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現在腦海里一片混沌,我需要好好的想想這件事情,師傅你先忙著吧,我先回去好好想想這件事情到底要如何解決。」曉杰說完這幾句話,逃也似的離開了,眼淚已經在她的眼眶里晃蕩了,要是她在不離開,就要在她師傅面前淚流成河了。
這麼多年以來,她習慣了處處的偽裝堅強,輕易的不會在人前表露她的脆弱。她的眼淚不能夠隨意的流下來,但是听到了歐陽詠賀病重之後,她的眼淚不能夠受到控制了,馬上就要磅礡而出了。這樣異樣而又陌生的感覺,是自己前所未有的。
曉杰躲在一株粗壯的但是現在光禿禿的樹椏之後,迎著暖喝的陽光,微微太高了頭顱,控制著眼淚的流出。陽光使得她慢慢的閉上眼楮,但是閉上眼楮的瞬間,眼淚更加的肆虐。這一招每每都是有效的,但是現在呢,那眼淚不受控制,大滴的眼淚還是滴在地上,滴在她的繡花鞋上,泅成一灘水漬,短暫的絢麗一晃而逝。
十月里就是冬天了,寒風陰歷冷冽,使得流眼淚的眼楮酸澀的厲害。曉杰捂住眼楮,低低的啜泣。她現在就算是哭泣,也要好好的偽裝起自己來,把自己龜縮在自己的殼子里,不讓別人擔心,所有的一切的苦難,都是一個人獨自舌忝食。
這是一個不好的習慣,但是這個習慣如影隨形的,就是和自己月兌離不開了。曉杰不知道該怎麼樣收拾整理自己的心情,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不能平靜了,因為自己還是受到了歐陽詠賀的影響,而這種影響,是深深刻在骨髓里的。
「老天爺。你怎麼想的,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們?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說好的事情怎麼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雖然心里不想承認。但是曉杰一直都是默默的給李*和歐陽詠賀祈禱的,祈禱他們一切順利。但是有的時候,命運就是要開一個如此的玩笑,而這樣的玩笑,就是要用人們的心痛和眼淚作為代價。
眼淚隨著那哭泣的聲音,慢慢的流出來,曉杰就是躲在那棵樹後面,不敢出來。她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難過,這難過來得太過于突然。曉杰沒有壓抑自己的情感。很是大聲的哭了出來,借此來宣泄自己心里難過的感情。
那些從來都是不輕易流出來的眼淚,現在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就那樣無止境的流淌在這個即使是哭泣,也依然是嬌艷如花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不應該遭受如此多的苦難,但是命運就像是和她開了一個大玩笑一樣,每一次都要經歷不同的痛苦。
好像生活里的那些酸甜苦辣事情,她都要經歷一番似的。好像老天爺把她招來,就是為了磨礪她。讓她在現在社會沒有經歷過的那些事情,現在都是重新經受一番,好像這樣。她的人生才算是圓滿了。
哭泣發泄的時間很短暫,曉杰就是擦干了眼淚,揚起紅腫的眼楮,慢慢的說道︰「歐陽詠賀,算你狠,不過你以為這樣就算是結束了,你這樣對得起你的孩子們嗎?我還是想要親自听你說說這到底是為什麼」。
曉杰說到這里,就是下意識的停頓了,之後又是說道︰「難道以前是自己太過于冷酷了。使得這個男人對于活在世上,幾乎是沒有了信心。」曉杰禁不住要反問自己。同時也要譴責自己,是不是以前做的太過于過分?但是過往的事情。那都是說不清對錯的,僅有的只有傷痛。
自己對于歐陽詠賀的猜測,使得曉杰的心瞬間有些緊縮,要是這樣的話,這個男人那就是堅持不了多久了,要是一個人下了必死的決心,那他自己就是慢慢的可以逼死自己。自己建造的牢籠,那就是最難突破的。那一道道的枷鎖,都是束縛住自己的靈魂。
曉杰收拾利索自己,就是邁著大步,朝著她的院子走回去。從田不渝的院子到自己的院子,大概要走一刻鐘的時間,但是就是這麼短短的一刻鐘,曉杰還是想了很多事情,她的腦海里不停的轉換,想想著事情的解決辦法。
最後,曉杰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她的兒子們,兒子們七八歲了,他們已經有決定這件事情的能力了。再說還是他們的爹爹,即使有再多的隔閡,但是血濃于水,這父子親情,還是割舍不斷的。曉杰洗了一把臉,把臉上的那些悲傷的氣氛給洗去。
直到自己清爽了,她才是慢慢的走到她的兒子們的院子里,這個院子里有一間大屋子,現在改成了給孩子們授課的地方、孩子們都是在這里接受他們的啟蒙計劃。
現在是孩子們讀書的時間,那朗朗的讀書聲,深深的牽動著曉杰的心髒。她想起來自己讀書的時候,尤其是讀高中的時候,也是這樣,這時候的孩子,也是要如此,很多大人的期望,就是不自覺的壓在孩子身上。
曉杰一露面,那里面的教書夫子,就是自覺的停頓下來。「今天的課程就到此結束吧,你們回去之後,好好的預習一下下一篇文章。」那個夫子雖然不苟言笑,但是對待孩子們,還是很有分寸的,所以孩子們一直都是相當的尊重他。
思 ,思晙,思曛,都是拿著書本,慢慢的回到他們起居的地方。「娘,你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最先發現曉杰身影的還是思晙,這是一個敏感而又細致的孩子。他看了曉杰一眼,就是明顯的發現了他娘臉上神情的不對勁。
「沒什麼,就是有些事情要和你們商量一下。思曛,你去娘的屋子里看著妹妹和弟弟點,娘有事情和哥哥們說說好嗎?」曉杰對著這幾個孩子,滿心的話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但是這件事情涉及到歐陽詠賀,思曛是李*的孩子,著實不適合參與這件事情。
「哦,我知道了,那好吧,我就是過去了。」李思曛回頭看著他娘,走的很是依依不舍。即使他還小,但是他也是聰明的孩子,知道有很多事情,很是復雜的,不是他能夠解決的。即使他很想留下來,但是事情有的時候,就是那麼多的無奈。
「娘,有什麼事情還不讓弟弟知道?」思 的敏感比起他弟弟來,要差很多。他甚至沒有看出來他娘的凝重神情,以為是什麼神秘的事情呢,他的好奇心還是很重的,他僅是一個七歲的孩子,不像他的弟弟一樣,可以想到很多事情,他能夠看到的,就是事情的表面。
「你們的爹爹,就是著名的平西大將軍,你們都是知道吧。」曉杰說到這里,停頓一下,她還是想好好的看看這兩個孩子,對于他們爹爹的看法。因為這件事情關乎著他們的自主選擇,還有就是他們和歐陽詠賀的骨肉至親的感情。
曉杰抬起頭來,如願的在兩個孩子眼楮里看到了深深的濡慕,還有就是對于這個平西大將軍的向往,曉杰一直都是知道的,這兩個孩子都是想要做將軍的。看到這里,曉杰的得心就是放下了,這樣的表情,就好,只有這樣,剩下的話題才會繼續下去。
「這幾個月的時間,西北瘟疫橫行,我今天得到消息,他現在是病重了,還有就是南方地動了,京城里忙碌不堪,一時半會顧不上了,現在軍需匱乏的緊,馬上就不能夠維持正常的生活了。對于這件事情,你們覺得如何呢?有什麼好注意可以說說。」曉杰盡量的把這件事描述的簡單點,但是在簡單的事情說出來,只要是涉及到自己的親人,還是要使這幾個孩子震驚的。
「娘,這個消息可是準確?爹爹他是病了?這樣說來,是不是病得很嚴重了?軍中無主帥,保不成要鬧出來很多事情,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籌集軍需,穩定軍心是最主要。娘,我們可以去西北戰場看看爹爹嗎?」思 還在沉思的時候,那個思晙就已經說出來這番話了。
「接著說,你的意見。」曉杰鼓勵的看著思晙,這個孩子,真是聰明的超乎他的想象。這樣的事情,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就是說的頭頭是道,反而還有道理的樣子,這是曉杰很樂意見到的。這個發現,使得曉杰那顆冰凌的頻臨枯竭的心髒,瞬間有了活力。
「咱們家里有不少的糧食,那些吃的,不管粗糧什麼的,暫時都是可以用作軍需,再就是要找到根治瘟疫的方子,這樣的話,才可以解決後顧之憂。」說到這里,思晙還像是記起來什麼似的,他抬起頭來看著曉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接著說吧。娘听著呢,你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曉杰很是疑惑這個剛才還是侃侃而談的兒子,怎麼就突然沉默了,而且看著她的眼神,還有幾分奇怪。這個孩子這一點很想歐陽詠賀,聰明的不像話,完全不像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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