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鞭子是曾經聞名鳳蘭的天下第一女俠,雲千秋所用,是用千年羅滕制成,屬于上三級的靈器。你的心里只有閃著光的金子,這種神器靈器什麼的,你當然不認識。」
「無所謂,反正我不待見這些,這種東西待在身上簡直就是催命符,搶的人太多了,金子麼,倒是沒多少人搶,誰搶我滅了誰。」
語言里的狂放不減,卻是為了在這個世界不太被人重視的金子,不過宋元明白,閻輕狂的心里並不與那些魔行者相同。
金子在魔行者的眼里或許不值錢,但是在普通的人眼里,那就是生活的希望,是什麼都換不來的笑容。
眼神定格在此次任務之上,閻輕狂有些汗顏,這麼大東西立在這,居然被自己徹底的無視了。
看著一人兩獸狹促的表情,她尷尬的輕咳了兩聲。
「咳咳!我只不過是想處理完別的事宜,然後在細心的對待這個琉璃美人,畢竟這麼美的東西要好好保存也是個問題。」
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宋元,她略微想了一下說道︰「父親曾說過,這琉璃美人放不進空間戒指。」
納尼?閻輕狂一愣,放不進去那我怎麼辦?難道要扛著嗎?
閻輕狂的眼神隨即瞪在了那個含笑的琉璃美人身上,回憶起上一次離開之時,那種美人流淚的幻覺,她眉頭緊鎖。
果然,感覺又來了,她這一次不排斥的將整個身體都趴在了美人的身上,驚得宋元掉了下巴,這也太奔放了,那美人可是未著寸履啊。
龍玉無視,娘親臉青樓都趕上,啥都不是事。紅柳的臉上掛的則是輕蔑,這女人果然還是胸大無腦,想啥做啥。
四周都靜止了,仿佛只有她一個人站在這里,她突然睜開眼楮,卻是發現自己在一個翠綠的草地上,她楞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又中了幻術嗎?不可能啊!若是幻術,自己一定會知道的。
「粟兒,你跑慢些!小心摔著。」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追在一個七八歲的女孩身後喊著。身前的女孩則是咯咯直笑。
「惜哥哥,你抓不到我啦,抓不到啦!」
男孩突然頓住,嘴角輕輕上揚,手中結印,就見前面的女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然後騰空而起,一下子落入了男孩的手掌之中。
「這一次看你還跑哪里去。」男孩得意的笑。
「惜哥哥是壞人,你作弊!哼!」坐在男孩的手心里,女孩生氣的扭頭不看他。」
男孩一慌,連忙再次結印,將女孩恢復如初,然後跪坐在她的身旁,小聲賠著不是。
「我錯了好嗎,粟兒不要不理我,我會傷心的。」
剛說完,就見女孩轉頭,笑著看著他,他的心才落了地。
「我不會不要惜哥哥的啦!不過惜哥哥你那個是什麼魔術嗎?教教我好不好?」
看著那眼巴巴的小人,男孩輕輕一笑。
「我可以教你,不過這個很苦的,你要學嗎?」看到女孩堅定的點點頭,他才繼續說道︰「這叫做掌上舞。
就是可以吧一切比自己大的事物變小,並且收藏于掌心的力量,不論有生命的還是沒生命的都可以。你看。」
說著,他就直接伸手,將身後的一塊岩石變得指甲大小,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看的小女孩一陣羨慕。
一邊解說,一邊將手中變成石子的岩石恢復原狀,然後在念了幾句咒語之後,雙手用力的一扯,就見剛才的岩石中拖出了虛影。
虛影也是慢慢的變小,成為指甲大小躺在男孩的手心里,在女孩驚訝的嘆息聲中,變淡消失。
「你看。」男孩笑笑轉過手背,就見那剛剛消失的世子虛影變成了他手背上的一塊胎記一樣,成為了手背的一部分。
「還可以變換它的形狀哦!呶,你看。」只見那石子的形狀突然變成了一朵燦爛的海棠花,高興的女孩連連拍手。
「我要學我要學,惜哥哥教我,教我。」女孩拽著男孩的胳膊撒嬌。
「好,我教你,不過,粟兒,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就用這個功法,將我靈魂放在你的手背上,咱們永遠不離不棄,好嗎?」
女孩似乎不理解這不離不棄是什麼意思,不過那個將惜哥哥放在身上的意思他懂了。
「惜哥哥,可以放在別的地方嗎?放在手背上好丑。」
「可以啊!只要你學會了,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我也是一樣,若是你先我而去,我也一定將你的魂魄束縛在自己的身上,不離不棄。」
可以跟惜哥哥不分開的事情讓小女孩很高興,直接揚聲答應,接下來便是男孩一遍一遍的細心的教女孩掌上舞。
閻輕狂就好奇的在旁邊一遍一遍的看,這也使她明白了,這里是另一個世界,而她不被他們看到,所以可以安心的站在他們的身邊靜靜的看。
在睜開眼楮,就看到宋元和龍玉擔憂的眼神,紅柳也是舒了一口氣的樣子,不過卻是說的惡聲惡語。
「你還活著啊!還以為你死了呢!」
「我才不會死呢,我還要禍害人間呢!想我死,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沖著紅柳吐了吐舌頭,閻輕狂靜靜的看著琉璃美人。
果然那眉眼之間藏有淚痕,卻是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這是你的記憶嗎?為何會封印再此?不是說這里面封印的是邪王的魂魄嗎?難道那個男孩就是邪王?可是那麼溫柔的男孩怎麼回會是邪王?
宋元看閻輕狂看著琉璃美人沉思,也不敢打擾,便在一旁與龍玉紅柳二人警戒周圍。這個時候若是有人趁虛而入也是有可能的。
雖然有紅柳在,但是若是有更厲害的人也說不定,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手慢慢上托,學著那個男孩的動作,念著咒語。眼楮一瞬不瞬的看著琉璃美人,腦子里面仔細回憶著掌上舞的每個動作。
盡量將所有的步驟做的規範,她將雙手慢慢貼在琉璃美人的胸膛上。
果然,幾秒鐘的時間,就見琉璃美人的身上慢慢的升起一陣白霧,閻輕狂慢慢的將雙手離開琉璃美人的身體。
又將雙手手掌對準那陣煙霧,煙霧便慢慢的聚集到她的手掌之上,她瞪大了眼楮,滿臉的驚喜。
剛剛在虛幻的世界里,她只是看著男孩和女孩做這些,可是現在自己動手,看到真實的效果,那可是很奇特的景色啊!
看著手上的煙霧一會,她突然雙眼大睜,眉頭緊皺。
躺在她的手掌上的煙霧已經變換成了一個男子的虛影。
黑發齊肩,高挺的鼻梁,濃密的劍眉,額間一朵白蓮含苞待放。身體有點虛浮,若隱若現,靜靜的躺在她的手掌中央。
他就是傳說的邪王嗎?這輪廓果然像極了那個叫惜的男孩,果然她進入的是邪王的記憶。
可是這個溫柔霸道的男子真的是無惡不作的邪王嗎?為何她總有一種錯覺,想要解開這其中的濃霧?
不過,掌上舞,難道真的要把這麼一個男子放在身上的某處嗎?她頓時滿頭黑線。再怎麼著她都是一個女的啊!
嘴角微微抽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宋元訝異的神色注視下,她默默施展技巧,不多時,手掌上的男子就變作了手心處的一朵白蓮。
她看著那白蓮一會,再次閉眼冥思,只見白蓮又在若然可見下變得只剩下了一個白蓮花瓣。宋元疑惑,這是在干嗎?
白了宋元一眼,閻輕狂露出了鄙視的眼神,干嘛?
當然是為了計數了,三魂七魄,若是一朵蓮花一朵蓮花的幻化,那自己的手上豈不是全都是花了,而且還是白色的,多不吉利!
宋元當然不知道她的想法,正要詢問,卻見琉璃美人瞬間化作漫天精芒,在空中飄浮數秒之後,瞬間結合到一點,快速的融入閻輕狂手上的白蓮花瓣。
閻輕狂心中微微刺痛,腦海里瞬間翻騰。
「粟兒,跟我走。」男子一身白衣已被染紅,可眼神卻還是那麼的執著堅定。
「惜哥哥,對不起,你快走吧!就當粟兒對你不起。」女子一身紅衣,站在神壇上哭著吶喊。
「不!我無惜今日誓要帶你出去,出不去就給你陪葬。」他狂笑,鮮血四濺,卻遮不住他炙熱的心。
「惜哥哥,若有來世,勢必上窮碧落下黃泉。」紅衣如血,笑容入春,就在那一刻定格。
恍惚間神魄歸位,閻輕狂才感到自己還活著,這是怎麼了?為何會看到那樣的場景?看到男子身上的血跡為何也會有熱淚盈眶的感覺?
「怎麼了?」宋元擔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微微回神,才笑著搖頭,以示自己很好。
再次的看了看手中的白蓮花瓣,自嘲的笑笑,什麼亂七八糟的,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就算是以後有關也不管現在的事吧!她心疼個毛?
「走吧!」將洞內所有的寶藏收納一空,閻輕狂率先走了出去,在接觸到外界的第一縷陽光時,突然有些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