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坐在海邊安靜的等待。天空開始微微的亮起,慢慢地,太陽探出了紅彤彤的額頭,它似害羞的輕輕的、一點點的露出。最後,它雀躍的跳出了海面,像個靦腆的小孩,臉紅的厲害。剎那間,光彩奪目,天邊的雲彩也染上了金色的光芒。
置身其中的他們,都有種心靈的震撼。
「好美!」鶯蘿忍不住感嘆。
歐陽?f轉頭看著鶯蘿,此時的她鍍上了一層的耀眼的金色,像個精靈,她的長發、她的臉龐、她的全部,看起來都那麼美麗,那麼輕靈。
他不禁慢慢的靠近,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他溫柔的吻住了她,她的唇軟軟的、柔柔的,是甜蜜的味道,這是他從沒有嘗到的美妙。
鶯蘿驚愕著,他的俊臉在她眼中放大再放大。嘴唇的觸感是那麼真實,那麼讓人心跳加快。不過,隨即她的腦海就浮現著,過去的傷害。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那淚浸濕了彼此擁吻的臉。
她嘴角涌上了嘲諷的幅度,歐陽?f怔住,停下了加深這個吻的沖動。鶯蘿推開了他,用盡了全力,歐陽?f踉蹌著,幾乎沒能站穩。
「你覺得這樣好玩嗎?我也是有自尊的,不是你可以隨意玩弄的。」鶯蘿把頭轉向海的另一邊,她在哭泣,她不想讓他嘲笑她廉價的眼淚。
「我……」歐陽?f竟一時語塞,因為連他都不知道,剛才怎麼就不自覺的吻了她。
「哼……哼哼……」鶯蘿再次揚起那嘲諷的笑,可眼淚卻再也無法止住。
她背對著他,肩膀因為哭泣而不斷的顫抖著。他靠近她,想要把她擁在懷里,可他終究還是沒有那麼做,他只是拉了拉她的衣角。
「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為變成這樣。」他把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哼,對不起?那我是不是要說沒關系呢?」盡管掛滿淚痕,她都不忘嘴角上揚。
他想開口說什麼,卻發現除了道歉,他什麼都說不了。他們都沉默,這場曠日持久的沉默,被這海上美麗的日出觀望著。
鶯蘿還是轉身了,他抓住她的手,下定決心開了口。
「我想我,一定是喜歡上你了。」他輕聲說著。
鶯蘿身體微怔,她轉身,微笑的看著他,那笑她練習過無數次,弧度很是完美。
「喜歡我?喜歡我!前一刻還在牽著方清的你,說喜歡我,你的喜歡真讓人惡心!」她甩開他緊握的手,離開著有他的天空。
歐陽?f在沙灘中奔跑了一圈又一圈,他需要下定一些決心。也許會有傷害,但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她選擇離開
鶯蘿回到酒店,凌月還在睡著。她總能這樣熟睡,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幸福的人。鶯蘿撿起散落的被子,幫她小心的蓋子。
然後,鶯蘿拿出,來時的行李整理了起來,東西少的可以。還是那本書、那雙鞋、只是沒有了那份好心情。
她走了,她需要的是一個人的旅行,一個人的感受。
也許只是漫無目的的閑逛,也許是某個櫥窗一個人的駐足,或者是一個人的紅綠燈。
他們的世界離她總是太遠,那個她覺得玩弄的吻,徹底傷害了她,也加速著她想整理的心情。
她拿著小小的行李箱,擠上了一輛大巴車。她幸運的坐了下來,可很快她就站了起來,她總是這樣,把本是自己的位置輕易的讓給了別人。那個抱小孩的婦女,並沒有給鶯蘿任何感謝,看起來如此理所應當。
她被人來人往擠來擠去,卻沒有一絲回響。因為她想得入神,看著外面移動的風景,鶯蘿少了來時的激動。
歐陽?f回到酒店時,方清已經站在那,似在等著他。他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走近了,有時話哽在他的喉嚨,想說又開不了口。
「?f,你去哪啦?我找了半天都沒有看見你。」方清嘟著嘴抱怨著。
「對不……」他剛想道歉,可想到鶯蘿說的話,他停住了。是的,不是每次對不起都可以有沒關系。
「你想對我說什麼呀?」方清笑著詢問。
「清,我有話想跟你說。」他看起來很嚴肅。
「你別這樣,挺嚇人的。」方清臉有點僵住。
「我想我真的喜歡上她呢,應該說很早就已經愛上了。」他低頭輕聲說。
「什麼?我听不見,我也不想听,我要去吃早餐了。」方清用力的捂著自己的耳朵。
他把方清的手放下,握著她的肩「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不要對不起,你說你愛我的,你明明說過的。」方清只是質問,有點歇斯底里。
「對,我一直以為,我對你那長久以來的是愛,可我發現不對,我一直以來對你景仰著,像個粉絲,崇拜著,激動著。可鶯蘿給我的感覺是心跳,會莫名的嫉妒,是不受控制心悸,是我從來都不曾有的心動。」他是那樣認真的說出自己的感受。
「心動?你只是一時的迷惑,她不適合你。只有我才是能陪你走到最後的人,誰都不會比我更有資格站在你身邊。」她是那麼的不相信,她絕不服輸。
「不管以後怎麼樣,這一刻我只想尊重心里最真的感覺。」歐陽?f那麼堅定著。
「為了她,你要放棄我。她有哪點比得上我,葉鶯蘿她憑什麼。」方清終究還是方清,她只是質問,只是覺得不甘心。
「她的確樣樣不如你,可是我不能控制的愛上她了,她就是她,不需要跟任何人比較。所以,清,我們分手吧!」他乞求道。
「分手!我為什麼要答應?」方清不甘心的搖頭。
「我們的開始本來就只是一個賭約,你其實從來都不愛我,你只愛你自己。你只是想霸佔,並不想愛。」這是歐陽?f很早就想道破的事實。
「對,我想霸佔著你,有什麼錯,你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方清不解。
「我從來都只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一件東西。」歐陽?f說完轉身,往鶯蘿的房間走去。
他敲了很久的門,開門的是凌月,顯然她還並沒有睡醒,凌月用手捂著嘴打著哈欠。
「葉鶯蘿呢?」他問。
「啊?」凌月像是突然驚醒。
房間里空無一人,桌上墊著紙條被風吹起一角。歐陽?f迅速的拿起,
只見上面寫著——
凌月,下一站我想一個人行走,不要問為什麼,也不要跟來,只是突然很想那麼做而已。幫我跟黎穆辰說一聲,叫他不要擔心,我會好好的回來。葉鶯蘿留
歐陽?f拼命的跑了出去,他開著車,往鶯蘿可能去的地方任何地方搜尋著,他總會找到她的,他相信。
而黎穆辰也迫切的想開車去找尋,不過凌月和周君把他抱得死死的。他們可不想唯一的一輛車還開走,到時候說不定他們得走路回去了。
方清一直呆在房間沒有出來,她仍然不相信歐陽?f會丟下她去找那麼不堪的葉鶯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