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的一家人見面,當然是少不了敘舊,之後就是流不盡的辛酸淚,每個人都是見到組織一樣,倍感委屈。他們都是相互寒暄,彼此問詢著他們最放在心上的人的現狀。但是看了一群人,都是沒有見到這里最應該出現的穆曉杰。
「曉祿,你姐姐呢,為什麼不見她出來?她可是有什麼事情嗎?大過年的怎麼就那麼忙碌,還是說,你姐姐還是不願意見到我們?」穆張氏最先發問,她心心念念的女兒,直到現在還沒有看見,這件事情,有點不尋常。
「是啊哥哥,姐姐呢,為什麼不出來迎我們,這個姐姐,我都是一年多沒見她了,很是想念她呢。」說話的是穆曉蘭,她今年十四周歲了,也是一個並不遜色于她姐姐的美人了,她和曉杰一樣精致的五官,甚至比曉杰多了更加迷人的酒窩,一笑起來,就要把人醉溺里面似的。
她出生的時候很是小巧,但是出生之後,家里的生活條件好了起來,並沒有收到什麼委屈。長大後身材高挑,玲瓏有致,比曉杰和曉紅的都要高。依然是遺傳自穆張氏的桃花眼,因為她年輕,很有幾分不諳世事的華美和與世無爭。瑤鼻挺立,櫻口嫣紅,就像是一顆甘甜多汁的果子一樣,一言一行間,都是說不出的嬌媚甘甜。
曉杰的美是清純里帶著一絲嬌媚的冷艷;曉紅的美是嬌羞里帶著一絲包容的熱烈;至于曉蘭呢,她的美是結合了她姐姐們的優點,既有清純,又有嬌媚,因為一直是養在深閨里,比較起她的從小就要拋頭露面。汲汲營營的姐姐來,又有與世無爭的華麗之美,所以這個長成的曉蘭。那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是養在深閨里別人都不熟悉的女人。現在穆其真和穆張氏真是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由衷喜悅了。
「娘,妹妹。你們听我說,但是千萬不要上火,本來是不想告訴你們的,但是你們都來了,相瞞也是瞞不住了,還不如坦白的好。」穆曉祿暗地里看一眼歐陽詠賀,得到他贊許的眼色之後。就放了心,慢慢的說起來這件事。與此同時,歐陽詠賀就招呼田不渝去給曉杰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歐陽詠賀領著田不渝走在這座迷宮一樣的院子里。「還沒向田老拜年呢,前段時間,皇帝和李將軍中了毒,太醫院的蔣太醫說是要找到田太醫,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大小官吏們四處尋找姓田的會針灸的老太醫,但是苦尋不得。當時我就猜到了你的身份,我想或許你有苦衷吧。還有就是他還好嗎?」歐陽詠賀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田不渝听在心間,激起了無數的驚濤駭浪。
看著田不渝一開始還隱藏。後來就變幻莫測的臉色之後,歐陽詠賀接著說道︰「你不用擔心,雖然皇帝知道你們都還活著,但是只是嘀咕幾句罷了,並沒有多說什麼,我也不會暴露你的身份的,這次給曉杰解了毒,我就派人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拿項上人頭來擔保你的人身安全。」
「原來你都知道了,罷了。罷了,這都是宿孽啊。不過老夫問心無愧,拿自己不值錢的官位,來換取一個無辜孩子的生命,我是不後悔的,所以呀不怕他翻舊帳,我都這麼大的歲數了,真是無所謂了,不過,你既然是猜到了那個人的身份,還無必要保護好他,他沒有野心,只想安渡一生。」田不渝感嘆地說到。
「知道了,我現在都是遠離朝政了,也是沒有太大的野心了,所以我能理解這樣的心情,我會保密的。但是這件事情,那是紙包不住火的,遲早有一天,是要浮出水面,到時候怎麼辦呢?」想到以後的事情,歐陽詠賀擔憂地說到。
「唉,這也是老夫擔心的事情,按理說這件事情,確實個誤會,但是自古帝王心難測啊,算了,世上一切事情,都有因由,順其自然吧,只要盡力了,那就是問心無愧了。」田不渝緩慢低沉的說道,這件事情也是相當棘手,並不是一般人就可以解決的。
這一老一少的交談,慢慢的就到了曉杰住的流彩天閣,他的曉杰此時就昏睡在這間屋子里。「田老,你快點看看,她就是滴酒未沾,但是卻胡言亂語,瘋癲如發酒瘋,到後來就有些神志不清,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有些身不由己。」歐陽詠賀在田不渝給曉杰把脈的同時,慢慢的說著曉杰的癥狀。
田不渝把著脈,慢慢的陷入沉思,那李*因為不放心曉杰,也是隨後就來到了流彩天閣,迫切的知道這件事情的結果。看到歐陽詠賀和田不渝都是沉默不語,李*的心高高懸起,很是忐忑不安的樣子。
田不渝沒有理會別人,就是在那里徑自的沉思。這樣的毒藥,真是消失好久了,終于又是重出江湖了。想到這樣的毒,就像到了那個優柔溫情的太子,他也是被人下了這樣的毒藥,後來就是身不由己,直到被皇帝認為是要謀反逼宮,那是皇帝尚且年輕,還想要大權獨握的,真是不想有人分去他的權勢,甚至是替代他,那都是不可容忍的。
就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這個良善的溫和的太子殿下,就成了皇帝在收斂權勢的重要時刻的探路石了,被他的親生父皇,給屠殺了。不得不說,這真是父子相殘的血腥事件了。
「真是世事難料啊,這種毒,是海外來的,我給他起了一個名字===臨江仙人醉。這可真是殺人于無形的毒藥啊,就是這種毒藥,還釀成了一樁慘劇,這件事情,過去快二十年了,沒想到,這種我尋找了很久的毒藥,有這麼悄無聲息的出現了。」田不渝想起了那些陳年往事,神情落寞,霎那間好像老了幾歲似的。
他霎那間老淚縱橫,不知道想起了多少年前的陳年舊事,就是那些陳年舊事,才是傷人致傷的利器。他們就像是毒瘤一樣,長時間的長在忍心上,只要一觸踫,那就是刻骨銘心的疼痛。
李*和歐陽詠賀都是雲里霧里的,听的不甚明白。但是歐陽詠賀知道點內情,他稍微一聯想,再結合自己上幾年在京城里听說過的事情,大概知道了,這件悲慘事情的主角,就是屈死的前太子,也就是田不渝救下的那個周亭的父親,所以說,這個周亭也是皇家貴冑。
「不過,現在這種毒藥重新問世了,要是有可能,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給他平反也是好的,至少這樣,周亭這個孩子,可以不那麼憂郁了,也是可以正常的生活在太陽底下,像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那這樣,老夫就算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周亭這個孩子啊,命苦啊!」田不渝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用的哀求的聲音說道,他一個老人為了這個孩子,居然是去哀求兩個小輩,可見他對于這個先太子的遺孤,真是上心。
「要是能夠最好,就怕,到時候真是得不償失了,不知道周亭是個什麼意思?可是願意認祖歸宗,亦或是逍遙一輩子?有的時候,身份就是最大的桎梏,要是確定了,一輩子都逃不開。」歐陽詠賀也是慢慢的回答。
「我想他是想要認祖歸宗的,就像現在這個樣子,連個姓氏都是別人家的,他的心里還是很悲傷的,那時候他太小,完全記不起什麼事情的,他單純的就是要尋求一個家罷了,但是就是不知道,他的家里人,是不是還願意接納他呢?」田不渝說到這里,聲音里更加的悲愴了。
「那好吧,我試試看,但願不會陰差陽錯,弄巧成拙才好。說了這麼多,曉杰的病情,就交給田老你了,你就多多費心吧。」歐陽詠賀說道這里,對這個年邁的老人,越發的尊敬起來,這個田不渝真是一個好人。
听完這樣雲山霧罩的話,李*還是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但是在看歐陽詠賀,那就是姨夫了然于胸的樣子了,這樣的就越發的勾起了李*心里的好奇因子,好想要立馬知道才好。
李*依然是迷惑不解,他看向歐陽詠賀,希望他可以解釋一番,但是歐陽詠賀搖搖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李*就是安靜起來,但是心里的疑惑,並沒有解除,反而越發的急切的在心里生根發芽起來。
「老夫研制了幾年,就是為了這種毒藥,但是事情弄人啊,這種毒藥的解藥,那真是簡單的可以。這種毒藥是生長在極寒地方的,很是陰毒。毒性非常大,僅僅是食用一星半點,或者是吸入一點,都會中招。」
「不過至于解毒呢,那真是出乎人意料的簡單,只需要誤食之後,立馬煎食一副至溫藥方,一連喝上三副,在休息幾天,就是安然無事了。」田不渝把完了曉杰的脈象,就捋著他那花白的胡子,慢慢的沉思一樣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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