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皇甫焱就帶著幾十號人去砸門了,那陣勢,絕對不是矜持尊貴的皇子,整個一活土匪!
開門的還是那個小廝,還沒說話呢,被十三爺一腳踹地上!
「管事兒的呢?把他給爺叫出來!」皇甫焱拉了個椅子,氣派的坐上去,那姿態好似他才是這家店的主人。
小廝揉揉被踹疼的胸口,知道來者不善,看了下那些帶刀的侍衛,知道這些人也不好惹,識相地跪在十三腳邊作揖。
「哎呦喂,爺啊,我們管事兒的不在,您有什麼事兒就跟我說吧。」
「你他媽的做的了主麼?你也配跟爺談事兒!」
皇甫焱臉上那不屑一顧的表情是真不把人放在眼里,在這皇城根兒底下,除了他老子他要尊重以外,還沒誰能讓他給好臉色!
「識相兒點,房契給爺拿出來,然後麻利兒利索兒的滾蛋……否則,別怪爺沒跟你好好說話。」
荊南在後面默。
有十三阿哥這種主子,有時候會覺得特別霸氣,崇拜的不得了,可有時候也覺得……丟人!
太土匪了,這擺明了就是搶劫啊。
「爺,房契不在我這兒,我給您倒杯水,您消消氣兒……」
可十三爺不吃這一套!
皇甫焱揮手打翻了茶杯,「甭跟爺在這兒攪屎棍!爺就要房契!叫你主子出來!」
可這鋪子的主子還真不如一般人那麼好請。
十三爺等了半天也不見人,早就不耐煩了,直接招呼人搜了店鋪,搶了房契走人。
一行人如江湖惡霸一般,來去匆匆,風風火火地走了。
皇甫焱想早點兒回去是為了見莊思瑤,好跟她繼續勾畫未來美好的藍圖。
可當他拿著房契要跟莊思瑤顯唄的時候,莊小姐早已進入夢鄉了。
十三爺氣得干瞪眼,卻也沒什麼辦法。
第二天一大清早,莊思瑤像往常一樣綁好了褲腿開始晨起運動,剛過了庭院,正踫上剛穿著朝服準備上朝的皇甫焱。
十三爺因為昨晚的事兒有些氣不順,傲嬌地別過臉,直接越過莊思瑤出了府。
莊思瑤挑眉。
這二貨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
烈焰國的朝堂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滿員過。
十三阿哥小孩子脾性,開心了來,無聊了來,找茬了來,從沒有像今天,傲嬌躲人了來。
而淮襄王更是稀奇,多少年都借著太後的疼愛,恃寵而驕、倚老賣老,跟皇上對著干不上朝……可今天來了不說,還主動的遞上了折子——哦不,是狀子。
打小報告用的。
皇甫焱听那老東西文鄒鄒的表達了他昨天晚上搶了他鋪子實在是「不可理喻、荒唐至極、沒有禮數、目無王法、無視長輩……」之後,深深地打了個哈切。
「老東西,你說夠了麼?說完了小爺就走了,沒空跟你在這兒瞎較勁!」
淮襄王抓著話茬立即嚷嚷起來,「皇上,您都听見了吧皇上,十三阿哥目無尊長啊……」
皇帝對這點也很無奈,兒子放養成了這樣,說不糟心是不可能的。
這令人糟心的熊孩子立馬做出了表示,「五皇叔您說話之前過腦子了麼?別一肚子屎半肚子屁的跟我在這兒臭來勁,爺懶得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