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絕了他的牽手
冬天的雪積的很厚,濃得好像化不開。這對于鶯蘿來說,是極冷的一天,她的心第一次比腳冷。看著魚缸里的小葉和小歐,它們還在不依不舍的追逐著彼此。兩只小金魚似乎並沒有受到鶯蘿心情的影響,也許它們的記憶真的只有7秒。
第二天起床,鶯蘿的喉嚨很干,難受的厲害,噴嚏也打了一個又一個,這是感冒的癥狀。
以往出門,鶯蘿總是急匆匆的,就怕歐陽?f多等一秒,而今天她卻不緊不慢的整理著自己。
可是,出門的時間還是和以前一樣準時。鶯蘿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很愚蠢,為什麼要如此的急匆匆。即使慢慢來,也不會讓他多等一秒,她何必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歐陽?f還是站在晨間的路上,一臉溫柔的看她。鶯蘿不知道,他為什麼可以演得這麼好,這麼認真。她甚至看不出他一絲的假意,到底是他演得太好,還是她太過執念。
她走近他,突然無言以對。歐陽?f想把拉近懷里,她卻巧妙的躲避了他的懷抱。看著鶯蘿穿得很保暖,歐陽?f贊賞的點著頭。
他說︰「就應該像今天這樣穿,多保暖啊。」
她答︰「會的,以後會一直這麼做。」
歐陽?f還是習慣把她的手放進他的口袋,鶯蘿笑著拒絕了,她說︰「我今天戴手套了,所以,現在已經夠暖和了。」
「也是,早知道我也帶手套了。」歐陽?f最近故意不帶手套,就是為了能夠更方便的牽她。
鶯蘿本來在昨天想給歐陽?f,她織好的手套。不過,這個手套恐怕她已經不會再給他了,盡管他就在她的面前,而為他織的手套就在她的包里。
歐陽?f似乎有點察覺鶯蘿的異樣,但很快他就搖頭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走著走著他們都打起了噴嚏,看起來如此的默契。
他對著鶯蘿笑,陽光燦爛,鶯蘿看得心慌了,為什麼她看不出一絲的假意。他真的在騙她,她不敢相信,這麼真實的他,在她面前會是虛假的。
她想要為他們的吻開月兌
雪積的很厚,路面的樹都開始大朵大朵的散落著雪。歐陽?f用手擋住差點,掉落在鶯蘿頭上的積雪。
鶯蘿抬頭看著高高的他,竟然語塞了。她的喉嚨很難受,但是真的沒有比心來得痛。如果是之前,看著他的溫柔她會毫無保留的撲進他的懷里,可這次她只是對他笑一笑,便沒有再多。
歐陽?f看出點什麼,但他不讓自己多想。他對自己的愛情有著足夠多的自信,他會寵她,保護她,甚至愛她。可是,他沒有讓她進入他的生活圈,他沒有給鶯蘿更了解他的機會。
這趟路程突然變得很遠,有點走不完的感覺。盡管嗓子干啞,鶯蘿還是想說點什麼。她開口的時候沒有看他,只是看著遠方。
「你覺得兩個人親吻……代表著什麼?」她輕聲的問。
而他認真的答道「我想一定是相愛的兩人,才會有的舉動。」
「相愛……嗯……原來是相愛啊!」她仍然沒有看他,只是心里翻涌著。
她很想要為方清和他的吻開月兌,所以她希望他會說,一個吻並不代表什麼;可他說只有相愛的人才會親吻。那麼他們一定是相愛的,而她又算他的什麼。
「為什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歐陽?f以為這是他和鶯蘿之間的問題,所以他答的很認真。
他把她攬在懷中,想吻她。可是她輕微的把頭轉向了另一邊,雖然只是輕微的,但是還是拒絕的很明顯。這是鶯蘿第一次,這麼輕微的拒絕他。
歐陽?f尷尬的不知所措,鶯蘿突然意識到自己應該陪他演的。所以,她犯賤的主動吻了他,不帶一絲感情。她的唇是冰冷的,猶如這大片的冬雪,而他的唇是火熱的,幾乎要把她淹沒。
以前,她會在他面前,嘰嘰喳喳的分享著自己的一切。可今天之後,她開始變得沉默。她把自己放空,只做一個配角該做的,她也想做一個觀眾,期待著他給她的結局。
「鶯蘿,冷嗎?」他問得如此溫柔。
「很冷……」她把話說得很淡,因為她真的很冷,帶著刺骨的冷。
他擁著她,卻再也驅趕不了她的寒冷。
這個冬天對鶯蘿來說太可怕,以前方清曾對鶯蘿說,「歐陽?f會回到她的身邊,而鶯蘿會是他們故事的小丑。」看來方清真的沒有騙她,鶯蘿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接受方清善意的提醒。
她揚起頭問他」你對夢想會一直執著嗎?」,鶯蘿不斷想為彼此找點相愛的證據。
而歐陽?f並不在意的說「如果是夢想當然要堅持!」,他只是以為鶯蘿有什麼夢想,所以,他鼓勵道。
可是鶯蘿問的是,他曾經的夢想。鶯蘿記得他說過,他的夢想是「娶方清為妻」。他的回答,讓鶯蘿僅存的一些些期盼,都一並消亡。
也許是那強有力的不安,讓她無法相信那個吻是無辜。她努力想要相信,可他的回答,讓她再一次覺得自己的期盼,有多麼的愚昧。
鶯蘿真的決定陪他們玩一玩,她很想要看一看,這一次他們又拿她賭什麼,到底是他們的一輩子,還是生生世世。
歐陽?f很少再看見鶯蘿在他面前,惦著腳尖旋轉。他看見她的笑,好似不再那麼呲牙咧嘴,她的弧度變得完美,卻總好像缺點什麼。不過,他並沒有多大的在意,因為鶯蘿還是會靜靜的跟著他,從未月兌離。
她從來不是一個好的演員,所以她看他的眼神總是有愛,只是變得無聲,歐陽?f相信她的眼楮,所以才不會介意,鶯蘿突然的不一樣。
「晚上我帶你,去昨天沒去成的地方,好不好?」歐陽?f話里盡是溫柔。
「嗯,好……」鶯蘿輕聲的應予。
「那說定了,下班後,我來接你。」他的興奮難以言喻。
「嗯,好……」鶯蘿不知道,他為什麼可以看起來這麼的真實。
如果是以前,鶯蘿一定翹首以盼的希望早點下班。可是今天,她卻出奇的希望可以來一場加班,她不想見他,因為他給的,對鶯蘿來說都是虛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