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必了。現在咱們都沒有任何關系了,那休掉的人了,就沒有必要再管轄了吧。再說當時,信誓旦旦說我配不上你,要休妻得人也是大人你吧,難道不是你委托你的母親給我休書,順便污辱我嗎?要不是我命大,現在墳頭上的草都老高了呢。」曉杰那玲瓏的身體隱藏在層層疊疊的粉色紗幔後面,隱隱約約的身影,越發的吸引人關注。
「娘,他是誰?是來看思曛的嘛?」那不怕死的小豆丁李思曛說著。「你閉嘴,不要命了嗎?」曉杰彎腰抱起了思曛,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訓斥道。
「好你個張佳期,你連孩子都生了啊,好,真好,看來這幾年你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吧。」那歐陽詠賀怒發沖冠,渾身上下的怒氣使他都要燃燒起來。他深深呼吸一口,只覺得心髒就像是被扯碎了似的,疼的都不能呼吸了。他的妻子,在他出征時,為別的男人生了孩子,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他認識的。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難道不知道你是有夫之婦嗎?真是自甘下賤,現在住著我的園子,還給別的男人生孩子,難道你是離了男人活不下去嗎?你真是放蕩無恥,你這個惡毒的女人,*luo的給我戴綠帽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那歐陽詠賀不顧自己的身份,就在那里教訓起了人,恨不得要指著曉杰的鼻子罵人了。
「是,我就是水性楊花,我就是**無恥。你罵完了即離開吧,你都休了我,你真能罵出口,難道被休的女人就只能孤老終生嗎?你走吧,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了,我們兩兩相厭,何必要相互折磨?對。我們還生了孩子,但是大人你的女人也是不少吧,所以,閉上尊口吧。你,還沒有權利指責我。」曉杰的聲音還是淡淡的,幾乎沒有什麼起伏,好像是在說別人似的。
听完曉杰的話,他再也控制不住,一個箭步沖進去那紗幔里,那雙沒有力氣得手使勁扼住了曉杰那縴細潔白的脖頸,抬起了她,把她調轉個頭,使她那張桀驁不馴的臉面對著自己。希望從她的眼里看到不一樣的神情。
曉杰的臉被歐陽詠賀慢慢抬高,展現在歐陽詠賀面前。這張臉細膩精致,那盛滿水波的眸子,柔和的好像要把人沉浸在其中,溺死在里面。卷翹的睫毛。因為恐懼而閉上的桃花眼,眼角有一滴似流未留下的眼淚,晶瑩的像是一顆珍珠。
那嘴角不甘心的抿緊了,在歐陽詠賀的手里,完全是一副不抵抗但是又殺傷力極強的神情,里面的不甘,不屑。甚至還有痛苦都是一覽無余。歐陽詠賀手上沒有太大力氣,只是堅持了一小會,慢慢的松開了,只是保持著那個扼殺的姿勢。
「你是誰?你不是張佳期?你到底是誰?」歐陽詠賀看清了那張即使憤怒依然傾國傾城的臉,有一瞬間的無措,這樣容顏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亦或是和某個他熟悉的人樣貌相似。他的心驟然跳上來。等待著曉杰的回答,但是就是這等待的時間,好像是要被凌遲了一般。
「她是我娘,你們是在做游戲嗎?」李思曛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他那純潔無暇的眸子。就那樣看著歐陽詠賀額,使得歐陽詠賀真是下不去手,惺惺的放開了那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得手,只是用眼楮盯著曉杰,希望看出來點蛛絲馬跡,但是曉杰那張臉沉得像是一汪深潭。
「你是張佳期?不對,你不是這個樣子?難道?」歐陽詠賀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這種可能使得他很有挫敗感,京城第一美男子居然被人愚弄了,他那人人笑話的粗鄙丑陋妻子,居然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但是他被蒙在了鼓里。
「是,沒什麼好否認的,既然大人能作出來讓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一個青樓的頭牌的後面拜堂成親,那我為什麼就不能羞辱你呢?你覺得你委屈,你不想娶,你問過別人願不願意嫁給你嗎?真是可笑極了。?曉杰抱著那個不怕死的小兒子,昂起頭說道,她現在破罐子破摔了,一點都不懼怕歐陽詠賀的雷霆怒火。
「好好,你還真是故意的,你這個狡猾多端的女人,真是氣煞我也。」處在暴怒邊緣的歐陽詠賀真想一掌拍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但是他看到那張似曾相識的容顏,及她懷里那個眼楮里閃著好奇,那雙眸子里清澈見底的小孩子。那握緊了的拳頭驟然松開,他真是下不去手。
「是,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喏,這是你親筆寫的休書,你不會不認識了吧?大人的權力是不是大了點?再說,你一開始就瞧不起我,厭惡我,甚至是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我真是不明白,我這樣再嫁了,與你沒有了任何關系,你應該高興才是,你這是要鬧那出?」曉杰從貼身的荷包里拿出來一張紙,抬起頭來,不解的問道。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休書上沒有我的名字,所以這肯本沒有效力,你還是我歐陽家的夫人,收拾房間,我要住下來。」歐陽詠賀憤恨的說道,看到那張只寫了幾行字,甚至都沒有休妻理由的休書,歐陽詠賀真是無語了,他娘和這張佳期都是多麼迫切啊,連這樣的東西都珍若寶物。
他的娘一心要張佳期離開,張佳期亦是一心求走,所以這婆媳二人一拍即合,都是拿了那廢紙當成了聖旨一般。這張佳期不是吃虧的主,肯定也卷走了他家的財物,如此甚好,省的沒有棲身之所,飽食之飯,現在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走的時候,不是空著手吧?現在家里被抄家了,我們也是無處可去了,只剩下這個莊子,那就用來作息身之處吧。再說你身為歐陽家的夫人,在這里躲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出點力氣了。」想到這個借口,歐陽詠賀心里的怒火瞬間被熄滅了,這個借口真是不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這不好吧,難道寧王都不給你準備宅子?咱們都沒有關系了,你住在這里說不過去吧。真是不好意思,我走的時候。你娘準備要燒死我的,我有了察覺,我只帶走了我的嫁妝,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妄想那些沒用的,你現在的官職,沒有指揮我的權利了,趁著我沒叫人進來,大人還是好好離開,不要鬧得人盡皆知才好。」曉杰沒見過歐陽詠賀這樣跳月兌的思維。真是有點模不著頭腦。
「好啊,那就鬧吧,你是逃妻,拋棄家人居然又另結家庭,這是要沉塘的罪名呢。我現在無官一身輕。鬧出來我丟人,你也丟人,你都不在乎了,我更不在乎。」歐陽詠賀說道,他倒背著手,甚至都四處打量起來周圍的擺設。
「嘖嘖,夫人你的嫁妝居然還有樓蘭國在昭明三十八年的貢品。七彩夜明珠。這個是三十七年內務府督造的赤金四耳三足鼎立青銅雕龍鼎,也是夫人你的嫁妝啊?」那歐陽詠賀打量著周圍的東西,這些名貴的東西,不是那個張坤一個商人能擁有的,這些曾經都是皇上的賞賜。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曉杰不依不饒的問道,在她看來,這歐陽詠賀就是無理取鬧,欠抽型的。「靠,這丫怎麼听不懂人話呢。難道真是要逼姐發火嗎?」曉杰心里吐槽道。
「我現在無家可歸了,做為無論是夫妻還是什麼,難道你都不應該收留我們嗎?難道你忍心讓這一大家子人都流落街頭?」歐陽詠賀打定主意要常駐沙家 呢,他的臉皮一向是厚厚的,現在心里又有了想法,越發的想要留下來。
「你,堂堂的平西大將軍,難道都是這樣死皮賴臉嗎?」曉杰看著那要離開去房間里的歐陽詠賀,大聲的問道。
「隨你怎麼說吧,我覺得這听瀾小築就是不錯,我就住在這里吧,等到那些去接老夫人來的人來了,就由夫人你安排吧,我乏了,先去歇著了,一會要安排點菜肴來,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真是又累又渴的,回了自己家里,連口水都喝不上,我是最憋屈的主人了吧。」歐陽詠賀沒有回頭,淡淡的說著。但是他內心里很是竊喜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種油然而生的喜悅充斥著他的全身,使他軟綿綿的,就好像行走在雲朵上一般。
曉杰對于這樣厚臉皮的人,唯一的方法那就是漠視,再漠視。歐陽詠賀住在家里幾天,那真是瀟灑肆意,吃喝不愁,每天還有美俾自動的上來伺候,投懷送抱的。歐陽詠賀不知是要報復還是怎麼的,對于那些普通貨色都是來者不拒的,但是只能*,不能爬床。
在這種無形中的縱容下,家里的僕人們,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小丫鬟,那真是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年輕又英俊的男人,那真是春心暗動,都被那第一美男子的光環砸中了,都是成為了歐陽詠賀的忠僕。
曉杰對于這一點,那是放任自流的,每個人家里都會有那麼幾顆老鼠屎,都想著要攪壞那一鍋湯。對于那些有異心得人,曉杰經過幾天的觀察,都通通都送去了歐陽詠賀暫住的听瀾小築,任由著他們的動作,希望這樣,可以轉移歐陽詠賀的思緒。
但是歐陽詠賀並沒有受到影響,他只是偶爾調戲一下那些小丫鬟,並沒有什麼特別輕佻的舉動。但是那被曉杰閑置了很久的伴裝,她覺得這機會來了。每天都是穿著最好看的衣服,穿梭在歐陽詠賀的院子里。
伴裝這幾年寂寞著,但是衣食無憂,乍一看,還是很像個小姐的。她有這樣的心思,曉杰求之不得,只要不禍害她的丈夫就好,其他的男人,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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