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獅表演圓滿結束,苦竹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拿到了湟水鎮舞獅「采青」三連冠,全村的鄉親都非常興奮。
成睿還得了一袋元宵,是拿了彩頭的二姨爹送給她的。
離開舞獅會場,成睿和成媽就直接坐車到了雙河,去苦竹小學報了名,然後就直接回家了。
元宵節吃元宵,元宵由糯米制成,或實心,或帶餡。餡有豆沙、白糖、山楂、紅糖、各類果料等,食用時或煮、或蒸、或煎、或炸皆可。
吃元宵的風俗起源于宋代,元宵又叫湯圓,取團圓之意,象征全家人團團圓圓,和睦幸福,人們也借此懷念離別的親人,寄托了對未來生活的美好願望。
在苦竹,元宵基本上都是煮來吃的,很少有蒸、炸、煎的。中午時分,成睿燒火,成媽掌勺,那包元宵被直接拆開,然後下鍋煮熟,一人六個,又有「六六大順」之意。
成睿的元宵是她最愛的豆沙餡,她一口氣就把六個全部吃完了,幸好元宵包的不大,不然,她就得擔心自己不消化,積食的問題了。
吃過午飯,成爸去大伯家玩牌去了,成女乃女乃照例去了二娘家,成媽則坐在堂屋邊烤爐子,邊織帽子,成睿開始享受自己的午休時間。
說是午休,但是成睿並沒有睡覺,而是盤坐在床、上,整理上次發現的玉牌一股腦塞進腦子里的東西,雖然大部分被封印在識海,但是剩下的那部分,也夠她折騰很久了。
「王禮、祁連,快進來坐。」成媽放下手里的織到一半的帽子。
「嫂子,新年好!」王禮遞給成睿一大袋的東西。
「你們也真是的,來就來,干嘛還提東西?」成媽接過王禮手上的袋子,不是很高興地說到。以兩家的關系,何須如此客套。
「這不是過年嘛。」王禮小聲地說著,大過年的,他可不好意思空手上門。
「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成媽領著王禮和祁連到堂屋坐下,泡了茶。「喝點茶,暖和暖和。」
「王叔、禮叔,新年好!」成睿听到成媽和王禮、祁連說話的聲音,急忙從房間里出來,自從上次祁連和祁墨叔佷相認之後,她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過他們了。
「睿睿,新年好!」王禮和祁連看到成睿也很高興,前段時間因為一直躲著祁墨那臭小子,所以和她見面的時候也不多。
「好久不見睿睿。睿睿是長得越來越漂亮了。」王禮拉過成睿仔細地打量著。
「王叔,你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成睿挨著王禮坐下。
「我可是實話實說。」王禮一臉你不相信我,我很受傷的表情。「不信,你問你連叔?」
「連叔才不會像你一樣。」成睿邊說邊轉過頭看祁連,令她意外的的是。祁連居然在點頭。
成睿自己是不知道,自從她回來以後,一直受空間靈水的滋養,雖然外在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內里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洗髓之後,整個人的改變非常明顯,她的臉雖然變的晶瑩剔透。吹彈可破,但是並不是那種讓人驚艷的類型,而是那種你看過一眼還想再看,越看越有韻味;每天接觸成睿的人,對那種變化感覺並不明顯,但是在很久不見的人看來。那種變化則是非常驚人的。
「嫂子,今天縣城又有燈會,你和大哥還有睿睿要不要一起去看?」王禮說出了他的最終目的。
「媽媽……」成睿一臉希冀地看著成媽,本來她還在想要怎麼和成媽說,她要去縣城和穆雲軒一起去看燈會。這下,瞌睡來了遞過枕頭,現成的理由送上門來了。
成媽一直沒有說話,還得成睿的心也跟著一直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
「天這麼冷,我和你大哥就不去湊熱鬧了,你們帶上睿睿去就好!」成媽一到冬天,除非必要,她一般都不出門。
「耶……媽媽你最好了!」成睿站起來,撲倒成媽懷里。
「听說今年有放天燈,嫂子真不去嗎?」王禮突然想到今年燈會與往年的不同之處。
「不用了,還是在家舒服。」成媽去年就因為去看燈會,結果回家的第二天就不幸地感冒了,連著吃了一個多星期的藥,在家里休息了大半個月才痊愈。
「王叔,我們看完了燈會,回來去‘偷青’,然後煮火鍋吃,好不好?」成睿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我到是沒問題,只是阿連要帶祁墨回來?」王禮有些遲疑地說到。
「那有什麼關系,人多熱鬧一點。」成睿覺得多個人根本不是問題,「順便讓他體驗一下‘偷青’的感覺。」
「你們還想吃些什麼,我幫你們提前準備。」成媽到是很樂意幫這個忙。
「排骨、香腸、五花肉、木耳、粉絲……」成睿一點也不客氣地報出一大串菜名,這些東西‘偷青’可沒法拿到。
「小吃貨。」成媽點點成睿的頭,又看向王禮和祁連,「你們倆呢,有什麼想吃的,不要客氣?」
「那就再加一個土豆。」王禮想了老半天,見成媽轉向祁連的方向,他又加了一句,「阿連不挑食。」
「要回來的時候,王禮記得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好先幫你們發爐子。」成媽又加了一句。
「好!」王禮點點頭,「睿睿,你先去換衣服,我們早點出去,我估計今天晚上看燈會的人應該比去年還要多。」
成睿換上了貼身的黑色里衣,套上一件白色短款厚棉衣,是緊身的牛仔褲和一雙黑色的長筒皮靴,照例戴上白色的帽子和大紅色的圍巾,背上她的雙肩包。
「媽,我們走了。」成睿朝成媽揮揮手。
「你們路上小心點。」目送成睿三人離開以後,成媽又坐回爐子邊繼續織她的帽子了。
成睿一蹦一跳走的很快,不用消耗腦神經和成媽斗智斗勇,也能去縣城,她實在是太高興啦!
「王叔,你快一點,不然趕不上三點的客車了。」成睿抬起自己的右手,瞄了一下時間,再看了看遠遠落在她和祁連身後的王禮。
「不要著急。」祁連硬邦邦地擠出幾個字。
成睿看著二人不緊不慢的樣子,非常疑惑。「為什麼不著急,錯過了這趟班車,下一趟班車可要等一個多小時?」
王禮只是笑笑,但是並不說話。
到了公路邊上,成睿終于發現了王禮不著急的原因,那里靠邊上的地方停了一輛七八成新的吉普。
「喲,王叔,你什麼時候變成有車一族了?」成睿用力吹了一聲口哨,她對車子並不是很了解,但是並不妨礙她對這輛車子的喜歡。
「以前買的,過年前開回來的。」王禮打開車門,示意成睿上車。「以後送睿睿去少年宮就方便多了。」
「那我先謝過王叔了。」成睿並不推辭王禮的好意。
「今天,睿睿本來就要去看燈會,對不對?」車子發動後,坐在成睿身邊的祁連冷不丁地問到。
「對啊,原本我還在想怎麼和媽媽說呢。」對于祁連的話,成睿並不否認。
要知道,祁連平時的話雖然不多,但是神經卻意外的敏銳,而且成睿本身也沒有掩飾的想法。
「你和誰約好了,要去看燈會?」王禮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三師兄。」成睿很是隨意地答道。
「又是那個小子。」王禮心里很是不爽,他其實很想說「臭小子」的,不過有成睿在,他也不好詆毀穆雲軒。「你們約在什麼地方見面?」
「車站,三點。」成睿現在還沒有手機,只有約在車站,是最方便的,她第一次發現,王禮原來也很八卦。
「同一個時間嗎……」
嘉定縣城車站,穆雲軒來的有些早,他雙手插在褲兜,單腳著力,背靠在進站口右邊的牆上,眼楮一直看著地面,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旁邊停著上次和成睿一起抽獎得到的那輛自行車。
每次有客車進站,穆雲軒都會微微地抬眼,看是不是湟水到嘉定的客車︰不是,則直接收回目光,繼續看著地面;是,則會仔細查看出站的人群中是否有成睿的蹤跡。
「雲軒……」一道不是很確定的聲音傳來。
穆雲軒抬頭,視線轉了一圈,發現了那道聲音的主人。「祁墨?」
「雲軒,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祁墨走近穆雲軒。
「你怎麼會在這里?」穆雲軒看到祁墨,有些意外。
放假以後,穆雲軒回了老爺子家,祁墨自然也回了他市里的家,他是和老爺子告假以後才回來的,按道理說,祁墨應該還在市里才對。
「我等二叔,晚上一起去看花燈。」祁墨手舞足蹈地說到,本來他對去二叔家,已經不抱希望了的,沒想到,大年的最後一天,居然會柳暗花明,二叔主動約他。「你又為什麼會在這里呢?」
「我……」穆雲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道聲音傳來。
「三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