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杰昨晚上幾乎沒睡,一晚上的時間都在寫寫畫畫的。她用的是簡體字,畫了很多圖紙,采用最簡單明了的手法解剖了那火統,和那可以安裝在船上的小型火炮,以及她改良過的火藥配方。
說起這點,曉杰還是很慶幸的。前世她的男人,就是在現代社會的男朋友,他是個著名考古學家還是個槍械迷,酷愛這些冷冰冰的鐵東西,包括那沒見過一次的神武大炮,近水樓台,那泛黃的圖紙都曾研究過。
槍雖沒有真的,但是那些仿真的,多不勝數,兩人還曾興致勃勃的研究過那些槍支的內部結構圖,對于清代的神槍營的槍,二人為此還做過不少的探討,甚至有過改良,就是曉杰畫的這些。
這一家人,說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曉杰舅舅真是租了車,帶著曉杰他們去了城里找那打鐵匠人,研制她的新型武器了。那李*對曉杰畫的圖紙很感興趣,他甚至都能看懂那些立體構造的圖紙,並能說的*不離十。
「不錯嘛你,連我畫成這樣的圖紙都看得懂。想來那些匠人就更厲害了,我害怕他們不懂呢,到時候我不方便出面,你就替我解說哈。不過這東西要是能做的話,要和他簽保密協議,因為這個東西會引發無窮盡的紛爭。不是咱們要遠航,我是不會鋌而走險的。」曉杰很興奮,因為她的勞動成果,被認可了而感到高興。
,看到李*細微的疑惑,曉杰細細的伏在李*身邊,把這是什麼東西,什麼用處,怎麼做以及什麼要求都告訴了那李*,那李*驚呆住了,睜大了那鳳眼。滿眼的不可思議,但是看著曉杰那笑顏如花的連上的自信,不知道說什麼了。
「曉杰畫的圖,我是一竅不通。老了。跟不上潮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那張玉成毫不在意的說道。
其他幾個人都爭相觀看,但是什麼都沒看出來,看得一頭霧水。「姐姐,這是什麼?我看著像是一只大管子,對不對?干什麼要用這樣的東西呢,要是鐵的,會很重吧。」說話的是穆曉祿。
「真聰明,那就是一根大管子,但是干什麼用的。我不能說,要是能做出來,你們就知道了。」曉杰故作神秘的說道。
說是個打鐵鋪子,但其實就是個鐵匠作坊,幾百平方米大小。即使外面陰雨連綿,那屋里還是熱火朝天。很多人都光著膀子在那里不停地砸鐵,發出金屬撞擊的刺耳的「叮叮」聲。曉杰不方便進去,只是站在門樓里等著人出來。
看到那胡子都白了的老頭,曉杰一陣失望,看來是不成了,白歡喜一場呢。這樣的老頭。說不定會拿她當怪物一樣趕走吧,曉杰心里捏了一把汗,有些惴惴不安。
「老板,你看我這東西能做出來嗎?我們急用,工錢好說」李*拿著圖紙,故作鎮定的詢問。他還是沒能從剛才的驚嚇中走出來,因為曉杰說的話太過驚世駭俗。
那老者接過那厚厚的一打紙,慢慢觀看,看到最後滿眼的驚愕,手都顫抖了。這東西。是小型火炮,至于這個那是更小型的。這是要做什麼用的?但是更多的還是驚嘆畫出這圖的人的巧妙心思。
「這有些困難,但是也不是做不到。做這個要百煉成鋼,還有那些數字我不是很明白,哪個是畫圖的人,是否可以詳談?」那老者也是強壓住心里的驚恐,看著眼前這個俊秀無比的少年,慢慢悠悠問道。
就這樣,曉杰和李*進了那低矮狹仄的屋里,與那老者細細說明她畫的那些記號,以及那些數字的意思,很快老者就明白了,慢慢開始以圖詢問,曉杰回答。這讓曉杰不得不敬佩古人的智慧。
認真的女人最美,認真的漂亮女人那就是仙人。臉上蒙了幕幃的曉杰的侃侃而談,即使看不清臉,也使得李*看呆住了,那剛才驚愕的大腦一片混沌,隱約只有一個女人在大腦里面翩翩起舞。他沉浸于此,旁的話都進不得耳里了。
曉杰盡量用最簡單的語言來描述這個東西,但是幸好,這個老者听明白了曉杰的一絲甚至還提了不少很有用的建議,這讓曉杰欣喜若狂,恨不得蹦起來才好,但是想想那是多麼的驚世駭俗,還是熄了火。
這二人的一問一答,那一個時辰都過去了,那等在外面的穆曉他們東西都買好了,甚至還去采買了好多粗糧食物,仿佛明天就要遠離似的。
「這個東西,最少二十天才會做好。因為太過復雜,我們的人要加班加點才行。你大約啥時間要用?咱們協商一下,實在是急用,那就對不起了,咱們做不了。」那老者捋著胡子,沉思片刻
說道,雖然謙虛,但是曉杰在他眼里看到了能做的信息。
「那好吧,就二十天,工錢我們可以多付半倍,再就是額外給你們十兩銀子,作為你們加班的報酬,但是這東西要保密。咱們要簽保密協議,就是你們不能泄露出去,否則要賠償咱們十倍的酬勞,要是泄露了咱們都會招來殺身大禍。你看怎麼樣?」曉杰順勢而上,解說著她的想法。
「現在日子難過啊,要不也不能接這樣的伙計,這個我知道,但是冒昧問一句,你這是要做什麼用呢,要是干那些大逆不道的事,咱們和不能冒這個險,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老實人家。」那老者還是很擔心,憂心的問道,干了這批活計,能賺不少錢,但是也不能賺錢不要命啊。
「實不相瞞,剛才那個年紀大的是我的舅舅,我家要出海遠行做買賣,弄這些東西都是為了減低風險,用來避禍保命的,輕易是不會用到的,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家不模仿著作出來那就沒事。」曉杰故意說得很輕松,來緩解這個老人的緊張情緒。
當那份保密協議揣在李*懷里時,他才慢慢的蘇醒。仿佛被人催眠一般,剛才事情都不記得了,唯一印在腦海中的,就是曉杰那信心百倍的樣子。那眉眼,那模樣,都被深深烙刻在他的心上,永不磨滅。
出了門時,曉杰說道︰「二哥想什麼去了?一句話都不說,害得我渴死了,你快去拿水來我喝。」曉杰毫不客氣的指揮著這個暖暖的少年。
他一直都留給曉杰很暖的印象,沒一次只要曉杰有事情,那里總會有他,就像這次逃難時的相依相偎。相互扶持,都是銘記在心,無論多久都依稀記得有這樣一個男人,全心全力對她好過。
回去的路上曉杰沒有多說,但是其他人都從如此長久的談判中看出了端倪。這絕對是一件大事,要不不會這樣復雜,但是他們都知趣的沒有人發問,因為曉杰一直都是謎一樣的存在著,她的腦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奇思妙想。
曉杰這些日子都在忙碌著,要準備淡水,要準備食物。要準備油燈甚至蠟燭,林林總總的好多東西呢,那船曉杰看過了,真是好船,那上面的一個釘子都很結實,但是曉杰依舊不放心。根據後世的經驗,把那搜大船打造成了刀槍不入的鐵匣子,這樣才放了心。
二十天很快過去,這時候已經快要過端午了。趁著夜色,曉杰一家人傾巢出動去把那些大家什都運了回來。同來的還有那鐵作坊里的匠人,因為要安裝。
曉杰就做了兩桿大炮,就隱秘的按在那船頭上,用東西做了遮擋,任何人都看不出來異樣,安裝上那炮之後,曉杰用最通俗易懂的話教會了她爹和舅舅這東西的用法,這是要裝炸藥的,還有那引子,都要妥善放著。
看到她舅舅和爹爹都能熟練地填裝炸藥後,並會拿引子燃點後。曉杰松一口氣,這樣才會安心讓他們去遠行。這是巨大的聲音,是不能試驗的,萬一引起恐慌,那就是大罪過了。
至于那火統,他們只做了八把,連帶著那些小如彈丸的鋼珠都做了上千發,這是那個
作坊所有人員盡了最大努力,把最好的鐵都用上了。
有了這些東西,不出意外。他們將打造昭明朝的第一大海上運輸隊,那賀家,那歐家那都不是事,離他們差得遠,不對是沒有可比性,他們要的是時間,時間能見證奇跡的發生。
曉杰甚至在過端午前,也就是那穆曉杰和穆曉的生日前,讓她爹租了車,這家里的男人們,都上了車,沿著那長唱的海岸線一直走到很遠後,他們才停了車,曉杰把那油光錚亮的火統分給眾人,給他們演示如何使用,因為過些天他們即將遠離。
填彈,上閂,曉杰做的很不熟練。作為一個現代人,哪有機會見識一下那真槍,最好就是看看那仿真的完事,現在有機會擁有一把,那激動是真的,所以那手就是不听使喚了。
「你們都捂住耳朵啊,我來試試它的威力如何。」曉杰瞄準了很遠處的一塊石頭,扣下扳機。
「踫」的一聲巨響,即使曉杰都警告過了,還是嚇壞了這些從未見過這東西的家人,包括那見多識廣的舅舅。他們都抱住頭,低低臥在地上不敢動彈,顯然是被這東西嚇壞了。直到好久,那幾個年輕膽大的才慢慢起身,眼楮不眨的盯著曉杰看到。
「那些匠人真是厲害,這威力馬馬虎虎吧,但是這聲音,真是不不敢恭維,太大了些,你們要不要試試?」曉杰見家人都會過神來了,就慢慢試探道。
曉杰不知道的是,從此以後,曉杰在這一干家人心目中,那就是大神了。這樣厲害的東西都能手到擒來,那簡直是神話一般,這些人都對曉杰頂禮膜拜,再也沒有了二心,從此後都是一心一意追隨曉杰。
「真是太好了,有了這東西,在海上遇見海盜都不怕了,殺他個片甲不留,報仇雪恨。曉杰,你真是咱們的福星,有了它,咱們的風險最少降低一半。」最先知道這東西好的是曉杰的舅舅。
人們對于新奇物件的好奇心,使得他們很快忘記了恐懼,都有些躍躍欲試,曉杰挨個指導他們,教會準確的姿勢很重要,這種東西後勁很大,要是握不住,萬一傷到自己就不好了。因此曉杰教的格外專心,不放過一個不會的。
「一定要緊緊握住,要是一只手握不住可以兩只手。在你攻擊目標時,一定要瞄準後,在扣動扳機,這樣才會萬無一失。再就是裝彈丸時,要不這塊卸下來,裝好彈藥後再裝上。其實很簡單,這是最簡單但是最有威力的殺人工具,不到緊急關頭,不要使用。這是保命的工具,不是殺人的工具,你們一定要記住,否則要遭天譴的。」曉杰雖然制造出了這樣的工具,但是對于這樣的冷兵器,還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