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沒有對錯
鶯蘿捂著自己還在流血的鼻子,看著黎穆辰獨自離開的背影,那背影是落寞的,就像她偶爾從他身上瞥見的細微悲傷。
她傷害他了嗎?她不知道!
她一直以為他們只是朋友,最值得珍惜的朋友。可是那只是她自以為,原來他並不是這麼想。原來她也變成了傷害他的人之一,她一直盡力想給他溫暖,卻沒有想到她卻同樣無情的把冰冷給了他。
為什麼變成這樣,是她錯了嗎?是她對不起了嗎?是她自私選擇了愛上了面前這個人嗎?她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是似乎他卻因她傷的很深。
「我們打架,你干嘛湊上來啊!我看看!」歐陽?f生氣的責罵著她,卻又小心的幫她擦著血跡。
「嗚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壞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嗚嗚……」她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你原來是個愛哭鬼啊!他喜歡你,不是你的責任,也不是你的錯。愛情是自由的,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有誰愛誰。」歐陽?f把哭泣的鶯蘿擁在懷中。
「他的傷害已經夠多了,為什麼這一次又是我?我從來都沒有發覺,我就是一個傻子……」鶯蘿心疼的自責著。
「好了……你別責怪自己呢!」歐陽?f輕聲安慰,大概除了安慰他還能做什麼,他絕不退讓。
愛情不是我讓給你,你就能擁有。也不是緊緊抓住,就可以留得住。無論是什麼,愛情是自由的,它成立的前提是相愛。
可是陷進愛里的人,又怎麼看得到獨自付出的殘忍。多數人都會不受控制的堅守著自己的固執,明知道可能無望,卻又擅自期待著。
之後幾天,黎穆辰都沒有出現在鶯蘿的面前,包括那間咖啡廳也沒有了他的身影。鶯蘿沒有打擾,因為害怕那種尷尬,也無法在知道了他對她的感覺後,還自私的靠近著。
一杯水和一巴掌的溫度
可是方清她不會如黎穆辰那樣,選擇躲藏。她要奪回她失去的,而且她堅信她可以。方清不知哪里弄來鶯蘿的電話號碼,她嘲諷的撥通著。
「喂,哪位?」鶯蘿接起,禮貌的詢問著。
「我方清!我們談一下吧!我在l餐廳等你。」她語氣盡是高傲,隨意的報著餐廳的地址,沒有給鶯蘿再次說話的機會。
鶯蘿本可以拒絕的,可是她沒有。
鶯蘿到那家餐廳時,方清似乎早早就在那等著,她優雅的坐在那。鶯蘿低頭拉著椅子,小心翼翼的坐在她的面前。
「來了!」方清像是見老朋友一樣的說道。
「嗯。」鶯蘿輕聲的合了一聲。
「知道我要跟你談什麼嗎?」方清的語氣依然沒有多大起伏。
鶯蘿搖頭「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裝傻?」方清開始有點嗲怪的說道。
「你有什麼事,盡管說吧,我還要去打工。」鶯蘿輕聲細語的道。
「沒什麼事,我就想提醒你一聲——?f他遲早會回到我身邊,而你會是這個故事了的小丑,像上次那樣,還記得吧?」方清依然不痛不癢的說著。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鶯蘿站起身轉頭就要離開。
「等一下!」
鶯蘿轉頭「嘩!」的一聲,一杯水冷冷的潑到了鶯蘿的臉上。
她頓時狼狽不堪,她的頭發淋濕的厲害,她的t恤濕了大半,不過她還是感謝,至少這杯水的溫度,不是熱的,只是有點冰冷。她沒有做什麼,也沒有回擊,只是抹了抹臉上的水漬,就要離開。
方清抓住她,再一次抬起她的玉手,用力往鶯蘿臉上甩了一個耳光。,聲音听起來清脆得很。鶯蘿的臉上深深的出現了五個手指印,還有昨天那一拳未好的淤青。
鶯蘿的臉燒得厲害,頭發上的水還在滴著,她看著方清說道「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要先走了。」
「哼!你可真不要臉。」方清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用力的切著她手中的牛排。像是在凌遲鶯蘿一下,咀嚼的用力。
這一次,鶯蘿真的轉身離開了,帶著一身的水漬和那深深的五個手指印離開了現場。她最怕的不是那杯水,也不是那巴掌;她最怕的只是不相干人的目光,那些目光比那杯水更冷,比那巴掌更灼傷。
還好外面有炙熱的陽光,鶯蘿把身體暴曬在太陽下,她只想要把衣服曬干,僅此而已。太陽也把她紅腫的臉曬得緊繃而又疼痛,但她不介意,她只想要把衣服曬干,其它的都沒那麼重要。
她的電話響起,她拿了出來。來電顯示‘歐陽?f’,陽光把那三個字模糊著。她遲遲沒有接,電話卻鍥而不舍的響著。最終她的于心不忍,讓她還是接听了。
「喂,你干嘛,半天不接電話啊!」歐陽?f滿是責怪的語氣。
「嗯,我只是想听听手機鈴聲,所以不忍心接。」她淡淡的說。
「呵呵,你真是個傻妞,想听的話以後我唱給你听。」那頭的他很開心,滿是柔情蜜意。
「好啊,不要食言。」
「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我在上班。」她驚覺著說道。
而他就在那家咖啡店里,她在撒謊,他明明知道,卻不沒有開口道破「好,那你下班後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的。」
「晚上危險,我來接你,就這麼定了。」他很快的掛斷了,然後看著手機發呆。
鶯蘿走到咖啡廳時,他已經離開。她並不是有意要騙他,只是她的臉腫得厲害,她不想成為他的困擾。
「鶯蘿,臉怎麼呢?很嚴重的樣子。」王嬤嬤關心的問道。
「沒事……」
「嘴角都流血了!你這樣上班,我的客人要被你嚇壞的。你回去休息吧,反正今天店里也不忙。」王嬤嬤擔憂道。
「哦!」她順從的離開了店里。
鶯蘿跑到商場,買了很多化妝品,全部以美白和遮瑕為主。回到家後她對著鏡子不斷搗鼓著自己紅腫的臉,把臉抹掉雪白一片她方才罷休。
看著手表,已是快下班的時間。
她氣喘吁吁的跑到店里,徐亮一臉不解的問「鶯蘿,你今天不是休息,跑這干嘛啊?我們都準備下班呢。還有這大晚上的,你涂這麼厚的粉,怪嚇人的。」
「嚇死你得了,我等人,你們先走吧。」鶯蘿對店里的其他同事說道。
「穆辰以後都不來了嗎?」徐亮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她輕聲的回,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
大家都離開了,只有她等在了店門口。不管白天多麼炎熱,夜晚的風還是透著一股冰涼。她的頭發被風吹得凌亂,她摟著自己打著細微的哆嗦。
歐陽?f一直都在,從她急匆匆的從遠處跑到店里,他就在。他不喜歡隱瞞,可對她,他又不忍責怪。
「上車!」他把車停到了她的面前。
「哦!」鶯蘿听話的上了車。
「以後晚上記得多穿點,還有,臉上涂的什麼東西啊,難看死了。」他對她滿臉的粉,批評道。
「不好看啊?」
「不是……」
「還行吧?」她笑著問。
「不難看,是難看的最高境界,丑……死……了。」他一臉疼愛的說著。
鶯蘿慶幸他沒有看見她的紅腫,慶幸這樣的夜色夠朦朧。他在她的樓下停了車,他吻了她的額頭,她笑著說再見,帶著那一臉的粉,笑得油膩膩的。
回到家,她清洗著自己的臉,那種疼痛是火辣辣的,她痛得眼淚直流。對著鏡子里狼狽的自己,她發著長長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