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爭貯備時間,李*他們都回到了家里。和住在寧王府里的曉杰夫妻團圓。這二人遙遙相望,從彼此的眼里都能看到深深的擔憂,甚至還有一抹了然。
他們是在秋天的正午回來的,秋日的陽光,璀璨又明媚,在這陽光下,幾天前受到的屈辱什麼的一掃而光,眼里只有簌簌飛舞的落葉,還有那些依然蔥郁的松柏,都是錚骨傲然,不屈不饒,就像此時挺拔得像是竹子的夫妻二人。
「王爺,不負眾望。歐陽將軍想到了出奇制勝的法寶,現在都撒好了網,只等著魚兒上鉤了,咱們坐收漁翁之利,這次大戰成功之日,就是王爺大事將成之時。」那風塵僕僕的李*身體消瘦,但是精神奕奕,那雙丹鳳眼迷離炫目,趁著空隙,不住的給曉杰使著眼色。
夫妻間濃厚的情誼流轉,使得這些日子強裝鎮定的寧王刺傷了眼楮。他覺得馬上要不能呼吸了,胸口都是酸澀,在四肢經脈里蔓延,就像血液一樣,那些悲傷在血液里逆流成河。這種疼痛,只能意會不能言表的。
「這次事情的成功,李大人功不沒。現在我賜你次五品同知,和耶律光一起打理本王的政事。在就你們夫妻團聚,就先回去吧,在家住五日,五日後回來復命。關于你的賞賜,我會派人給你們送去,耶律光送客。」寧王的聲音有一絲顫抖,但是他咬著牙強撐住自己,不讓自己感情過分的流露。
「謝謝王爺厚愛,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李*和曉杰都是跪拜了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那所豪華奢靡的府邸,這是豪華的,同樣也是冰冷的,就像是一座沒有人氣的墳墓一樣,使住在里面的人慢慢地被寂寞吞噬。掩埋。
回去的路上夫妻二人都是沉默著,那低氣壓在這個豪華的車子里流轉。夫婦二人有大量的話要說,但是此刻見了面,真是一切盡在不言中。都是在彼此的眼神里,大體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回到家里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是吃晚飯的時間了。現在都是九月二十五了,馬上都是思曛一周歲的生日了。那穆曉夫婦,穆曉祿,甚至是那兩個三歲了的孩子,還有那個剛會走路的思曛,都是出來迎接久為歸家的夫婦二人。這曉,曉祿就是比他們早到家半天。但是這半天,敘舊足夠了。
「姐姐,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呢?我真怕弄不好家里的事情,還好,姐姐家里井井有條。幾乎不用太多吩咐,就以干得很好。」賀心兒說道,她這幾天明顯的消瘦了,但是精神不錯,笑嘻嘻說說這。
「別提了,就是住在寧王府里,幫他點忙。沒什麼大事。」曉杰輕描淡寫說道,她的眼神里掩飾去了不少的情緒,但是相濡以沫的夫妻,又怎麼能看不出眼里的其他情緒呢。
吃飯時大家坐在一起,說這個人的近況,一頓飯時間。大家都是其融融的。李*和曉杰還有很多話要說呢,飯後就找了借口,進了自己的臥室。那三個孩子都是跟著楊嫂子去睡覺。
隨時關注著戰場上事情的寧王,甚至都在曉杰的暗示下,快馬加鞭的制作了幾十只火銅。由專人保管,急行軍連著曉杰那只特殊訓練的小隊人馬,湊成了一支小型的突擊營,這真是一只神奇力量,使得歐陽詠賀如虎添翼。戰斗力量大增,他們的威力使得久居于戰場的歐陽詠賀目瞪口呆。
「軍師,這就是上次李*帶來的人用的兵器,能出震耳欲聾的響聲。一擊致命,殺傷力巨大。是那個人這麼厲害,能制作出這樣神秘而又厲害的武器,真是有如神助。」歐陽詠賀說著,腦海里浮現出一張清水芙蓉的臉來,他的曉杰,就是奇跡的創造者,惜,紅顏薄命。
「這是一種奇跡,是一種難以想象的奇跡。創造這種東西的人,要是能的他的助力,那真是一切事情都不在話下了。但是我們久居西北,還真是不了解到底是誰。將軍以打探一番,這會是將軍成為萬古名將的墊腳石。」那軍師也是故作沉思的說道。
歐陽詠賀兵力強壯,糧草充足,再加上以前三國的混戰,使他們都有很大的損耗,所以這場戰役那真是一邊倒的趨勢。就在昭明四十一年冬天,史書記載的邊野之戰,在歐陽詠賀精心準備等待時機後,就拉開了歷史的序幕。
「將軍,你只要遠遠地觀戰就好,這里刀劍無情,將軍還是不用離得太近了。」歐陽詠賀的副官就是那穆朗說道。歐陽詠賀只是緊盯著那遠處的戰事,沒有過多的在意他這個跟隨在身邊副官。
「不用了,你不用管我,這大戰當頭,我這個將軍要是躲避著,那真是奇恥大辱了。我會看好自己的,你不用管我。」戰場上軍鼓喧天,那些廝殺聲,吶喊聲,冷兵器交接的尖銳的刺耳聲,甚至那些轟然倒地聲,彼此交接,不絕于耳。
戰爭都是殘酷的,以想象得到,敵陣交手,慘況頻,以預想到的那些血濺三尺,那些支離破碎,那些鬼哭狼嚎,在這殘酷的戰場上,都是會生的,人的心腸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慢慢地郎心似鐵。
戰爭到了最後的關頭,精疲力盡的士兵們,都是做著最後的廝殺。拼盡最後一滴鮮血,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公主,咱們兵力損傷很大,支撐不了很久時間了,那歐陽詠賀奸詐無比,這次的事情,弄不好都是他搞出來的,你說怎麼辦?那大皇子,二皇子他們互相都為了爭奪地盤,都打起來了,公主你說怎麼辦?」趙延的手下說道,她手下的士卒對她都是為諾听命。
「這個歐陽詠賀,不斬殺他,我誓不為人。叫山海衛最厲害的射擊高手,勢必要一舉得手。至于我的幾個哥哥,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隨他們吧,這個國家都要不保了,還有心思理會這些。」趙延真是怒急攻心了,同時她也是深深的無力感,這一次交手,還以她的失敗告終。
戰爭到最後,都是歐陽詠賀的屠戮,冷兵器時代,那屠城都是屢見不鮮的。歐陽詠賀看著遠處那些舉著白旗,投降了的軍官士兵們,他一聲令下,這場戰役在持續了兩天兩夜後,劃上了完美的句號。
但是就在歐陽詠賀要下達命令,清理戰場時,有幾只破空而出的利劍,快的就像是天邊劃過的流星一樣,直接照著歐陽詠賀而來。這些利劍,對于身手矯健的歐陽詠賀來說,還是能躲避過去的,那穆朗一個輕巧的回身,推了一把歐陽詠賀,但是就是那一剎那間的呆怔,使得躲避的歐陽詠賀立在原地,盡數成了靶子,前胸後背上都插上了鋒利的箭。甚至那穆朗的手下,還拔出他的大刀,狠狠地砍在那幾乎要丟掉性命的歐陽詠賀身上,不知道和他有多麼深的仇恨。
歐陽詠賀倒地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為什麼?我待你不薄。」說完這一句話,他就昏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這些箭都是啐了毒藥的,那些皮膚以肉眼見的速度烏青變紫,那歐陽詠賀也是深深的昏迷了。
「因為我的主子不是你,是皇後娘娘。你是皇後娘娘前進道路上的敵人,如今大獲全勝,沒有了你的價值了,再說你本來也中了毒,是我給你下的,那是一種慢性毒藥,不出幾個月,你就會虛弱而死,現在只是提前送你上路罷了。那些西夏人的箭上怕是也有毒,你沒有什麼好活的了,能死在我的刀下,失少留個全尸,否則那皇後娘娘定是會對你挫骨揚灰的。」那穆朗說著,眼里也有無盡的悲哀,說不清是對于歐陽詠賀的悲哀,還是對于他自己背叛自己主人的悲哀。
「你們都投靠皇後娘娘,富貴榮華享受不盡。這歐陽將軍氣數已盡,現在給你們兩條道路選擇,一是跟著歐陽詠賀,當個叛徒,再就是跟著我投靠皇後娘娘。你們不知道吧,那皇帝陛下生命危在旦夕,保不住歐陽詠賀了,現在繼承大統的是皇後娘娘,咱們娘娘有治世之才。」那穆朗在眾人要拿下他之前,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但是他們都是歐陽詠賀效忠的手下,沒有人理會他,反而還是綁住了他,以及那些幫助他的人。
「你們要造反嗎?難道是我害了歐陽詠賀?你們真是不知好歹,我好心救你們,你們不听,遲早要被歐陽詠賀害死。」那穆朗徑自喋喋不休起來,述說著他的目的。
歐陽詠賀的手下都是急忙,帶了軍醫給歐陽詠賀診治,但是毒結了,那身上的那些觸目驚心的翻著白色皮肉的傷口,那真是束手無策了。歐陽詠賀身上到處都是刀劍的傷口,後背上甚至還有一條血淋淋的猙獰傷口,往外冒著血水。
眾人顧不上別的,都是安排了馬車,急匆匆的往回趕,希望能夠救回一命。此時的他們顧不上忌諱皇後娘娘的實力了,在他們眼里誰都比不上他們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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