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快斗心中感到一絲欣喜,命下人們整理好已經批閱完的折子,一個人走向養生堂的南偏殿。
男人照常扮成快斗的樣子來到南偏殿,推開門走進去到新一的床邊,拉著新一的手把新一整個人拽進自己懷里,貪婪地舌忝舐著新一的脖頸,「你就笑一笑嘛,整天一直保持這個表情很會了的吧。」
新一別過頭去,他不想看見男人眼里的自己頹廢的樣子。
「惡心。」唇齒里吐出這兩個字。「就這麼不願意和我說話麼?你對我現在這張臉既然還有抗拒力啊,不過也沒有關系。」伸手想去褪下新一的衣袍,男人的手被新一甩開,「別踫我。」
男人笑了笑,攬著新一的肩走出去。快斗在來南偏殿的路上,遠遠地,他望見了新一和另一個男人從南偏殿里走出來。
那個人是誰啊……快斗順勢躲在樹後面,看清了男人的面容,那張臉自己是最熟悉不過的了,那張臉就是黑羽快斗自己的臉。
「我不會還在做夢吧?那個人是誰?還從南偏殿里出來?新一不會跟冒牌貨走了吧?」快斗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悄聲走上去把住新一的肩。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味道,新一回過頭,克制住想要撲進快斗懷里的沖動,海藍色的眼眸里盡是漠然。男人也回過頭,愣在了原地。
「不知這位仁兄是哪里來的膽量在朕不在的期間來和朕搶人,還扮成朕的樣子,你是……不想要你的狗命了麼?嗯?」及時點住男人的意舍穴讓男人定在原地,止住了他要逃跑的行動。
「來人!把這個狗民給朕打入死牢,等候朕的發落!」
南偏殿門口的侍衛把男人押了下去,快斗看著新一,以前炯炯有神的眼眸現在變得空洞,原本濕潤的紅唇現在也變得干裂。快斗湊上去用自己唇上的濕潤滋補新一干裂的唇,新一很想把他推開,雖然他對這種感覺十分留戀。
新一的雙手按上快斗的胸膛,狠下心把快斗推開,轉過身去。
「新一,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拉過新一抓著他的肩膀讓他和自己面對面,「你還不相信我嗎?為什麼不敢看我?」
「對不起……對不起快斗,我沒有臉面再去看你,對不起……」
「為什麼沒有臉面?他都對你做了什麼?事情不只是像我剛才看到的那麼簡單對吧,你和我說,你這樣我會擔心,我會心疼……」
扯出一個笑容,這是他這幾天唯一的一個笑,唯一一個不是裝出來的。「那就是快斗還喜歡我,沒有不要我對不對?可是我現在對不起你,我已經沒有資格在待在你身邊了,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
快斗已經猜到事情的大致了,輕輕拉起新一的手,「如果你都沒有資格待在我身邊的話,我豈不是要孤獨終老了嗎?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比你還有資格待在我身邊?新一,我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相信我,我只想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要一直陪著你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你可以到養生堂去,如果不習慣,我還可以陪著你回你喜歡的地方。你不是說過無論我到天涯海角你都會陪著我嗎?你都已經說過了現在可沒有反悔的機會哦。」
「快斗……」撲進快斗的懷里,淚水終于決堤,一滴一滴落在快斗的肩胛上,落在快斗的心里,哭累了,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