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千古奇方上寫著︰狗屎半斤,王八蛋一錢,羊糞豆二兩,屎殼郎三刃,驢糞蛋四個,臭大姐五只……
莊思瑤看了百里慕澈一眼,心里琢磨了下挑唆太後說治病需要簪子,是出自他口的幾率,而後拉著皇甫焱飛快的溜了。
開玩笑,等太後反應過來,一定連皇城門都出不了。
荊南駕著馬車飛速往前,車里皇甫焱和莊思瑤笑作一團。
「哎?你快跟爺說說,你是怎麼想到這個怪方的,這可夠混不吝的,你比爺損。」十三爺貶著夸她,滿心滿眼都是高興。
「嘿嘿,這有什麼可想的,看著她那張老臉,不用過腦子就寫出來了。」莊思瑤也高興,你有權有勢又怎樣?姑女乃女乃不高興,不照樣兒把你當猴耍?
「才女,小生好生佩服。」十三爺耍起寶來。
「承讓,夫君渲染的好。」莊思瑤也學著以袖遮面。
兩人相互奉承,明著暗著互損了一通後,皇甫焱突然表情一僵。
「你今天這樣刺激那老女人,她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怕了?」莊思瑤挑眉看他。
英俊的面龐冷嗤,「開玩笑,爺怕他?!」
「那——」莊思瑤今天第三次緊握他的手,「爺,你我夫妻同命。」
皇甫焱怔住。
這句話如同福音在他腦子里不停的回響,狠狠的震懾著他的心。
眼前女人無賴的、撒嬌的、囂張的、盛氣凌人的、穩若泰山的形象,他都見過,卻是第一次見她渾身都散發著光暈,溫柔而又……慈祥。
慈祥?!
十三爺正文藝著呢,突然被自己惡寒了一把。
難道他潛意識里真把她當成額娘了?
皇甫焱狠狠地抖了抖,受不了的收回放在莊思瑤身上的目光,干咳兩聲,別扭道,「嗯,爺知道了。」
切,傲嬌,莊思瑤鄙視地看著他,平時活土匪的時候也沒見他臉皮薄過。
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在涌動。
還沒等兩人辯解清楚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的時候,一股殺氣從後面逼來……
莊思瑤和皇甫焱對視一眼︰來者不善。
一幫人火速地圍堵了馬車,為首的男的大聲喊道,「十三爺听令!太後懿旨,十三福晉玩|弄皇室,不尊重長輩,蔑視皇家威嚴,即刻起,押回問斬。」
明明才真正接觸身邊的女人幾天,十三爺卻立即激動起來,一撩簾子沖出去怒吼︰「太後生病糊涂,難道你們也痴傻了麼?!」
還是之前的那個男人,也還是之前的那句話,「十三爺不要為難我們,我們只是奉命辦事。」
一听這話,十三火了,「他媽的,如果老子屬下要砍你也是奉命行事,你讓他砍麼?」
莊思瑤在車里听得囧囧有神。
無厘頭、簡單粗暴,果然比較符合十三的行事作風。
「這……」為首的男人說不出話來,這話實在是不好回答。
十三爺冷哼一聲,一腳把荊南從車上踢下去,指著那男人說,「荊南,去,給爺削他腦袋!」
荊南滾在地上,迅速爬起來,默默流淚。
爺,給你當奴才,我果然是用來炮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