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佛堂,黑羽鈺蒙就在那里靜修安度晚年,可能是長期吃素,可能是快斗很長時間沒有見她的緣故,快斗覺得她清瘦了不少,眼楮里也少了原先的心機重重和殺氣。
那雙不知道沾染過多少人鮮血的手現在合在一起,嘴里念叨著佛經,還是在祈禱,听到後面的腳步聲察覺到有人來了,並沒有轉過頭去,只是用微小的聲音說道︰「你來啦。」
聲音里少了以前那幾份高傲,快斗走到她身邊,回應她︰「嗯,是啊。可能你又會說我閑的沒事做,既然有時間來陪你這個老人家單獨相處,姨娘,前朝的事情你都知道嗎?」
快斗把語氣放輕了些,沒有叫太後,叫的是姨娘,黑羽鈺蒙淡淡一笑,沒有去看快斗,手拿著一根木棒敲著木魚,「我來佛堂靜修,對前朝還是後宮也就都漠不關心了,皇上有心情來看我已經算是我作為一個罪人的榮幸了,還肯叫我一聲姨娘從你長大之後就難得了呢,清麗怎麼樣?她有孕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我剛剛來之前去看過她了,氣色很好,現在胎象已穩,再過兩三個月就會產下皇嗣了,姨娘,對于這個皇嗣真正的父親你不會介意吧?」
快斗清楚,黑羽鈺蒙已經了解黑羽清麗肚子里的孩子真正的父親。黑羽鈺蒙點點頭,面色平和︰「既然清麗喜歡的話我就不會介意,再怎麼說清麗也是羅納爾帝國的公主,她生下的孩子依然可以繼承皇位。」
從黑羽鈺蒙的話和口吻之中能听的出,黑羽鈺蒙已經對新一不排斥了,可這又有什麼用呢?已經走了,不在自己身邊了。
手中敲著的木棒停下來,轉過頭去看著快斗,起身給快斗倒了一杯茶遞給快斗︰「看你的樣子是有些失落呢,你不是天天盼著我不再看不慣新一嗎?我現在替你母親做出了決定,我決定接受他了,你現在的表情好像是……他走了?」
喝了一小口茶,佛堂里的都是苦茶嗎?柳眉皺了皺,所有問題被他一笑而過︰「算是吧。先不說這個,姨娘,我這次來找你,也是想听一下你的意見。其實你在這里後宮和前朝的事情都很了解對吧?有人想要篡奪皇位的事情……」
把快斗頭上的宣冕又重新固定了一下,眼里是母性的慈愛︰「黑羽快斗,其實我並不愛你,但是我愛盜一,愛我的夫君,我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搶走他的血脈的皇位,你說得對,後宮前朝的事情我都知道,對于篡奪皇位我的意見,就是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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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陽光,新一站在山巔上,張開雙臂迎著涼爽的風,和快斗分開已經有快兩周的時間了,他學會了堅強,學會了自己保護自己,站在這里能看到赤井在下面采藥的身影,新一記得赤井說要找一種什麼什麼藥的,還記得他說那個藥是對……
想不起來,也不想去想了,忘掉就忘掉不需要再想。
就像某些事情,會覺得傷心的事情忘掉就好了,轉身一路下了山。
找出那塊自己隨時隨刻都要帶在身邊的小石頭,本想扔掉它,後來還是把它留下,反正都各奔東西了,把他給的所有東西都扔掉是說明「我恨你,你的東西我看見就傷心!」嗎?不至于。
「老板,你這個是真貨嗎?」走進一家藥房,正好看見這家藥房的老板特意擺在這里的罕見藥材,新一跟著赤井學了一些,還認得這是不是真的。
「這位公子,我們藥房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東西。」絕對是真貨?我怎麼看起來不像。「老板,你如果這個藥材是在哪里花高價買下來的話我只能告訴你以後不要輕易相信。像這種藥材我知道,它的葉片應該是碧綠色,葉柄應該是淡綠色,有些像人參。你這個葉片是淡綠色,葉柄還是淡綠色,而且這種藥材如果被你這麼認真對待的話應該是不會腐爛的,不說別的,就說它腐爛,從你把他們放的位置來看它應該是剛得到不久的,你見過這麼快腐爛的上等藥材嗎?」
臨走之前抓了一些赤井需要的藥,準備回山上去。這條道路能路過毛利府,新一向里面瞟了一眼就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