理這時候送了一套干淨的衣服來醫院,陸少南換上了干淨的衣服,同一家醫院的某間病房里,宋雪還在昏迷中,臉色慘白,紅腫的左臉越發的清晰,額頭冒著冷汗,皇甫奕坐在身旁,溫柔地幫她拭去額頭的冷汗,握著她的手,擔心地看著她,心中百感交集又痛恨自己的疏忽。
陸少南站在病房外看著里面的一幕,然後轉身離開了醫院,將醫生的囑咐拋在了一邊。
「陸少,宋彤沒去李氏集團上班,也不在住處和宋家。」助理在電話里恭聲說。
陸少南下著命令,「繼續找。」
突然之間玩人間蒸發,像是知道他要去找她似的,嚇得連面都不敢露,陸少南握緊手機,指骨泛黃,想起當初皇甫奕的提醒,沒想到一語成讖,竟真的載在了宋彤的手里。
他與她沒什麼恩怨,她竟算計上了他,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上次她差點被雷幫的人強了,看著無動于衷的宋雪,當時還同情她,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傻,一個十足的大笨蛋。
他不知道她與宋雪究竟有什麼恩怨,女人間的爭斗他向來不喜過問,心里也清楚宋彤接近他的目的沒那麼單純,但怎麼都想不到在他徹底拒絕了她之後,竟故意設計這麼一出戲,既報了宋雪上次讓人差點強了她的仇,又狠狠報復了自己,讓皇甫奕與自己決裂。
真是夠歹毒的女人,一旦得不到,便立即毀掉。
她既然勾引過自己,私底下應該也曾勾引過皇甫奕吧。
讓陸少南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一個小小的宋彤怎麼有這個膽子敢跟自己和皇甫奕對著干,真就那麼不怕死嗎?
此刻在一棟高級公寓的房間里,靠近窗戶的地方,宋彤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貼在窗玻璃上,眼神迷離,微張著小口發出夸張難耐地叫聲。
玫瑰色的窗簾將緊貼在她身後的男人擋住,只能看到**的兩具身軀緊貼在一起,宋彤的上半身被擠在透明的玻璃上,躲在附近陰暗處的人拿著相機按下了快門。
一道亮光一閃而過,正在興頭上的宋彤看向發光的地方,那是相機的反光鏡,立刻緊張起來,「有……」
男人將她的身子板了過來,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用力的進攻。
「有人……啊……外面好像……嗯……有人……」宋彤抓緊窗簾承受著男人的進攻,窗簾被不小心扯了下來,掉在兩人身上,將兩人蓋在里面,從外面只看到窗簾下**在一起的身軀的輪廓。
站在暗處的人看了一眼公寓的窗口,一邊打電話一邊離開,「幫主,那個女人找到了。」
房間里**的兩人已經轉戰到大床上,震動地床頭櫃上放著一瓶透明的液體,只要一滴便可以讓男人化身野獸,宋彤切身體會到了這液體如何的厲害。
當房間里終于安靜了下來,宋彤早已累得倒在床上,男人氣喘吁吁地趴在她身上。
「莊先生,剛才我看到外面好像有人。」宋彤依偎在累得喘著粗氣的男人懷里,「我感覺那個人好像看到我了。」
男人用力的呼了口氣,「你既然怕,干嘛還要招惹皇甫奕和陸少南?」
宋彤愣了一下,委屈地說,「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陸先生的未婚妻一直找我麻煩,我實在……實在受夠了……」
「舒漫找你麻煩,跟你設計陸少南和皇甫奕的女人有什麼關系?听珍珍說那個女人還是你親姐姐,我真是佩服宋小姐的決定,對付自己親姐姐都那麼不含糊。」
「你誤會了,這是珍珍小姐的意思。」宋彤把責任推了個干淨,「莊先生,是珍珍介紹我們認識的,你應該比我更了解珍珍,她心里一直愛著皇甫先生,所以這次才會介紹我們認識,設計這一幕……」
「哈哈哈!」男人笑了起來,「宋小姐,大家都是聰明人,就別裝了。我和珍珍認識也有七八年了,是比你更了解珍珍,但正是因為我比你更了解珍珍,我才知道以珍珍的性子,根本想不出這麼尖酸歹毒的計策來。」看著臉色微變的宋彤,「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一下子將皇甫奕和陸少南全都開罪了,還墊上了自己的親姐姐,下了這麼大的血本,到底是為什麼?」
「莊先生,你真的誤會了,我只是因為舒小姐一直找我麻煩,一時糊涂才答應珍珍小姐設計這一出,讓舒小姐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而已,沒別的意思。」
「我都說了,不用在我面前裝。」男人說,「舒漫為什麼找你麻煩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別再說什麼是舒漫誤會你,你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為別人都不知道。」
「我……」
「看在你陪我睡了兩次的份上,我賣你一個人情,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就算沒有舒漫,陸少南也不可能喜歡你。」男人說,「陸少南心里有喜歡的女人,不是你,也不是舒漫。」
宋彤驚訝地看著男人,仿佛在問,那是誰?
男人沒有解答宋彤的疑惑,繼續說︰「我其實早就查清楚了,你不僅打陸少南的主意,在這之前還勾引過皇甫奕,就因為皇甫奕喜歡的是你姐姐宋雪,所以你才嫉恨在心,故意要拆散他們,利用珍珍也喜歡皇甫奕而設計了這麼一出戲。」看著宋彤,不屑地冷笑了下,「可你也真夠狠的,竟然給陸少南下藥,陸家和皇甫家是世交,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很鐵,你卻讓陸少南動了皇甫奕的女人,哈哈哈,真是刺激!」
宋彤像是被剝光了衣服,被揭穿的很徹底,卻還是嘴硬地說,「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也從來沒有勾引過皇甫先生,我一直很敬重皇甫先生……」
「你那點伎倆就別在我面前賣弄了。」男人有一絲不耐煩,「沒用的,我早就將你看穿了,在我答應珍珍幫你將宋雪送去陸少南家之前,就將你調查清楚了。十六歲時,出賣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結識了富家子弟,害得朋友大出血差點送了命。為了結交有錢有勢的上流人士,不顧家里的經濟情況執意要念貴族學校,也結交了不少有錢的朋友,利用這些有錢的朋友出入上流社會,想要嫁入豪門,還借好友的名車去富人區或商業街專找豪車踫瓷。」看著宋彤,「還要我繼續嗎?」
宋彤很委屈,「我沒有出賣我的好朋友,是她自己被富家子弟騙了,不關我的事。我去貴族學校念書只是想將來上社會多點人脈,開我朋友的車也……」
「夠了,我最煩別人在我面前不真誠,你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穿上你的衣服走吧。」
這個時候宋彤哪里敢走,陸少南是不會放過她的,還有皇甫奕要是知道是她干的,非活剮了她不可。
「莊先生,我也是逼不得已。」宋彤收起了那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男人這才滿意的笑了,「你終于肯承認了?不過惹了皇甫奕和陸少南,會很麻煩。」
「莊先生,這件事你和珍珍也都有參與,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拴著的三個螞蚱,你可不能不管我。」
「你威脅我?」
「不敢,我是求你保護我。」宋彤說。
「一個陸少南已經夠嗆的了,偏偏你還動了皇甫奕最在意的女人!」
「對我姐,我什麼都沒干,是你的人對我姐下手,將她弄到陸少南房間去的,給我那瓶摧情精油的也是你,而且要拆散皇甫奕和我姐的人是皇甫珍珍,都跟我沒有關系。」
「你這是求我保護你的態度嗎?」
「保護我就是保護你自己,我們現在都是坐在同一條船上,要是這船沉了,死的不僅是我。」
「你錯了,要是這條船沉了,死的只有你。」男人說,「以我的身份沒人敢動我,而珍珍又是皇甫奕的妹妹,你說到最後會死的是誰?」
宋彤柔順地依偎在男人懷里,「只要你救我,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不管你讓我做什麼只要我做得到的都會做。」
「能為我做事的人很多,你能為我做什麼?」
「我知道你喜歡的是……」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男人的手機,宋彤替他將自己這邊床頭櫃上的手機拿了過來,看一眼屏幕上閃爍的名字,「珍珍!」
男人接過電話,就听那頭傳來皇甫珍珍著急的聲音,「文博,宋彤的電話一直關機,你幫我聯系她,我要見她。」
「好,我現在就派人去找宋彤小姐。」
結束了通話,看著宋彤,「珍珍要見你,趕緊穿上衣服收拾一下,一會兒去見珍珍。」
「我先洗個澡,化完妝……」
「洗什麼澡?化什麼妝?別讓珍珍等急了,趕緊收拾一下。」
「你就不怕珍珍聞到我身上有你的氣味,發現我們之間的關系?」
莊文博被說中了軟肋,「你要是敢讓珍珍知道,我他媽第一個先結果了你。」
宋彤去了浴室沖洗,從第一次見到莊文博,就看出莊文博看著皇甫珍珍的眼神不一樣,猜出他心里喜歡的是皇甫珍珍,要不然也不會冒著得罪皇甫奕和陸少南的風險蹚這趟渾水。
宋彤沖洗完,換好衣服,坐在鏡子前化完了妝,才起身和莊文博一起離開。
皇甫珍珍接到宋彤的電話,半個小時候見到宋彤和莊文博,「怎麼辦?少南好像懷疑我了!」
「冷靜一點,坐下慢慢說。」莊文博扶著皇甫珍珍坐下。
皇甫珍珍將陸少南那里發生的一切全說了一遍,還有她為了這事和舒漫鬧了矛盾,看著宋彤和莊文博,「我該怎麼辦?要是被我哥知道我也參與這件事,肯定要殺了我的,還有漫漫也不會原諒我的。」
「珍珍,陸少南沒有證據的,就算懷疑他也不能對你怎麼樣的。」
「你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況,我哥氣得差點把陸少南打死,我從來沒見我哥發那麼大脾氣,陸少南一直都沒有還手……」
「你是皇甫先生的妹妹,只要堅決不承認,誰拿你都沒有辦法的。」宋彤不停安慰皇甫珍珍,「而且還有皇甫夫人在。」
「對,還有我媽!」皇甫珍珍突然有了信心,有母親在,自己就不會有事。
有人進來在莊文博耳邊低語了幾句什麼,莊文博便出去。
宋彤見莊文博出去,從包里拿出一瓶透明的液體放在皇甫珍珍手里,「珍珍,這是個好東西,只要一滴就可以搞定男人。你不是喜歡皇甫先生嗎,只要一滴隨便滴在他那里的皮膚上,都可以讓他對你愛的發狂。」
皇甫珍珍看著這瓶透明的小液體,宋彤小聲說,「只要你想辦法真正懷上皇甫先生的孩子,再也沒有人能搶走你的皇甫先生了。」
這些年來,皇甫珍珍想盡各種方法要成為皇甫奕的女人,可是皇甫奕連跟手指頭都不肯踫她,總是妹妹、妹妹的拿這些借口來拒絕她,就算得到了母親的同意,他也不肯接受她。
她甚至厚著臉皮半夜趁他睡著爬上了他的床,結果一腳被他踹了下去,之後他搬離了皇甫家,半年沒再見到他的人。
就算是這樣,她都沒想起用這種法子,如果她聰明一點早點想到這個法子,或許現在連孩子都生了。
皇甫珍珍立即將裝著液體的小瓶放進包里。
處理完公務的莊文博回來發現皇甫珍珍已經走了,問宋彤,「珍珍這麼快就走了?你跟她說了些什麼?」
「我沒說什麼,只是安慰了她幾句,她就回去了。」
莊文博懷疑地看了眼宋彤,「你今晚是打算繼續在我這里過夜嗎?」
「要是被陸少南找到我,不會放過我的。」宋彤的意思是自己只能留在這里才最安全。
「可你總不能留在我這里一輩子吧!」莊文博提醒。
「這件事也不會拖一輩子,等這次的事情完了,我就走,不會賴著你一輩子的。」
*
皇甫珍珍正開著車,突然一輛轎車開出來橫在前頭擋住了她的去路。
陸少南從車上下來,頭上和手上都纏著紗布,神情凝重清冷地看著她,皇甫珍珍被看得心虛,倒車想要繞開,陸少南捏緊拳頭迅速上前從半開的車窗一拳打進去,嚇得皇甫珍珍連忙閉上眼,驚叫一聲,「啊……不關我的事,都是宋彤干……」
听到車門打開的聲音,皇甫珍珍睜開眼,看到陸少南只是伸手進來開車門,「果然是你們!」
「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宋彤讓我配合她演戲,我不知道宋彤做了什麼。」皇甫珍珍將責任推得一干二淨,「也不知道宋雪為什麼會在你那里。」
「你堂堂皇甫家的千金小姐,會肯听宋彤的話?」陸少南眼中閃著危險的光,皇甫珍珍不敢再說話了。
她知道騙不過陸少南的。
陸少南猛地甩上了車門,砰地一聲,嚇得皇甫珍珍一瑟。
看著陸少南開車離開,皇甫珍珍撫撫胸口,嚇死她了。
車上,陸少南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然後驅車朝某個方向迅速開去。
莊文博沒想到陸少南這麼快就找上了門來,看到陸少南身邊跟著的年輕斯文的助理,笑著說了幾句客套的場面話。
「陸先生是來見宋彤小姐的。」帶著金邊眼鏡很斯文的助理禮貌地說。
連問都不問,就確定宋彤在這里。
「宋彤小姐是珍珍的朋友,在我這里做客。」莊文博也不否認,吩咐身邊的人將宋彤請了出來。
宋彤恨恨地看了莊文博一眼,這麼快就將她出賣。
「你們慢聊,我先回避。」莊文博給了身邊的人一個眼神,所有人都離開,只剩下陸少南和自己的助理還有宋彤。
這個時候宋彤也顧不得害怕了,溫順地問︰「陸先生找我什麼……」
帶著金邊眼鏡長相很斯文的年輕助理突然一拳猛地打在宋彤的月復部,下手的力道之狠,一點都沒留情。
宋彤驚訝地睜大眼楮,不敢相信這個很斯文的助理竟敢在這里跟自己一個女人動手,月復部痛得像是要炸開了一般緩緩癱坐在地上,痛苦地捂住月復部。
陸少南面無表情地看著宋彤,他沒有動手打女人的習慣,但不代表身邊的人沒有這個習慣。
「今天出現在這里的幸好是我,要是站在這里的是皇甫奕,就不是一拳這麼簡單了。」
宋彤不解地看著陸少南,眼楮里漸漸蓄滿水光,哀怨地問︰「陸先生,為什麼?我哪里做錯了?」
陸少南捏緊了拳頭,掌心的傷口又裂開,白色的紗布氤氳著血色,清冷地嘲諷,「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還要在我面前演戲嗎?不要以為一拳這件事就完了,等宋雪醒了,奕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我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宋彤一臉無辜,臉色蒼白,順勢還落下兩滴委屈的淚,配上漂亮的臉蛋,真是楚楚動人。
「你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嗎?是不是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皇甫奕危險的聲音突然傳來,身後跟著一幫高大的黑衣男人,氣勢逼人。如果您覺得不錯就多多分享本站!謝謝各位讀者的支持![.8.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