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你們李爹爹,也是相當厲害的。我們年輕的時候啊,就認識的,那時候的李爹爹,論起學識來,咱們之間,包括你們的二舅舅,都是比不上他的。」夸獎李*的話,是出自歐陽詠賀的真心,不論是他們之間發生了多少的摩擦,多少的不愉快,李*在他的心里,那是能夠為宰為相的男人。
「爹爹,我們知道了,我們一定好好學習知識,將來也要和兩個爹爹一樣,做大將軍。」三個孩子都是異口同聲的回答道,聲音相當的明亮洪亮。這是懷有夢想的孩子,對未來的一種期望。
「這才是好孩子呢,不要忘了爹爹說的話,好好的照顧你們的娘,你們現在是家里的男主人了,不要忘記你們的責任和任務。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永遠的記住我的話。還有就是,要是你們李爹爹回來了,讓他教你們也是不錯的。」說到這里,歐陽詠賀又是被苦澀給蔓延了。
曉杰站在門口,听著歐陽詠賀和他的兒子們,在那里侃侃而談。其他的話就算了,但是夸獎李*的話,曉杰能夠听出來,那是不摻假的,這是男人對男人的見解,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贊嘆。
月朗星稀,天上很清晰,幾乎沒有太多的烏雲,看來明天是個好日子。月亮還是比較亮的,照在腳底上的那一片,都是很清晰的。曉杰听到外面的腳步聲,就知道是歐陽詠賀來這里了。曉杰其實是不想出來的,但是想到今天歐陽詠賀那若有若無的態度,曉杰還是擔心的,不由自主的出來看看。
曉杰說到底,還是沒有進去。這樣的氛圍下,不適合她的進入。父子之間的那些交流,雖然听上去很是傷感。但是這好歹是歐陽詠賀的選擇不是嗎?以前就像是牛皮糖一樣的男人,現在就是自動退出了。听他的話。這是要給李*挪地方了。
「這個男人,還真是「偉大」,他們到底是把自己當成了什麼,難道自己就像是貨物一樣,被他們讓來讓去的,自己就沒有定點的思維甚至是想法嗎?」曉杰不知道是喜還是怒,她也是感覺渾身無力,這樣的日子。大家分開也是好的
曉杰扶著額頭,跌跌撞撞的提著裙角,就只是轉過了幾個路口,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溫暖的房子,使得曉杰在冷熱交替里,忍不住顫抖起來。直到現在她的偽裝那是再也裝不下去了。「啊,啊,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啊?老天爺,你這是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曉杰大聲的哭起來。
下人們都不在。這樣一間大房子里,就只有曉杰一個人。父母,爹娘。兄弟姐妹,此時此刻,都是不適合出現,因為這樣的事情,即使他們在,也是無能為力。曉杰就跌坐在著冰冷奢華的地磚上,慢慢的雙手捂住臉頰,任由著眼淚肆虐。
這些日子,她也是強忍著內心里的苦悶。這件事情發展到這樣。那是誰都不能夠阻止的。但是事情發生了,人們之間的關系就像是一團亂麻一樣。再也不能夠解開了。「罷了,離開也是好的。總要是有人要離開的。就讓事情恢復到原地吧。」曉杰心里想到。
眼淚磅薄,悲傷成河,這就是曉杰現在最主要的心情。曉杰不知道,門外面,也是站著一個男人,也是眼淚流了滿臉。他就是想再看看這個女人,以後的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了。萬一真是要遠隔天涯,那再見一次也是不容易了。
他在門口站了很久,直到屋子里的那個女人,痛哭聲止住了之後,他那糾結的心才是慢慢的回過神來。不是他自私,非要這樣對待曉杰,現在的曉杰是很脆弱的,很是需要男人的照顧。但是就在曉杰做出選擇的時候,他就知道,或許,他是沒有機會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歐陽詠賀才是慢慢的活動了僵硬的身體,慢慢的放低腳步下的聲音,回到了他的書房,他是多麼希望能夠留在這這間房子里,但是這間房子里,還會有他的一席之地嗎?這里面密密麻麻的站了很多的人,幾乎是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因為歐陽詠賀和耶律亭,一個是籌集軍需的人,一個是軍需調度使,所以耶律亭和歐陽詠賀見面的時候不少,以前的那些不愉快,也是隨著一次次事情的成功而煙消雲散,好像都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一天耶律亭還是照例來到曉杰的家里,一來是他進京以來的第一次和田不渝見面,二來是找歐陽詠賀和曉杰說說話,在就是要找歐陽詠賀,順便和他說說軍需上的事情。
因為現在是上午,他就是知道他的亦師亦父的天不渝,一定是在正屋里和這一家人談笑風生。年紀很大了,就是喜歡熱鬧的場面。或許就是和這樣一家人待在一起,田不渝的內心里是安寧的,是平穩的。
站在門口,耶律亭就果真是听見了田不渝爽朗的笑聲,聲音了中氣十足的,看來這一段日子過得不錯。想到這里耶律亭也是沒有想到屋子里或許會有需要他回避的人物存在,僅僅是敲了門,就是迎頭闖進去,他是迫不及待的要看看這個老人了。
耶律亭,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站在他師傅身邊的穿著粉紅色交領夾襖,身材高挑挺拔的女人。她正是站在師傅的身邊,給他端茶誰呢。听見後面的門發出聲音,不自覺的就要回頭去看。她面帶上微笑,盈盈的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個身穿著天青色繡著龍鳳紋衣衫的男人。
這個男人,臉上帶著笑意,那雙犀利的眼楮里也是可以的收斂了很多東西,呈現出來就是一個見到老人之後,非常高興的男人。但是穆曉蘭,還是在他的眼楮里,看到了那幾乎是于身據隨的憂傷。這是一個有很多故事的男人。
兩個人很是自然的四目相接,在這樣驚艷的笑容里,耶律亭就是醉了。在彼此的眼楮里,都是看到了對彼此的驚艷。這個年輕的女人,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是十足的美人坯子。她和曉杰長得很像,多情明媚的桃花眼,里面絲絲縷縷的清波,似乎是要沖破眼楮的藩籬,想要破體而出呢。
瑤鼻高挺,櫻唇飽滿,輕輕的微笑間,臉頰上就帶著深深的酒窩,里面好像是盛滿了醉人的美酒一樣,使人深深沉醉了。耶律亭收斂了自己外露的感情,這間屋子里還有不少的人,要是在接下去,他就會失態了。
「師傅,最近可還好嗎?看你紅光滿面的,一看就是這段時間日子過得不過了。」耶律亭說出來的話很是誠懇,說完了這幾句話,他就是儀態大方的和曉杰他們的家人一一問了好,請了安。
對于他的身份,這一家人都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即使這個男人做的很是謙卑,但是人家的身份在哪里啊。所以他們都是很謹慎靜素的給耶律亭回了禮。穆張氏請他坐了上座,還讓人給他上了茶水,然後他們就是魚貫而出了,給他們留下單獨的空間。
「亭兒,為師為你做的這些事情,不知道是害了你,還是幫助了你。但是現在你的目的是達到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過好生活的權利掌握在你的手里,為師希望你永遠的不要迷失自己,不要在權力的時空里漸行漸遠。」田不渝是真的拿這個男人當作自己的兒子看待的,無論他要什麼,他都是給他爭取到。
「徒兒知道了,徒兒知道師傅的好,您對我的大恩大德,我這一輩子都是不會忘記的。我現在很是明白自己在干什麼,你就放心吧,等著徒兒徹底安穩下來了,就接你過去。」說到這里耶律亭聲音就哽咽了,他那珍貴的眼淚,就慢慢的滴在田不渝的手心,慢慢的淌到地上,跌落在地磚上,形成一灘水漬。
「師傅,我這些日子很想你,沒有你在身邊,感覺做什麼事情都是沒有動力,沒有了目標。但是現在啊,也是身不由己了。這不馬上就要去西北了,這一次就來看看你,順便和你到了別。這一別,不知道何時能夠再見了,希望師傅好好的保重身體,等待著徒兒榮歸故里。」耶律亭說到這里,就有些泣不成聲了。
「好了,師傅知道了,你也是不容易啊,從小就擔負著很多事情,你心里的苦啊,大概是只有師傅才知道的。不過現在好了,等到你的父親被平復了,你的使命完成了,到時候,咱們還是好好的在一起過日子。」田不渝是真的不忍心看著這個男人,做這樣有風險的事情。
「再就是,你該好好的找個女人,成個家了,二十幾歲的男人了,也是成家的時候了。你立業做得很好,想必是這件事情也是要提上日程了。」田不渝說著這樣的話,就看到了那個以前是都是毫不在意的耶律亭,他的臉不知道怎麼的就變紅了,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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