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寒暄之後,這個自來熟的焦蕊兒,就吩咐轎夫,跟隨著李氏歸家,因為剛才的刀光劍影之下,焦蕊兒忽然想到,或許強強聯合,就是能制勝的法寶,她現在主要的就是要試探李氏對于曉杰的態度,在見機行事,尋求利益的最大化。
轎子搖搖晃晃的,慢慢就來到了李氏的宅子前面,歐陽詠賀雖然不待見他的娘和弟弟,但是絕對沒有怠慢他們,依然是在縣城中心,繁華的地方,給他們安家,讓他們衣食無憂,住在這里,躲避著不必要的麻煩,以後都是清清靜靜的了此殘生不好嗎?
但是總是有人把好心當成驢肝肺,總是扭曲了他的好意,李氏姑佷他們就是這樣的人,還有那些妄圖鳩佔鵲巢的李氏的親戚,他們前來都是有目的的,但是李氏總是分辨不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到底該相信那個,防備那個?
焦蕊兒打量著這二進的房子,眼楮里都是羨慕嫉妒恨,她做為七品夫人,至今還沒有自己的固定住處,還是跟著她的男人,四處飄泊,這歐陽詠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落魄了依然是有能力置辦這在縣城中央的,幾乎是寸土寸金的二進院子,不可謂之不羨慕。
當初听說歐陽詠賀落魄時,焦蕊兒心里還是隱隱的帶上點興奮的,這個男人傷害她不淺,在她最輝煌的時候就丟下她,把她打入社會最底層,要不是她有幾分手段,現在早就去見閻王了。所以,她還是非常幸運的,每一次都能浴火重生,之後就是遇見自己的貴人。
盯著門口的石獅子,焦蕊兒思緒萬千,她沉浸在對往事的追思里面不能自拔了。過去的事情,就像是浮光掠影一樣。走馬燈的在腦海里不停的轉換,餓殍遍野時的饑寒交迫,墜身青樓時的苦苦哀求,嫁給歐陽詠賀時的春風得意。被轉送他人時的身不由己,這些事情,她都經歷了。
穆曉杰呢,幼年時侯家里風光無限,不缺吃喝,等到長大了,身後的追隨者不缺,即使自己一片苦心,都沒有打動李*,他依然是深深愛慕著曉杰。所以,她穆曉杰就像是一個坐標一樣,隨時都提醒著她自己,到底有多麼不幸運。
即使後來穆曉杰經歷了很多事情,甚至是不被歐陽詠賀認可。這些事情,使得焦蕊兒那顆扭曲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安撫,就是這樣,她越不幸,就襯托得自己非常幸運。這幾年沒見,曉杰居然又是混得風生水起,使得焦蕊兒紅了眼楮。就像是嗜血的惡靈。但是再怎麼樣,幼年時的曉杰,都是比她過的好,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珠兒,玉兒,快來看看。這是誰來了?」李氏大聲吆喝著,就像是一個大喇叭一樣,震得整個房子都要晃三晃得。一路上這兩個各懷鬼胎的女人,幾乎都是禮尚往來的探清了對方的底細,看看是不是能夠相互利用。恰好,這也是焦蕊兒樂見其成的。
于是,歐陽詠賀的前任妾侍之間的一次別開生面的見面,就此展開。焦蕊兒剛坐下,就慢條斯理的端起來茶杯,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周圍的擺設,里面是很普通的家具,就只是紅木的,但是貴在干淨整潔。就是那些不倫不類的擺設,沒有外面看到的那麼光鮮亮麗。
即使這樣,焦蕊兒心理還是涌出了很多不甘,他們就像是藤蔓一樣,緊緊的束縛住這個利欲燻心的女人,似乎是要用這種方法來懲罰她。她手心里被指甲割破的皮肉,慢慢的疼痛起來,但是焦蕊兒喜歡這種身體的疼痛,因為這樣,她可以更加有斗志。
幾個女人都是相對無言,也是,他們之間以前是何等尷尬的身份,現在再見也是沒有任何熱絡,但是他們心里,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他們心里,都是記恨這曉杰的,欲處置而後快的。所以這一條線索,把這幾個勾心斗角的女人集結一處。
這幾個人都是慢慢介紹了他們打听到的關于虢國夫人的情況,這個虢國夫人就是曉杰,同樣也是當初那個張佳期,焦蕊兒不知道這麼詳細,听到這里,她心潮澎湃,這個曉杰,真是可惡,她費心腦汁,也沒有對她造成一點打擊,但是自己,就像是貨物一樣,被歐陽詠賀轉手送人了。
「這個賤人,真是可惡。」焦蕊兒不禁罵出口來,她真是氣到了,不顧是在別人家里,就大罵出聲了,在這個靜謐的房間里,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怪圈,都被牢牢的吸引住了,再也沒有退出來的余地,只能生死相隨,福禍相依。
「我單刀直入了,我恨穆曉杰,我想要至她與死地,她不斷的糾纏我的兒子,早前被我拒絕了,現在不知道怎麼又勾搭上了我的兒子,還是以二嫁的身份嫁給我的兒子,這是我不能忍受的。所以她必須要死,但是孩子可以留下,給我的佷女養著,留作我小兒子的後代。」李氏看著這個紅眼的杰夫人,心里暗暗得意,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這也是我的想法,但是現在主要問題是,我們要怎麼除掉她,還不能讓歐陽大人知道,要是被他知道了,他那麼看重那個賤女人,一定要把我們置于死地,這才是至關重要的。我們必須想一個天衣無縫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覺得除掉她才是最好。」杰夫人焦蕊兒,咬牙切齒地說到。
「這個很難,當時在京城里,我們想了不少方法,到最後都被她耍了,還搞得我們痛不欲生,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妖孽一樣,有九條性命呢,要殺她,比登天還難。」李如珠說道,她和曉杰交過手,知道曉杰的能耐,所以有些擔憂地說到。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我舍得我這條性命,難不成表哥還會殺了我?我就是明刀明槍的殺了她。這個女人,我就不相信她每次都能這麼幸運。」李似玉隨了她娘,也是個胸大無腦,火爆脾氣。
「說的這樣簡單,你怎麼接近那個女人?你有什麼絕技嗎?我相信不等你靠近,拿出武器,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一味的蠻干,有什麼用呢?」焦蕊兒很有幾分當家夫人的派頭,教訓起人來那真是得心應手,說不出的熟練,她看著李似玉,眼楮里的鄙視都一絲不露的被憤怒的李似玉看到了。
「你這個女人,不過是被我表哥隨手丟掉的一件衣服罷了,有什麼教訓我的資格?哼,真是不識好人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就在這里當家作主了,真是笑話。」李似玉毫不留情的還回去,敢教訓她,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夠不夠資格。
「你住嘴,我們說正事,你不要攙和。紅兒,扶著你們女乃女乃,回房間去,沒事不要出來走動。」李如珠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李似玉,看到她不屑的撇撇嘴角,深深的感到發自內心的無力。這個人腦回路怎麼長的,真是和她們說不到一起去,每次說話都讓給人對牛彈琴的感覺。
李似玉憤憤不平的離開,她可能真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被人忽視。也是,以她的思維確實想不到這里。她回去後,看到很久都沒見的她的丈夫,也是她的表弟,端坐在椅子上,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思考什麼,這個男人,難得有這麼深沉的時候。
「來的是誰?你們這幾個女人,這是要密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歐陽詠績難得一次認真,但是他那人真的聲音,太過嚴迫,嚇壞了這個一肚子委屈的女人。
「就是你哥哥以前的小妾,牛什麼啊,不過是七品的夫人罷了,還用那種眼神看我,鄙視我,她那里來的膽子?仿佛我就是一個怪物,真是氣煞我了。」李似玉的答非所問也使得歐陽詠績很是無奈,這個女人真是毫無用處,給自己做妻子都是委屈了自己。
「姑姑也真是的,帶她來干什麼,難道鄙視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還有姐姐,真是的,就這樣趕我走,一點面子都不留,以後我還有什麼威嚴,那些勢力的小人背後里不知道怎麼嘲笑我呢,真是欺人太甚了,就欺負我好脾氣罷了。」李似玉就像是進入了無人之境,對這歐陽詠績那張陰沉的要流出水來的臉,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的委屈。
「我是問她為什麼來,你那里這麼多廢話?」歐陽詠績不耐煩的說道,他揮揮衣袖,拿起桌子上的白紋藍底茶杯,倒了一杯水,喝進肚子,以此來熄滅他肚子里的怒火,這個女人,真是呱噪的可以。自己就坐在這里,難道自己就這麼沒有存在感?
「還不是那個虢國夫人,就是你哥哥的妻子,她礙著咱們的路了,姑姑支開你哥哥,要殺了她,順便搶回來她的孩子,給咱們養著,也算是有了後代。」李似玉快言快語的說著,絲毫沒有察覺眼前的男人那張黑臉,揭人短也沒有她這樣的,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那是多麼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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