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差兩個和你不親近的孩子嗎?為了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連孩人的娘都不放過,歐陽詠賀,你就這些本事了?」李*接著說,這幾年他的日子也是很憋屈的,前有狼,後有虎的。現在有了機會,那些在心里酵成的苦果的酸水,頃刻間都倒了出來。
「這,他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你為什麼都不等著我,你明明告訴我,要在海邊等著我的,你了找你,我差點把整個沿海地區都翻了過來,為什麼躲著我,你什麼就不能等等我?你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東西,我的心酸,我能告訴誰?說好了,要等我的,你為什麼這樣做?」歐陽詠賀眼楮里只有曉杰,他目不轉楮的盯著曉杰,等著曉杰的回答。到現在他才知道,他錯得多麼離譜,原來他才是那個多余的。
「曉杰,你是我的未婚妻,為什麼要嫁給他,為什麼?呵呵呵,怪不得進京嫁給我時,易容成丑陋的樣子,原來都是為了李*,都是為了你的丈夫,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就是不想和我相認對嗎?你忘了咱們之間的那些情誼了?你說好了要嫁給我的,你送給我的信物,我都留著呢。」歐陽詠賀僵硬的手模了模領口,空空無物。
「是你拿走了那個吊墜嗎?為什麼不說話,到底是不是那拿走了?把他給我。」歐陽詠賀一個箭步,站在曉杰跟前,看著眼淚磅礡的曉杰,問道。他看著曉杰的神情,不放過一絲一毫,但是只看到了哀傷,悲絕。其他的都被曉杰掩飾在了眼淚里。
「是,我拿走了,那是最大的笑話,也是對我的侮辱。我就是不想認你。你在正頭嫡妻進門前,納一個我們的故人,亦是一個青樓頭牌的焦蕊兒為妾,還是在我之前與你拜堂成親。難道不是對我的侮辱?你能認出來任何一個人,就是認不出我來,這能說明大人你心里有我嗎?你這樣說出去,你信嗎?」
「當著那麼多的人,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的歐陽將軍,你不臉紅嗎?既然你都把這場婚禮當作兒戲,選在了七月成親,不就是對這場婚姻的詛咒嗎,好了,現在如你所願了。」曉杰梨花帶雨地說到。聲聲都想是尖利的刀子,都刻在歐陽詠賀心上,這一道丑陋的疤痕揭開,也是給曉杰的心扎上了尖刀,戳的傷痕累累。
「你怎麼對我的你忘了吧?粗鄙丑陋的村婦。配不上你歐陽都督。新婚之夜,歇在美妾屋里,一夜風流,歐陽大人,這是你做的吧?新婚第二天早上,就為了我自己做了一次飯,你罵我是上不的台面的蠢婦。掐著我的脖子,要殺我的是你吧。你就這樣對我,我會與你相認嗎?我那的有多大的勇氣,面對一個這樣的男人。」曉杰低著頭,沒有看任何人,她的眼淚流出來。滴在繡著鴛鴦的粉紅鞋面上,消失不見,泅成一灘的水痕,蕩漾著無數的水花。
「是,你說我不想認你。但是我容貌改變了,我的眼楮都是沒變吧。咱們歐陽大人煙花柳巷,環肥燕瘦的美人見多了,就連最熟悉的人都認不出來了,我虧的是沒有等你,要不我的頭都白了,還不知道你在哪里呢?」曉杰開了話匣子,說出的話滔滔不絕。
「成親兩個多月,歐陽大人怎麼對我這個妻子的,你自己忘不掉吧?要不是我以命相逼,拿了管家權利,你家里的那些鶯鶯燕燕,平妻,貴妾的,早把我吃的骨頭都不剩了,現在不用說見我了,我墳頭上的草都老高了吧。」
「你還說我是你的嫡妻,你就這樣對待我,你好意思說嗎?你這樣的人,對待女人處處有情,但是骨子里最是刻薄無情,所以不要說你找我了,你等我了這樣話,不要拿你的事情來侮辱我。我情願這一世都沒見過你,所以,你清醒點吧,放手吧。」曉杰遠遠的離開歐陽詠賀,說這些話已經透支了她全部力量。
「好了,都听明白了吧,這都是你咎由自取,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要胡攪蠻纏了,你就安穩點吧,等著我們收拾東西離開了,這里都給你,你不是願意住在這里嗎,以後都還給你?至于思 ,思晙,那都是姓李的,勸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李*毫不留情地說到。
歐陽詠賀現在就覺得一個天雷炸在他的頭頂,他整個人都轟鳴了。這件事情,他真的是錯的離譜了,但是那種情況下,他苦尋不到曉杰,又要被逼著娶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還是一個精心設計的處處躲避他的女人,歐陽詠賀搖晃幾下,幾欲昏厥,但是那強大的意志力支撐著他,保持著最後的一絲情形,他要是不解釋,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曉杰,你听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都是誤會。我一直苦苦尋找你,我一直都沒有放棄你的,但是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促成了咱們之間的誤會,我不想這樣的,我心里有你的,冷不丁要我娶別人,還是一個那樣的女人,我就混了。曉杰,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以後好好對你,你留在我身邊行嗎,我彌補以前的過錯行嗎,不要離開我,我心里只有你。」歐陽詠賀說道這里,聲淚俱下,他也有無盡的悔恨。
「不用了,大人的愛對我來說,那就是一副重擔。大人想要波瀾壯闊,轟轟烈烈的一生。但是我只想相夫教子,平淡安然的一生,咱們的交集,都是種種不幸的開始。放手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我們注定和你是走不到一起的兩條平行線,強行在一起,那就是無盡的悲劇。」曉杰淡淡的,她低著頭,沒人看到她的眼楮,更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的煎熬。
但是他受到的傷害,這比起來他對曉杰的做法,使她受到的傷害,那真是不錯算什麼。他的娘,他的表姐,甚至是家里的佣人,都在他的刻意縱容下,都瞧不上這個夫人,那些譏諷,嘲笑,都回蕩在耳邊,使得歐陽詠賀都要崩潰了,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已經超相互了所有人的預料,人們都僵持著,不知所措了。
「聖旨到,李大人,虢國夫人,歐陽大人接旨。」尖銳的鴨公嗓子,打破這詭異的寧靜,在這個喧囂的早上,使得聖旨的到來說不出的不和諧。這一屋子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挖挖耳朵,都以為他們听錯了。
但是那個尖銳的嗓子就回想在耳邊,一遍一遍的說著那幾句話。李*作為此間的主人,他帶著一群人洗手焚香,在鐘靈毓秀閣接旨。浩浩蕩蕩的人群,擠滿了整個屋子,熙熙攘攘的就好像沙丁魚罐頭。
曉杰抬起來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望著那些高舉著聖旨的太監,不知道皇上這是又搞什麼花樣?抬頭間,她察覺到了一道火辣辣的眼神隨時都追隨著她,那是那個一臉復雜神色的歐陽詠賀,他看著曉杰,目光灼灼的,里面都是滿滿的情誼,穿過層層疊疊的人群,都落在曉杰身上。
曉杰仰高了頭,抑制著磅礡的眼淚。這些眼淚有了開始,就不停的流出來,變成最廉價的東西。曉杰想要他們做珍珠,但是卻奈何不了他們的流出。仰高頭的曉杰,露出修長潔白的脖頸來,上面若隱若現的紅草莓,刺痛了歐陽詠賀的眼楮,他知道,這是他們二人歡愛後的結果。
歐陽詠賀握緊了拳頭,看著那痛苦的曉杰。更多的還是心疼,這個女人,或許也是倒霉的,一輩子都和他分不開。正如她所說,或許被他愛上,也是一種負擔。但是不管以前生過什麼,誰對誰錯,現在他的想法,就是擁有她,好好愛護她,與她共同生活一輩子。
「李大人,皇上有旨,近來沿海備受索羅,新月等國內戰的影響,局勢不安,特派李*李大人為三品海軍都督,統領大軍,駐守海上沿線,保衛民眾,再就是同國外多進行貿易,運回白銀,補貼國用,限時五天準備,賜蜀錦十匹,織金錦十匹,貢緞十匹,美人四個,黃金百兩,白銀三千兩,京城府邸一處——海軍都督府,各色珍奇古玩各一箱,珍珠玉器各一匣,名家書畫一箱,李大人接旨謝恩吧。」那個宣旨太監見李*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就提醒道。
「謝主隆恩,微臣接旨。」呆住的李*在他哥哥李雲飛的推搡下,回過神來,時刻緊急,不得不接了旨。他懷里那還沒有拿出來的聖旨,就這樣讓他白高興一場,其實就是個笑話,就這樣白白失去了效力,看著那橋嬌百媚的女人,李*一陣大腦的短路。
「虢國夫人張佳期,女中豪杰,妙手回春,朕心甚慰。歐陽大人極力懇求朕,恢復你與歐陽大人的婚姻,即日實行,歐陽大人的傷也要一並治好。另賜緙絲織錦十匹,大紅芙蓉錦十匹,大紅鴛鴦錦十匹,寶石頭面一副,珍珠頭面一副,各色首飾一匣,貢品胭脂水粉一匣,塞外進貢的熾焰香一盒。虢國夫人,接旨謝恩吧,是不是高興得過頭了?。」那個傳旨的太監友善的看著曉杰,但是曉杰看著他的眼光,就像尖刀一樣尖銳,仿佛要把這個太監給挫骨揚灰,使得那個太監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不知道哪里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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