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漠然,母親為我取這個名字是望我能夠漠然這世上的一切情感,這樣,我才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整個鳳氏一族,其實我很羨慕阿弟,為什麼母親和父親會那麼親切的擁抱他逗他開心,為什麼他們看見自己時總是如此冷漠,連踫都不願踫我。我很乖,我想听從娘親的話,我努力看淡這世上的一切,得到娘親的認可,我想對她說我並不比阿弟差。可是當阿弟跪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本該無淚的我還是哭了,我知道我不能再開啟斷魂台了,我知道自己冰冷的心正在融化。
娘親,你可知,能夠看淡這世上一切的人真的存在嗎?
他不懂,為何自己都跪在了她的面前,她還是不願呢?難道使命和責任真的有他重要嗎?
他一身凌亂白衣,頭發隨意搭在肩上,憔悴的面容已看不出半分昔日的模樣。最起碼,昔日驕傲的他不會像這般跪在大殿門口。
阿姐,我求求你救救她?還是同樣的一句話,可是,今日他說了無數遍。
她緩緩走來,宛如月中仙子,卻神情冷漠,一揚手,便是一個巴掌。
疼痛襲來,徹底打醒了他,什麼姐弟情深,什麼會護他一輩子!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忽的,他開始大笑起來,這笑很苦,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一會兒,他止住了哭,止住了笑,沒有表情,呆呆的,對著女子磕了一個響頭。
阿姐,替我照顧他們,我願隨她去了。
她還是不說話,也沒有阻攔,他徹底絕望了,原來,這就是她的本性啊!
他站了起來,自我嘲諷的笑了笑,閉上了眼,頭也不回地離開。
一聲悠揚的笛聲響起,本並不合適這個場景,卻格外舒適。
他轉過了頭,此乃墨蕭,是仙界最好的琴師打造,它獨特之處不在于聲音,更在于,若能用的得當,輕則可控制別人的身體,重則可隨意改變他人的記憶。
這是他贈與她的生辰禮物,她的第一份生辰禮物,他開始無法動彈。
他看著自己的替身代表自己上了斷魂台,他看到了藍溪臉上的擔憂,他看到了她,他的姐姐,開啟了斷魂台,一刀斬斷了他最愛的女人。他看到了藍溪死之前叫的名字,非影,又是他。
他忽然很想笑,很想為了這荒唐的事情做些什麼,可是他無法動彈,任憑有人大叫「鳳氏嫡系長子,漠寒,歿了」
墨蕭笛聲又一次傳出,其實他還是有點高興的,最起碼阿姐在最後時刻,沒有真的拋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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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笙蕪第一次更文,所有不好之處,還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