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就因循著劫數/墮入時光的深處/任由何人/也找不到的縫隙出路
我應該尋向何處/踏上怎樣路途/一道亮光乘著海風抵達我眼中
伸出手好像可以/觸及海水的記憶/卻被海浪棄若敝屣/走失的光影
那究竟是什麼還未被竊取的寶藏/既溫暖又眩目/制造蜃景的珠蚌
無意識的浮光掠影放映著過往/虛相的背後是誰?
好安靜。『**言*情**』……就這樣該多好,沒有任何人在。自己一個人就好了。
米淺淺感覺像是掉進了溫泉一樣,很溫暖,很安心。沒有喧嘩,只是自己在往下掉,水流輕柔地從耳邊頑皮地溜過,有點癢。好像全身都放松了。辛頃然那家伙的聲音也越來越遠了……直到听不到。你在吵什麼?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難不成跟妖怪打輸?可是……我管不了了……太吵了。誰讓你這家伙一出現就這麼吵。活該。
再說,我也管不了吧。自己根本……一無是處……連楚瑤都失去了……還有哥哥,,不過沒關系嘛,反正我的解月兌也會是我的救贖,我也快死了……「不會的。有我在。」溫柔得快醉了的話。她看見自己輕巧地落入一個白襯衫牛仔的少年的懷抱。他的頭隨著水流輕輕地擺動著,眉毛無論他怎麼笑,還是習慣性地微微皺起。深邃的眸子笑彎了弧度,嘴巴抿起——是他。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就莫名地相信的人。很安心呢,因為……有哥哥的味道。他一定是個好哥哥,辛頃然這家伙真幸福。「沒用的,安慰這種事情。」她看著在陽光折射在水里而有的粼粼光亮下的他,一臉苦笑。
我是真的……什麼都沒有辦法。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什麼都幫不了你們。我只是那個卑微的弱者。連站在你們旁邊的機會都沒有,而且還動不動只能昏倒。對不起。我這麼沒用。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也不想啊,但是……果然還是就這麼到此為止吧。
「黑暗無論怎樣悠長,白晝總會到來。」他遞給她一個精致的小瓶子。他笑了笑(大暖男啊……)身影再次消失了。她雙手握著瓶子,腳下明明沒有結實的地面,卻意外地停下了往下墜。水里平靜得不可思議。
「你的救贖在它身上。」漩渦從水底開始淪陷,她就站在中心,即將被吞噬。全身都使不上力氣,偏偏想呼吸卻又嗆了一口水,憋著氣卻又悶在心口難受至極。瓶子忽地碎了。碎片夾著她的手,面面稜角,鮮血,痛苦。血緩緩地流在了碎片上,折射著光芒。有點刺眼。米淺淺看著自己的手,血肉模糊,剜心刺骨的劇痛從手上傳到了心髒。「我的救贖?只有死亡。」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無盡的蒼涼。嘛,這樣就夠了。
「每一朵玫瑰在綻放的時候必須先承受睫上的刺痛,鮮血沾濕了淚泉,然後含著喊不出的痛苦傲然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