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詠賀清晨從劇烈頭疼中醒來,入目的是*著身體的女人,他頓時一個慌亂,就要起身。驚醒了那個披散著頭的一個俯臥在他身上的嬌女敕女人。「你是誰?怎麼在這里呢?」歐陽詠賀又急又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怔怔的問道。
那伴裝一咕嚕爬起來,嬌媚的說道︰「大人,我是李夫人身邊的丫鬟,昨天夫人把我安排過來照顧大人,大人忘了嗎?」那伴裝初經雨露,那正是侍兒扶起嬌無力的時刻呢。聲音嬌媚,說不出的誘惑,但是歐陽詠賀此時顧不上這些,他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劇烈疼了起來。
那伴裝見歐陽詠賀神色有異,她不敢多說,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嬌羞的站在床邊上,打量著那個處于神游魂外的英俊男人。「這個男人,從此以後就是她平步青雲的階梯了,她要好好把握住這個天賜的機會,一有機會,就要把那曉杰踩在腳底下,雖然是李夫人把她送給了歐陽詠賀,但是她一點都不感激她,都是她阻止了她前進的腳步。」伴裝心里暗暗的想著
砰砰敲門聲傳來,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大人,起來了嗎?李夫人說,那伴裝正式成了大人的侍妾,就由她來照顧大人的起居飲食,沒事就住在听瀾小築吧,再就是听瀾小築的小廚房建起來了,大人只管好好在這里享用,不用再去前廳用飯了。夫人還說……」那傳話的丫鬟停頓了一下,好似在考慮究竟要不要說出口。
「夫人還說,這里的這些丫鬟美俾,大人看好了那個,和夫人說一聲就以收房了,名分隨大人定,但是只有一點,萬不恃寵而驕,做出有辱家風的事情。要是壞了她的規矩,別怪她冷血無情。」那個叫做冬衣的丫鬟戰戰兢兢地跪在門口說道,這是個艱巨的任務,但是這也是夫人的交代。
她跪在門口。在這個炎熱的夏季早晨,任由著汗水濕透了那單薄的衣衫,她沒听到大人的叫起聲,但是听到了那茶杯破碎的清脆聲音,使得她的心一縮,急忙磕頭。過了許久听到了那里面傳來的低啞的聲音「你去告訴你們夫人,我知道了。」
听到那丫鬟離開的聲音,歐陽詠賀氣憤異常,他心里的那些愧疚,都因為曉杰派人來說的這一席話煙消雲散。這個冷酷無情的女人,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把他推給別的女人,就對他沒有一點意思嗎?再看看床邊上站著的那個嬌滴滴青澀女人,真是提不起一點興致。
「大人,你要起身嗎?婢妾服侍你穿衣。」伴裝心願達成。越的對這歐陽詠賀使出那百般的籠絡手段,歐陽詠賀早就對女人死了心,在他看來,這些人頂多就是暖床,甚至是傳宗接代的工具。
半裝小心翼翼的看著那歐陽詠賀鐵青的臉色,越的小心。同時她的心里更加雀躍,這是她的男人。就連生氣都那麼英俊,使得她一顆小心肝不停地亂竄,真是如小鹿撞懷一般。她媚眼如絲,絲絲縷縷的情誼都纏繞在歐陽詠賀身上,歐陽詠賀怒火攻心,完全沉浸在他自己對曉杰那惱怒的情緒里了。
歐陽詠賀洗漱完畢。味同嚼蠟的吃了那早飯。他心里失落落的,就好像是丟了魂魄的木偶一樣,行尸走肉著。變相的被下了限足令,就呆在那听瀾小築里,他現在是見了女人就心驚。他現在的感覺就是,這一群圍著他轉的女人,都對著他帶著一種偽裝的面具,就像是嫖客一般,對著他這個秀色餐的男人,使出渾身解數。
曉杰也是憂心忡忡,這大半年時間了,那李*只是送回來只言片語的信件,不知道在忌諱什麼。這曉杰都有點神經質了,每天都記掛著李*,其他的事情都是放任自流了,對于那些費勁心思往上爬的女人,也是置之不理,只要他們不把這個家里鬧得天翻地覆。
六月里是個忙碌的季節,曉杰家的地每天都有人忙忙碌碌的打理著,期待著秋天的收獲。那曉杰也是,每天都在等待著李*的歸來,時間飛逝,慢慢地就到了八月里,李*依然是杳無歸期,曉杰看著那慢慢長大的長得和他爹越來越像的李思曛,那內心的苦澀真是無處言表。
歐陽詠賀也是慢慢地習慣了眾多女人的偎抱,習慣成自然了,但是他的身體似乎經歷了那次的和伴裝的顛鸞倒鳳後,就再也不能重展雄風了,不論別人的怎麼擺弄,都是沉睡的狀態,很久都不能成事,這樣也是急壞了歐陽詠賀,那李*比他小,孩子都生了還幾個了,他還是孤身一人呢,甚至老婆都成了別人的。
一說打這里,那歐陽詠賀又是氣不打一處來,因為那伴裝沒事就在他跟前嘮叨︰「那李夫人在昭明三十九年就生了孩子了,甚至那時候李大人都沒來呢,夫人這一生真是輝煌多彩。大人,咱們也要個孩子吧。」
「這樣的話也是你說的?沒事你就出去吧,不要在我的跟前晃悠,晃得我眼暈。」歐陽詠賀面上淡淡的,其實內心里憤恨不已︰「這個該死的張佳期,真是太欺人太甚了,把我置于何地。」歐陽詠賀左手狠狠地捶在桌子上,那小葉紫檀木的大案桌角都有了一道裂痕。
那伴裝知道她的男人對李夫人又不一樣的心思,從哪日常的言行舉止就以看出來,這個現使得伴裝異常憤怒;「真是的,都有了一個貌比潘安的郎君了,還要四周招惹是非,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伴裝那尖利的指甲戳破了手心,那眼楮出異樣的猩紅,就只差把曉杰挫骨揚灰了。
要說她為什麼這麼大的憤恨?那是因為到目前為止,她還是歐陽詠賀唯一的一個享用過的女人,而她的心思很大,居然要妄想著做他的唯一的一個女人,她也不想想她是何等的身份,但是一個被眼前的恩寵寵壞了的女人,她真是鼠目寸光,把一切都往理想化里想象了。
她覺得李夫人就是她成功路上最大的障礙,她是絕對受不了在歡愉時自己的男人叫的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那歐陽詠賀就是叫的佳期,她知道這是李夫人的閨名。所以她越的怨恨,正在冥思苦想著對付她的計策。
「對了,真是以生個孩子,母憑子貴,說不得以是條出路,等我成了名正言順的夫人,那就要把你踩在地下,听我的差遣。」那伴裝暗地里了誓言,就準備行動了。
那登基為帝的昭祥帝,耶律玦,也是惦記著遠在華東府的曉杰,他把李*外調,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圖的什麼,明明他知道歐陽詠賀和曉杰是認識的,還要讓他們待在一處,到底是想看看曉杰是否能夠堅守住李*,還是想看看那歐陽詠賀和他一樣,飽受著被拒絕,求之不得的痛苦。
他這個惡趣味,迫使著自己從哪些宮里面挑選了四個環肥燕瘦,玲瓏有致的美人,說是對有功之臣的賞賜,派人快馬加鞭的送到了那在曉杰的山莊里避世的歐陽詠賀,同時送去的還有那他那不著調的一家人。
曉杰驚愕于新皇的決定,這是要鬧哪出?是想看看婆媳大戰的戲碼?還是要看看雞飛狗跳的家庭大戰,亦或是她和歐陽詠賀的夫妻大戰?曉杰拖著額頭長長的嘆息道︰「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個地方是歐陽詠賀的院子,經過她的無限經營,真是舍不得離開,但是眼前的境況,真是太奇葩了。該怎麼辦呢?」
那海上作戰的李*也是悔不當初,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功名利祿他不在乎,他投靠當時的寧王,也就是為了遠離歐陽詠賀,但是命運捉弄,命運的輪子總會讓這些有緣分的人,或者是注定在一起的人,總會相聚。
李*沒有任何作戰經驗,僅僅憑著驚人的毅力,和手底下那些兵卒,在海上的戰役那真是出師不利,那些扶桑浪人,多羅蠻人,都是整日游蕩在海上,那些戰爭的技巧,經驗都是李*不能相比的,所以李*處處受挫,他也是想象著依靠曉杰的那些新型武器,早早結束這場戰爭,不求一戰成名,只求無愧于心。
他想方設法的聯系到了那在海上討生活的舅舅和岳父甚至還有他的小舅子們。他們歷經快兩年後,在海上初次見了面。一來是希望得到他們的助力,早點結束這場戰役,還以使這一家人都穿上海軍的外衣,至少有點保障,不必在海上風里來雨里去的討生活。
而來就是告訴他家里人,那歐陽詠賀現在陰差陽錯下,和曉杰見了面,甚至都住在他們家里了,這是個危險的信號,使得他不得不防著。
「你打算怎麼辦?」听完了李*對整個事件的訴說,以及那皇帝陛下的**意思後,穆其真這幾年蒼老了許多,他一瞬不瞬的看著李*說道。
「爹爹,這一戰結束後,我就完成了我的使命,我會辭官,帶著曉杰去海島上隱居,逍遙一生,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曉杰的。」李*也是歷經蒼桑的說道,穆其真從他的眼楮里看到了無盡的堅定之色,那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