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責怪曉杰,看來還是對待在屋子里的那個男人,成見很大的樣子。不過這幾年的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就連曉杰,都是解釋不明白的,更不用說這個曉祿了,他就是純粹的怕自己傷心罷了。這樣一心為她著想的家人,也是曉杰的幸運。
「就你話多,姐姐問什麼,你回答就是了,說這些做什麼,難道姐夫保家衛國不對嗎,就是一年不吃肉,難道家里不會去買嗎。」童佳瑞兒看著臉色變換不停的曉杰,不知道是不是她不高興了,心有點責備自己的男人,在這樣的時候,說這些做什麼。
他們就是來協助這個姐姐的,並不是要來當家作主的,這樣的話本就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但是這個一根筋,那 脾氣上來,就是口不擇言的曉祿,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個在西北的常勝將軍,有著這麼大的成見。
既然都拿來了,那就是有自己的目的,再說了這是人家的東西,要怎麼處理,那都是人家說的算,不用說是拿來西北,就是扔了,你管得著嗎?何必這樣說,大方點不好嗎。再說這些官兵也不是壞人,他們是保家衛國的大英雄。
「好了,你們去準備吧,我一會也是要過去的,不過現在去看看孩子,好好的喂飽他,這幾天舟車勞頓的,孩子也是吃不好。」看著穆曉祿那樣尖酸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曉杰的心里就是很悲傷,一個是她的男人,另一個是她的弟弟,不過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隔閡,有的就是一時的誤會罷了。
回到了屋子里,這里自己昨天夜里剛剛是擺設好的。不過不曉得為什麼,僅僅是一個晚上時間。這樣東西就象是失去了他們原來的生命一樣,即使還是擺放在那里,但是都是變成了斷肢殘骸,那那的都是令人不滿意的樣子。
而那個盯著孩子發呆的男人,更像是靈魂出竅一樣,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具人形雕塑,除了微弱的呼吸之外,就像是離開了似的。這樣陌生而又揪心的場景。使得曉杰打了一個寒顫,好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曉杰那糾結的心髒,那冰涼的就像是在冰川里浸泡過的身體。
「你怎麼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為什麼臉色如此的蒼白?」曉杰進來時,歐陽詠賀轉了頭去看,這是他心心念念的曉杰,但是現在人在身邊了,為什麼他感覺更加的淒慘孤單,佳人在眼前,但是就像是隔著千山萬水一樣遙遠。既然那些事情要發生了。不該有的牽扯,那就盡量克制了,不要發生更加不好的事情。
「沒事。大概好似吹了冷風了吧!你喝了藥了,為什麼不出去,他們都出去吃好東西了?」曉杰控制住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馬上就要崩潰的精神,就是這樣風輕雲淡得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過去了。穿過那個男人,來到了她的孩子面前,此時此刻,還是她的孩子最可靠。
那個乖巧的孩子。就是笑眯眯的看著他的娘,兩個多月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呢,但是好像是自己的錯覺一樣。曉杰就是覺得這個孩子和她以前的那幾個孩子不一樣,因為他就像是一個能夠洞察一切的人一樣。
「你這個孩子,為什麼娘覺得你很不一樣。你小小的,好像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曉杰看到這個軟軟的,香香的孩子,整顆心都要融化了,那個小孩子被他娘抱在懷里,他轉了頭打量著周圍的景致,不過還是很安靜的樣子,好像是一個早熟的孩子。
「我也覺得,咱們的思皓安靜的過分了,是不是啊,咱們的思皓,好像是知道很多事情的樣子。」那個追隨著曉杰而來的歐陽詠賀,也是在這個時候適當的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嗯,這樣的孩子,我這個當娘的,要省心很多呢。」曉杰淡淡的說到。「吃了藥就出去走走吧,老是悶在屋子里,對身體也是不好的,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有助于身體的痊愈。」背對著歐陽詠賀,曉杰說出來這樣的話,那個只有一步之遙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咫尺天涯。
「知道了,要是你不出去了,就在這里好好的看著孩子吧,孩子太小了,再說最近外面不太平,還有那些疫病,孩子太小了,還是要慎重一些的好。」歐陽詠賀也是慢條斯理的端詳著曉杰,這個百看不厭的女人,這個深深留在心間的女人。
歐陽詠賀戀戀不舍的離開,好想這樣短暫的離開,那就是永遠一樣。打開軍帳的門,一陣冷冽的風兒襲向自己,那些刮在臉上的風兒,就像是尖刀一樣鋒利,好像是在屠殺,刻畫著那張臉,在這些風兒的侵襲下,臉上慢慢得面目全非。
這個待了幾年的地方,也是歐陽詠賀一戰成名,同樣的也是歐陽詠賀最為傷心難過的地方。這個地方埋葬了歐陽詠賀年輕的激情和動蕩,也是徒留下了滿身的傷口,還有那些命懸一線的風險。要是有來生,這個地方,歐陽詠賀期望自自己從來不曾來過。
沿著那一片荒漠里行走,一路上遇見的人們,都是步履匆忙。顯而易見,這些舊居貧瘠之地的人們,對于那些雞鴨魚肉什麼的,還是心動不已的。不用說別人,就連歐陽詠賀自己,不也是一直是吃些青菜蘿卜什麼的,見到了肉食也是垂涎三尺的。
歐陽詠賀出去的時候,果然遠遠的就看到了,天邊燒起來一股濃煙,而他手下的官兵們,都是人頭攢動,都是像在圍觀什麼似的。那層層疊疊,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好像是不是軍營了,而是一個熱鬧的集市上,他們都是在隨心所欲的挑選他們心愛的東西一樣。
歐陽詠賀再走近點,就是聞到了肉食被煮熟的香味,這種香味,使得幾個月不見肉香的軍兵們,都是忘記了那些紀律什麼的。都是爭相圍擠在一起,就算是食物還沒有成熟,就算是聞一聞那些香味,就像是陶醉其中的樣子。
「參見將軍。」即使是在圍擠,不過軍人的素養還是很過硬的,見到了一路上慢行而來的歐陽詠賀,這些人都是很有規矩的給歐陽詠賀行了軍禮,不過這一次,他們行的軍禮里面不光有敬重,更多還是感激,這些東西的來源,他們都是知道的,即因為這樣,他們才要感激。
「不用多禮了,你們好好吃,不過要站崗的人那是不能掉以輕心的,想必你們的上級都是告誡過你們吧。」歐陽詠賀很有威嚴的說道。他在原地轉了一圈之後,這里一片空地上,都是被支上了很過大鍋,那些大鍋里面,都是在烹飪這這些東西。
歐陽詠賀看到這里,就是放了心,看來這一次之後,軍民的士氣會大增吧,這也是自己期望的,要不是自己的身體,這一場戰役進行得更加順利。說來說去,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了一樣。命運的安排,那是誰也敵不過的,他們的那些不可抗拒的力量,不是人為就可以更改的。
歐陽詠賀張望片刻,看到這里的一切熱烈而又井然有序,他就放心了,再說這些東西他那里還有的,不要留在這里和他們爭搶了。再就是趁著身體還好,多多指點一下他的孩子們也是好的。
想到這里,歐陽詠賀就是搓了搓那幾乎要被凍僵了的手指,就準備回去。「去哪里,就在這里吧,我要露一手了,難道你不留下來捧個場?」一聲清脆甘甜的聲音傳來,歐陽詠賀就像是得了急命令一樣,很快的一下就是轉過了身體,果然就是他的曉杰。
「孩子,曉祿他們看著呢,不會丟了的,你就放心好了,做戲要做全套,既然是要鼓舞士氣,那不如就是專業一點。」曉杰看到了歐陽詠賀的嘴唇蠕動,就是毫不猶豫的說出了歐陽詠賀或者是要問道的問題。在就是說出了他自己對于這件事情的一些看法。
「也好,那我就不回去了。你要做什麼,我幫你吧!」歐陽詠賀被人看透了心思,有些訕訕的,不過馬上就是收斂了他臉上那些外露的表情,很是歡暢的走到曉杰跟前,說道。
曉杰不是空著手來的,她手里抱了不少的東西,鼓鼓囊囊的看不出什麼來。看到歐陽詠賀露出來疑惑的表情來,曉杰的手一抖,就是拿出了一件厚實的大氅來,這是很久以前,天氣還暖和的時候,那時候自己和歐陽詠賀的關系還沒有如此的詭異的時候,曉杰一針一線縫制出來的。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曉杰想到把它丟掉,但是後來終究是舍不得,她這個優柔寡斷的性格,那是與生俱來的,怕是一時半會都改不了了。這一件大氅上面都是厚實的皮毛,外面是曉杰盡心挑選的材質,甚至上面還是繡上了不少的翠竹還有展翅翱翔的雄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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