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為恭喜貴妃娘娘呢,你的表弟,如今也是靖海將軍了,這對于大皇子,三皇子,還有七皇子來說,是一件大好事呢,有如此多的助力,不愁大事不成。想來李將軍如今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不知道那家的千金能夠配得上令弟呢?」蘇太嬪含蓄的問道,但是秦貴妃是聰明人,她馬上明白了這個生活在最底層的宮里女人的意圖。
「這個不受寵的公主,心真是不小,居然打的這個主意,也不看看自己是否配得上她的表弟,他堂堂的三品將軍,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公主,就要丟掉自己的仕途。」貴妃娘娘雖然很想給他弟弟尋一門合適的婚事,但是也不想委屈了她弟弟。
這是貴妃心里的想法,但是這個在深宮里打拼的女人的真實想法,又怎麼能這麼簡單的被人識清呢?她還是優雅而含蓄的笑著,並沒有做出太多的解釋,但是那個瑾和看在眼里,她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猶如墜入深淵。
「這件事情,確實不是我做主的,再說了,我那表弟和我也是不親的,我們見面次數不多,我也是不能做太多的勸說呢,不過他前途似錦,確實不是一般的女子就能配得上的。」貴妃還是輕描淡寫的笑著,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是啊,那倒也是。李將軍年少有為,確實要身份地位都跟得上的人,才能與他匹配的。咱們瑾和啊,從小就善良溫順,貴妃娘娘多長長眼色,給她物色一房好人家,到時候咱們娘兩個對貴妃娘娘感激不盡。」蘇太嬪本來瞧不上李*,听著這個貴妃娘娘的話。心里也是放下了懸著的心。
不和她的瑾和結親正好,整好她還瞧不上李*的窮酸呢。她的瑾和那是金枝玉葉,那是要做大戶人家的掌家夫人的。可不能隨便的就嫁了人。這個蘇太嬪要不一直都得不到昭明皇帝的寵愛嗎,她除了空有一副好面容之外。腦子里一點計謀什麼的都沒有。
她不知道李*是新貴,是目前炙手可熱的女婿人選。但是這個鼠目寸光的蘇太嬪,真是白瞎了她女兒的一番苦心經營了。她的倨傲試探,深深的敲碎了她女兒要光明正大的嫁給李*的美夢。而那個听著他娘說話而又不能插上一句話的瑾和,真是生生咬碎了一口鋼牙。
不說京城里的波濤洶涌,明爭暗斗。那依然被困在山洞里的曉杰和歐陽詠賀,也是在最後的透支著他們的體力。曉杰幾天沒有正經吃飯了,那分泌的女乃水很是寡淡了。但是聊勝于無,歐陽詠賀就靠著這點生命之源,維系著他和曉杰的生命。
曉杰從來沒有如此尷尬的面對著歐陽詠賀,但是歐陽詠賀這幾天對她真是好,好的都讓曉杰不適應了。時不時含情脈脈的眼光,時不時的噓寒問暖,都是一個丈夫對妻子最好的關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曉杰心虛的厲害。
即使和歐陽詠賀緊緊相擁著,即使和他唇齒相接。呼吸相依,但是心里還是有縫隙的,一種叫做是失望的東西。還是無休止的在心里蔓延,慢慢的要把她的一顆心都吞噬掉。
等到又是一天的太陽升起來時,曉杰和歐陽詠賀都是不約而同的長出一口氣來,一夜又熬過去了,他們還是好好的活著,真好。他們都是盡管生活很是不盡如意,但是現在都還舍不得離開這個充滿著眷戀的地方。
懸崖上方那些尋找曉杰和歐陽詠賀的人們,也是進入了白熱化時候。他們在懸崖底下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但是在墜落的地方。看到了不少的抓痕,那是一個危在旦夕的人。奮不顧身的最後的抓取,那是維系他們生命的最後的東西了。
他們這些人都是振奮極了。這真是一個好消息,有了這些東西,那就說明這兩個人還有生還的可能性。這是他們忙碌著些多天一來,得到的最好的消息。振奮過後,他們就順著那些痕跡,慢慢的向下探索,試圖尋找到更大的驚喜。
當幾個腰間懸掛著大繩子的侍衛,就是那皇帝陛下的禁衛軍,他們下墜幾十米之後,看到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景,山上雲霧繚繞,甚至連近處的景象都看不到。但是這些人帶著任務而來的,都是沒有放棄,知道他們又一次下墜,看到那個敞口的山洞時。
他們內心里的興奮溢于言表,但是當他們看到那在山洞里完好無損的兩個人時,他們瞬間覺得有時候奇跡是最大的贏家,他總是隨意支配著人們的一切事情,無論是生老病死,還是福禍姻緣,都是受他的支配,都是逃不開他的手掌。
當曉杰坐上寬敞明亮的馬車時,她還有一瞬間的不真實感覺,當熱騰騰的點心,還有滾燙的茶水,緩慢的流淌進饑寒交迫的肚子里時,當渾身上下慢慢的恢復以往的精力時,曉杰覺得她自己這是活過來了。她這是遠離了那寒冷的山洞,不再受寒冷饑餓的威脅了。
溫暖的馬車里,酒足飯飽的曉杰躺在歐陽詠賀的身畔,睡得正香。這幾天非人的處境,曉杰那神經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現在乍一得救,緊繃的那根弦,慢慢的放松了,身體再也經受不住睡神的打擾,那身體需要極度的舒緩。
歐陽詠賀握住曉杰那微涼的手,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但是那真實存在的夢境,真實的讓人難以忘卻。他的曉杰還是完好無損的窩在他的懷里安睡,這就好了,要是有她,那一切都是晴天。歐陽詠賀還是能感覺到那嘴邊的甘甜,證明了那一切都是真實的。
曉杰酣睡醒來,有些嬌憨的伸個懶腰,看著眼前這個依然是優雅的男人。這個男人,老天爺太過偏愛他,即使有諸多不滿,但是無論何時何地,總是光彩照人,即使在最落魄的時候,依然是桀驁不遜的仰高了頭,倨傲的活著。
「歐陽,你有辦法通知你的手下嗎?孩子們安全嗎?」曉杰看著歐陽詠賀,問出了這個憋在心里很久的話,以前是被困在山洞底下,不知道能不能有出頭之日,直到被救出來,神情都是恍惚的,就像是做夢似的,直到所有的事情都進入正軌了,曉杰才問出了她最大的疑問。
「這個嘛,」歐陽詠賀沒有說話,就只是滿臉嚴峻的看著曉杰,曉杰那顆原本緊縮的心,瞬間又被懸起來,高高的吊在半空中,等待著歐陽詠賀回答,這個男人,不會是連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好吧,都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
「你不會是聯系不上吧,或者說孩子不好?你能不能痛快點說完?」曉杰說出來的話,聲音都是顫抖的。看歐陽詠賀那波瀾不驚的臉色,真是看不出來什麼。越是這樣,她越心焦,此時此刻孩子們是曉杰最忌掛的。
「當然是完好無損的,你放心好了。難道我在你心里,就是如此的讓你不信任?」歐陽詠賀的臉色還是依然冷峻,甚至比窗外的呼嘯的寒風都冷肅,有些不大高興的看著曉杰,一字一句的說到,曉杰在這樣的目光下,幾乎是落荒而逃。
「我就是問問罷了,你著急什麼?再說了,你這樣的人,本來就沒有誠信好不好,你答應我的所有事情,就沒有一件是完成的,你還生氣,你有生氣的資格嗎?」曉杰也是怒了,這樣陰晴不定的歐陽詠賀,使曉杰感到陌生。
「曉杰,我沒有生氣,我只是難過罷了,我為我以前的所作所為而感到難過,曉杰,我只有你和孩子們了,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無論何時,都不要拋棄我。」這時的歐陽詠賀,又脆弱的像是一個孩子,他把曉杰緊緊的抱在懷里,彼此感受著身體上的溫度,仿佛這樣,就可以永遠的擁有對方。
他的曉杰和他是再也分不開的,因為他們之間的緣分,注定了他們之間的無止境的糾纏。歐陽詠賀看著這個幾天都是簡單梳洗的曉杰,衣衫不整潔,妝容不精美,但是他的曉杰,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也是有一股異世的絕美頹廢的質感,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寧靜。
歲月如此靜好,氣氛如此旖旎。都是充斥滿了這個馬車廂里。熟睡國色天香的女人,清醒的朗顏絕絕的男人。哪一個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惹人注目。緩慢搖晃的馬車,載著這幾個人的好夢,載著外面的禁衛軍的升官夢,都是極其緩慢的行走在這個風雪交加的夜晚。
直到順利的進入了京城里,穆曉杰都是無精打采的。她還是覺得很不真實,這件事情發生的突然,他們的獲救也很突然。這使得曉杰原來郁悶絕望的心情,瞬間雀躍,雀躍之後是無盡的疲憊,那是一種損耗體力後的疲憊。
馬車沒有停歇,徑直的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坐在車里的歐陽詠賀什麼都沒有動,但是令曉杰疑惑的是,他到底是通過什麼途徑和他的手下聯系的,但是曉杰確切的知道了,歐陽詠賀得到了他手下的報信,他們的孩子都是完好無損的。(未完待續)
ps︰不要問我從哪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