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成睿他們看完核桃,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王女乃女乃和二個兒媳的手藝真不是一般的,二十幾個菜滿滿當當地擺在那張大理石的桌子,肉臊子蒸蛋、回鍋肉、甜皮鴨、茶樹菇雞湯、清炖排骨、栗子燒雞、水煮肉片、清蒸鱸魚、夫妻肺片……
吃吃喝喝結束,時間很快就到了二點,王老爺子父子三人進書房去談正事了;二個媳婦正在一邊收拾,一邊聊著家常;王女乃女乃則帶幾個孩子去睡午覺。
「女乃女乃,讓睿睿妹妹跟我一起睡,好不好?」王濤扒拉著王女乃女乃的手,使勁地搖晃著。
「一邊去,睿睿妹妹才不會跟你一起睡呢,你不知道,男女七歲不同席嗎?」王辰是一臉鄙視的看著王濤,心里想著「還是妹妹好啊。」
「我爸爸是男的,我媽媽是女的,他們怎麼睡在一起?」王濤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家的二哥。
「哈……」成睿捂著嘴,忍得很是辛苦,這話說的,這孩子也太逗了!
「你還真敢說,幸好二叔不在這里,不然你的**絕對會遭殃。」王辰一臉壞笑地看著王濤。
「唔……」看王濤還要說話,王宇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
「睿睿,有自己的房間的。」王女乃女乃也是一臉的笑意。因為整層樓都是自家的,所以就算二個兒子全家一起回來,也不用擔心住宿的問題。
一條走廊將空間隔成兩部分,成睿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房間很大,自帶衛生間,滿屋的粉紅色,蕾絲公主風格,據說是當年王濤媽媽懷孕以後,王老爺子一心想要有個孫女,特意讓王女乃女乃布置的。只是很可惜,最後還是個帶把的孫子,所以一直閑置著,到是便宜了成睿。
成睿進屋以後。先去洗個臉,然後就直接睡下,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睿睿,你可醒了,先前可是怎麼喊你都不醒。」王女乃女乃站在床床邊,含笑地看著成睿。「都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听王女乃女乃說起晚飯,成睿這會感覺到餓了,可憐兮兮的說道︰「王女乃女乃,你不說還好。一說,我的肚子就咕咕直響了。」
「餓了就趕緊起床,穿好衣服我們就下去吃晚飯……」王女乃女乃的話還沒說完,成睿就一翻身起、床,動作非常麻利。
當成睿跟王女乃女乃到客廳的時候。其余的人都坐在了餐桌旁了。
「睿睿妹妹,你可醒了,下午我們出去玩的時候,你都沒起來。」王濤笑著說道。
睡午覺起來以後,王宇、王辰、王濤決定叫上成睿一起出門去玩,可是他們去成睿房里喊她起床的時候,任憑他們怎麼喊。她都不醒,睡的那叫一個香啊;明明都都喊答應了,但是她撅著小嘴,哼了幾聲後,就沒聲響了;把她拉起來吧,她眼楮都不睜一下。一放手,她又倒到床、上睡著了。
成睿才不會說,她是故意不理他們的,從大年三十開始,她就沒好好休息過。好不容易有了時間,說什麼也不想浪費在幾個小屁孩身上。
「王爺爺、國禮叔叔、*叔叔、吳阿姨……」成睿挨著叫了人。
「睿睿也餓了吧,趕緊的坐下來吃飯吧。」王國禮的話一落口,讓在場的人都跌破眼鏡。
「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王辰夸張地看著窗外,可惜天已經黑了,什麼也沒有看到。
這可是王國禮,平時對誰說話都是命令的人啊,現在居然這麼跟一個小姑娘說話,當然他的語氣也說不上溫柔,但相比之前的命令來說,是鮮明的對比啊。他可不管大家是什麼反應,「睿睿,要吃什麼跟叔叔說,叔叔幫你拿。」
這會大家是整體石化了。因為中午吃的比較油膩,所以晚上王女乃女乃就準備了清談的酸豇豆配小米稀飯、小餛飩還有蒸餃。
「謝謝叔叔,我自己來就好。」成睿可是一點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她現在是把她小孩子的那一套運用的是爐火純青。
最後還是王女乃女乃照著成睿的習慣,給她盛了一碗小餛飩,外加一杯開水。
「謝謝王女乃女乃。」成睿小口地吃著餛飩,滿足地揚起一抹淺笑,她現在真的很有淚流滿面的沖動,終于可以遠離吃大魚大肉的日子了。「王女乃女乃,你就是我親女乃女乃啊!」
「睿睿,等會吃好飯我們一起出去逛逛。」王女乃女乃想和三個孫子一起出去玩玩,畢竟二個兒子已經成家立業,平時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孫子也已經上學,很少來嘉定。
「好啊!」成睿一口答應下來,吃完飯時間還早,出去逛逛也好。
「女乃女乃,晚上外面好玩嗎?」王辰下午出去的時候,可很是失望,比起他們所在的城市,嘉定縣城實在是太小了。
「當然,濤濤喜歡玩什麼,廣場上有套圈圈、踫踫車、釣魚、打氣球、紙漿畫、涂石膏像……」那些孩子們喜歡的東西,王女乃女乃還是大概知道的。
「我要打氣球。」王濤激動地站起來,只要是和槍沾邊的東西,他都喜歡。
成睿只想說一句,真不愧是當兵的人家的孩子。吃過晚飯,一群人就浩浩蕩蕩地向廣場的方向出發了。
王老爺子對廣場上那些小玩意一點興趣也沒有,直接帶著兩個兒子去了廣場旁邊的茶館;吳雨和薛青鑽進了一家專賣毛線的店子,就一直沒有出來,她們完全是被成睿今天戴的帽子和圍巾刺激到了;最後就剩下王女乃女乃和四個孩子在廣場上溜達。
因為處于春節期間,龍池廣場上的人很多,成睿小心地攙扶著王女乃女乃,王宇和王辰則牢記身為哥哥的使命,牽著王濤的手,不讓他在人群中瘋跑。
王濤的目的明確,直奔打氣球的小攤。打氣球的規則很簡單,站在二米之外,用手里的氣槍射擊前方固定在泡沫板上的氣球。不同位置的氣球下面掛著各種玩具和毛絨女圭女圭,二元錢十發子彈。
小攤很是熱鬧,而且剛好就有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正在打氣球,成睿看他打了好幾槍。但是對面牆上的氣球卻一個也沒有破。
圍觀的人群發出善意的笑聲,「小伙子,別氣餒,再打幾槍?」
「沒事,我在這都打了好幾個晚上了,到現在還一個沒打著呢。」
「多練幾次,也就可以打中了。」
……
听那些人說的話,成睿都在懷疑他們是不是攤主請的托了。
小伙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看樣子像是要放下氣槍走人。
「阿晉。我要那個毛絨小貓,你幫我打,好不好嘛?」一直站在旁邊看的一個年輕女子走向了打搶的年輕小伙子,湊到他的耳朵邊上,一番吳儂軟語後。叫阿晉的年輕小伙子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地走到小攤老板旁邊,「老板,再來五元錢的子彈。」
「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成睿感慨,不知道有了美女的激勵,小伙子的成績會不會好一點。
開始的二十幾發子彈和先前一樣,全部沒有射中。直到剩下最後一顆子彈的時候,小伙子完全是用虔誠的態度扣下了扳機,這可是他最後的希望。
「 ……」最後一顆子彈射出,突然響起氣球破裂的聲音。
「小伙子,好樣的。」
「阿晉,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年輕女子如願以償拿到了她想要的那只毛絨小貓。
等叫阿晉的年輕小伙子帶著女子離開以後。王濤立馬沖了過去,「老板,拿五元錢的子彈。」
「小弟弟,你的子彈。」小攤老板講手里的塑料子彈遞給王濤。
王濤興致勃勃地把玩著手里的氣槍,慢慢地將子彈裝進彈夾。然後指著對面牆上的玩具和女圭女圭。「睿睿妹妹,你想要那個?」
「哪個都行嗎?」成睿也不知道王濤是哪里來的自信,可以射到任意一個氣球,她指著氣球牆最角落的位置,那里有一只白色的毛絨小豬豬,和她上次套圈得到的一模一樣。「我要那個。」
成睿也想看看王濤能不能打中,雖然以前她沒有玩過,但是和朋友還有她爸爸一起去過,朋友的爸爸是當兵的,他玩過以後,和她們說過,這些小攤多數是騙人的,那些槍的準星都是被調過的,就算瞄準了也很難打中。
「那就請睿睿妹妹拭目以待,我一定會打中那顆氣球的。」王濤站到了打槍的位置,開始瞄準。
「三點一線是沒用的,把槍口稍微抬高一點才行。這話,成睿在心里轉了幾圈,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她轉向王辰的方向,「辰二哥,三哥打槍很厲害嗎?」
「還行。」王辰的話說了等于沒說,就像考試一樣,一百分以下,六十分以上,那都可以說還行的。這二個字,也太籠統了一些。
「不錯。」很難得,居然是話最少的王宇說的。
王宇說的話,成睿還是相信的,看來王濤是真的能幫她拿到那只毛絨小豬了。
就在成睿和王辰說話的時候,王濤已經射出了他的第一槍,「 ……」雖然不是他看中的那個,但是沒有落靶。
「睿睿妹妹,這下發揮失誤,你再稍微等一下。我絕對可以拿到那個玩具的。」王濤有些遺憾地說到,真是可惜,不是睿睿妹妹最喜歡的那只小豬豬。
「你很厲害!」確定王濤有這個實力以後,成睿也不再吝嗇自己的夸獎。「我等著你打下那只毛絨小豬豬。」
成睿從剛才級一直在想,王*在部隊的職餃不低,不然王濤也沒有機會鍛煉出如此出色的射擊技巧。
沒過一會兒,成睿還拉著王女乃女乃一起看旁邊看套圈的時候,打氣槍的地方已經發出來一陣驚呼聲。
「這個小孩子好厲害,完全是彈無虛發。」
「對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打到這麼多玩具的。」
「也不知道,哪一天,我也能有這麼棒的射擊技巧?」
王濤最後一次扣下扳機,隨之而來的是氣球破裂的聲音,然後他拿著那只老板遞過來的毛絨小豬豬,轉手遞給成睿,「睿睿妹妹,給你,你喜歡的毛絨小豬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