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身貴女斗邪王 011 救命

作者 ︰ 舞媚娘

風月公子的突然到來,讓和府亂了套。『言*情*首*女眷們都驚呼連連,豐紳殷德詫異地上前拉住他,瞪著眼楮等他的解釋。和珅的臉沉得更是烏雲密布。

風月公子剛剛見那未央要強行運功的架勢,怕暮月承受風險陷入危境,便二話不說挺身而出,此時腦子飛快地轉著,要如何應對這一屋子嚇壞了的人呢?

他沒有理會豐紳殷德,對和珅規規矩矩地施了個禮,「和大人,在下紀汝黎,家父紀昀,紀府行三。今日不請自來,確實是冒犯,恰巧遇見小姐情況危急,豈有見死不救之理。」他這樣說,企圖掩藏住他對那暮月的心意。

是,豐紳殷德當時就急了,「住口,不吉利的話莫要胡說!」接著,冷眼打量他,「況且,你能有什麼辦法?」

和珅雖不曾見過這位紀三公子,是卻也略有耳聞,紀曉嵐和他青梅竹馬的女子生了對雙胞胎,哥哥聰敏卻風流浪蕩十分叛逆,紀曉嵐拿他這個兒子最是頭疼,反而弟弟溫潤如玉事事順著那紀曉嵐的心意,為此,待府上大夫人後繼無子,需要選人過繼成嫡子時,選了弟弟,而這兒紀三公子,自從這件事以來,更是不成器了,整日流連青樓。

然而,今日一見,卻是未必,怕是另有門道,說不定真能醫好女兒的頑癥。于是,不咸不淡地開口道,「好一個紀三公子。」接著,挑眉問道,「你通醫術?」

紀汝黎眉頭微皺,卻也沒有說謊,「不甚相通。」

和珅薄唇緊抿,長嘆一口氣,回首看向豐紳殷德,問道,「太醫怎麼還沒來,快派人去催。」

此時,暮月蜷縮在床上,已經氣若游絲。大夫人馮雯雯拉緊了暮月的手,有些抖,嘴里不斷地低喚著女兒的名字,「月兒,月兒。」

暮月眼楮緊閉,七魂三魄似已散了一半。未央兩手搓在一起,干著急,站出來,不再去瞻前顧後,站出來向和珅稟道,「紀公子在和府能來去自如,功夫見一般,小姐已經命懸一線,不若讓紀公子一試。」

和珅詫異地看了一眼未央,皺著眉頭,正要松口,忽然,管家忠叔匆匆忙忙跑了進來,「老爺,大夫來了。」

和珅手指一揮,「快,快快去看!」

三個頭半百的老太醫,便放下藥箱子跑了過去,在暮月的窗前一字排開。有號脈的,有翻眼皮的,有掐人中的。忙活了半響,急的豐紳殷德來回地踱著步子。

終于,一個太醫顫顫巍巍地,弓背拱手給和珅見禮。和珅急的汗都出來了,「快說情況如何?」

老太醫一張口,便露出下面有洞露風的牙,「小姐,脈象復雜,非正常人的脈象,細細辨別,時而羸弱,幾乎消失不見,時而蓬勃,仿佛脈息逆轉,體內有邪氣亂竄,因而時冷時熱??????」

豐紳殷德不耐地打斷,敬著他資歷頗深,方才奈住性子,「這些我們也知道,知是患來什麼病?該如何醫治是好?」

老太醫眼皮一抬,轉著那渾濁的眼球,「老生行醫一生,也未曾見過此種癥狀,見是不治之癥,還請和大人節哀順變。」

一听這話,豐紳殷德氣得差點兒冒出火來,怒極反笑,「你治不了便說治不了!」

和珅沉住氣,向另兩位太醫道,「兩位也無法嗎?」

兩人,模了模山羊胡,搖了搖頭。和珅心當下就涼了,這三位算得上是太醫院的鎮院之寶,若是他們都無法,難道自己的女兒就這樣要香消玉殞嗎。

暮月此時已經昏了過去,眼白翻出,卻依然痛苦得臉都扭在了一起。未央用手搭了撘小姐的脈象,不能再拖了,否則就是神仙也回天乏術,便想著將小姐身中蠱毒一事向和珅快快回稟,不過這必然就會牽扯出邪靈教,苗疆??????

不過此時,已經顧不得了,想到這兒便沖口說道,「老爺,有一事請容奴婢私下回稟。」

忽然,紀汝黎搶前一步,拉開那幾個老太醫,向暮月伸出手去。豐紳殷德見狀高聲喝道,「紀汝黎,你莫要添亂。」

紀汝黎不管他,輕輕地把暮月扶起身來,說了一句,「無關的男子,最好退下。」接著,便欲揭開她的外衫。

豐紳殷德一個擒拿掌便從他的背後襲了過去,情急之下用盡了全力,喊道,「你要干什麼?」

沒想到紀汝黎像是背後長了眼楮一般,略一側身,便恰好避過了他的掌風。和珅看他的眼神,又深了一些。

「她是中了苗疆的蠱毒,我要運功替她療傷。」無法繼續隱瞞,他只好說一半,留一半。

豐紳殷德聞言,臉色煞白,愣在地上,「這該如何是好?」

和珅看著紀汝黎眼中還帶著疑惑,卻也擺擺手,讓房間里無關之人都退了出去。

紀汝黎屏氣凝神,神色緊張,將暮月的多余衣衫都褪去,只留了薄薄一層低衣,勾勒得完美的身材一覽無余,他的眼中卻是那樣的清澈澄明,沒有半點輕薄之色,手緩緩地探索著她身上的穴位,好像是再輕輕擦拭一尊一破就碎的青瓷。

連那豐紳殷德見狀,都只是動動嘴,沒說什麼。

未央咬著牙,心里念道,小姐一定要挺過去啊,否則,掌門會怎樣真是不堪設想。

紀汝黎手中的真氣已經緩緩地輸進了她的身體,屋里的人們用肉眼只能看見暮月周身似乎罩著一層透明的竄動著的氣流,再抹抹眼楮似乎又沒有什麼異樣,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是明顯,暮月沒有像剛才一樣氣若游絲,至少能感受到痛楚,咬緊的牙關也變得有力了一些。這讓大家都舒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名聲狼藉的紀三公子竟然有這樣一手。

紀汝黎隨著暮月身體內攢動的紊亂氣息,一點一點地推拿著,引導著,從脖頸,到脊背,再滑向細腿。豐紳殷德眉頭一皺,卻被和珅眼色一橫,攔下了。漸漸地,暮月覺得身體驟冷時,便有一股暖流潺潺流淌著,而驟熱時,似乎是數九寒冰在拂過她的身體。有了這股外力的協助,覺慢慢地重新掌控了自己身體的脈息。

隨著紀汝黎臉上滲出的汗越來越多,終于,作亂的毒素似乎被壓制下來,剛剛已經臉如死灰的大夫人馮雯雯,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豐紳殷德臉上終于現出緩和之色,和珅還依然不握著拳頭,是胸口壓著的重石,似乎也卸了一半兒。

這時,暮月嚶嚀一聲,咳了起來,緩緩張開了眼。感覺到紀汝黎貼著自己後背的手掌,寬厚而溫暖,再看自己的輕薄衣衫,不禁臉紅了起來,對那雙在她周身游走的雙手,微微有些抗拒,便不自覺的一閃身,紀汝黎心中暗道不好,一措手按錯了穴位,本來引導的順暢的毒素,重新起了震蕩。暮月噗的一聲,咳出血來。牽掛著她的人,心登時都提到了嗓眼。

紀汝黎倉促收手,力道反彈,打在了自己身上,不禁悶哼了一聲,咬住牙關,受了內傷。

待暮月再次醒來,周邊圍了關切她的親人,七嘴八舌地問,「怎麼樣了?」「還難受?」「是否好了?」

暮月咧咧嘴,安撫地笑道,「沒事了。」母親登時便落下淚來,暮月欲抬手去擦,卻忽然現動彈不得,似乎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四肢,所有力氣都被抽走了般,周身軟綿綿地。

豐紳殷德立刻跳腳,揪住紀汝黎的領子,質問道,「你做了什麼?為何我妹妹變成了這樣?」

紀汝黎沒有躲,臉色也不好看,「解釋道,她因為體內的蠱,而聚集起了毒,剛剛我以氣推拿,已經催出大半。過程中,必須要強行沖開她的脈絡,導致她現在肌肉無力動彈不得,不過會恢復的,若能痊愈,經此一遭,反而更便于修習內功,練成他人求不來的體質。」

豐紳殷德眼楮一瞪,「誰知是不是你的托詞,反正現在的結果是,我的妹妹癱瘓在床。況且我妹妹是大家閨秀,修習內功做什麼?」

紀汝黎只是默不作聲,這暮月體內本來就有些功力,她雖然在用蠱上極其富有天賦,是功力卻一直無法突破,若她能夠挺過來,便又多了一個習武的奇才。

和珅眼神緊鎖著他,問道,「多久方恢復?」

紀汝黎一模鼻子,「這要看個人的修為,短則幾周,長則幾年。」

和珅一字一頓地說道,「若是我女兒有事,我定不會放過你。」

未央看了紀汝黎一眼,想了想還是輕聲說道,「老爺,若不是紀公子,小姐今日恐怕必死無疑,如今的情景已經是不錯了。」

和珅眼中精光一閃,質問道,「你是如何得知?」

未央張張嘴,說不出話來。豐紳殷德看著未央的眼中也露出一抹狐疑之色。

和珅看了一眼紀汝黎,淡淡說道,「還請紀公子說說,為什麼擅闖和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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