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峻少,你在飛機上對林小姐做過什麼?下飛機之後連招呼都不打一聲,黑口黑面的一個人離開,你該不會急色把林小姐嚇跑了吧?」梁家榮跟在霍東峻身側走出機場時問道。////
「那女人是白痴來的,被香港的精英教育給洗腦了,不用理她。」霍東峻直到走出機場,才點顆香煙說道。
「這兩位靚女點樣處理?」梁家榮用手悄悄指了指跟在後面的橫須賀昌美和玉山璃子,對霍東峻問道。
「你認不認識房產中介公司的人?幫我租兩套房,一套就**屋,給我老媽住的,最好交通便利,再租一套公寓給她們,就選在黃大仙好了,距離廣播道夠近。」霍東峻夾著香煙對梁家榮問道。
旁邊的攝影偉寶貝一樣護著自己的背包插嘴︰「峻少,我在灣仔的公寓只有我一個人住,我不介意有人合住啊?免收房費,免水電費!一切全免!」
「你不如直接說讓兩個女陪你雙飛抵租金好了,想都不要想,她們很可憐的,過些天等她們熟悉下,讓她們去廣播道跑龍套,吃青春飯月兌衫能賺幾年錢?」霍東峻說道。
梁家榮也點燃一顆香煙驅逐煙癮,開口說道︰「房產中介公司的人當然有認識,不過兩個日本妹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住公寓,是不是有些難度?下樓去士多店買些食物都不懂點樣開口,那位橫須賀小姐只懂國語,粵語好像馬馬虎虎,還是合租更方便些。峻少,你是不是同你母親一起住?」
霍東峻看看梁家榮︰「怎麼會這麼問?」
「當然啦,問清楚點,如果老人家自己住**屋,是很不方便的,你要是不同老人家同住,就讓日本妹住進去,多些人氣也好,不然幾百尺的**屋,只住一個老人家,你都不怕你老媽會驚咩?」
霍東峻還真的一點兒都不擔心嵐姐會害怕一個人住,還好自己老媽沒在這里,不然梁家榮一口一個老人家,嵐姐早就抄起廚刀砍死這位總編了。
「那就在獅子山租間**別墅,讓我媽帶兩個日本妹住進去得啦?我听說獅子山環境也不錯,剛好也在黃大仙區。」霍東峻也沒想到怎麼安置這兩個女人,不過想想老媽自己一個人住別墅似乎也有些夸張,多兩個人做伴也好。
「看房用不用叫你媽去看?還是我幫你搞掂一切?」梁家榮問道。
「你搞掂就得啦,不要離觀塘太遠。」霍東峻說道。
「現在是中午十一點二十分,想快的話,晚上我都能讓老人家住進別墅,我有個朋友就是房產中介公司上班的,我之前租的房,都是他幫手找的。」梁家榮語氣肯定的說道。
「越快越好,不過幫忙聯系房產之前,和攝影偉去他公寓的暗房把照片洗出來,讓小新按照照片分版,通知印刷廠,這兩天為我們留出機器,準備印刷開工。」霍東峻彈掉煙灰,對梁家榮說道。
「放心啦,峻少,我知點樣做。」梁家榮伸展了一體說道。
「我帶這兩個日本妹去一間酒店安排她們住下,然後去見見朋友,你記得盡快看房,我現在住屋呀,我現在都不敢回家,唯恐我老媽嘮叨我。」霍東峻招過一輛計程車,對梁家榮叮囑道。
「我會的,等一下就打電話給我朋友,讓他幫手查下有沒有合適的房源。」梁家榮等計程車過來,幫霍東峻拉開車門說道。
示意兩個日本妹上車,霍東峻坐上副駕駛,對司機說道︰「觀塘月華街。」
……
「爛命坤,我同你講過,這六條街不準你踩進來放數,你今天被我小弟發現,還有咩話要說?」陳豪叼著香煙對對面的爛命坤問道。
陳豪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西裝,只是西裝里面卻是一件t恤,有些不倫不類,脖頸處已經掛上了一條金鏈,在黑色西裝的襯托下,更顯耀眼。
爛命坤坐在陳豪對面,身邊是三四個小弟,听到陳豪開口,二十四歲的爛命坤咧嘴露出一嘴的黑黃牙齒︰「豪哥了嘛,外面都叫你喪豪,你巴閉啦,對我大小聲,我同你講過,這筆數是你大佬飛仔峻插旗之前就欠下的,沒道理你們插旗之後讓我連收帳都停下吧?我叼你老母,你真是一朝得勢翻臉無情,連我的人進你的地盤收數都要動手?你有冇把我放在眼里啊!」
「把爛命坤的客人帶進來!」陳豪彈了下煙灰,對身後的齙牙杰說道。
齙牙杰轉身出了興業街的冷飲店,陳豪繼續對爛命坤說道︰
「你手下十幾人這麼囂張的進興業街,我手下有些緊張也是應該的,如果查清楚這筆數是你之前放出來的,那當然就是誤會啦?」
「誤會?我三四個手下被你小弟打啊!傷藥費是不是你出啊?」爛命坤板起臉,對陳豪說道。
爛命坤和霍東峻陳豪之前都有些情面,爛命坤和貴利杰一樣,都是靠放高利貸起家,不過爛命坤沒有貴利杰那麼惡毒,為人也算不錯,霍東峻十五六歲時就和爛命坤認識,這次過興業街收一筆尾數,沒想到陳豪的小弟上前就打人,爛命坤三四個小弟被打的見了紅,所以爛命坤才帶人來找陳豪談清楚這件事。
「都話是誤會啦,不知者無罪,喂,下次來這條街,你不要這麼大動靜,我小弟也不會精神緊張,你也知道啦,我大佬剛剛插旗,唯恐局面不穩,所以一些其他字頭的人在地盤出現,做小弟的激動也是正常的。」陳豪伸手從西裝里掏出一千塊扔在桌面上︰「傷藥費就冇,一千塊,請你飲茶,這件事就這樣算啦?」
「你分明當我凱子啊!一千塊!我給你一千塊!打你三四個小弟得不得啊!」爛命坤被陳豪的囂張態度激的從座位起身,朝陳豪咆哮道。
陳豪抹了一下被爛命坤噴到臉上的口水,吐了一口氣,繼續語氣平靜的說道︰
「我大佬話讓我對你和和氣氣,免的壞了之前的感情,你一個聯英社的四九仔,我同你講話都是給你面子,你朝我大小聲?」
齙牙杰從外面拖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將男人扔在地上,對陳豪說道︰
「豪哥,這個就是爛命坤的客戶,听他講,這筆數的確是我們插旗之前放出的。」
「喏!你听見啦!水落石出,現在你小弟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你話該點樣處理?」爛命坤听到齙牙杰的話,聲音又大了幾分。
陳豪揚起頭看看站著的爛命坤,不屑的笑笑︰「你是不是耳朵要看醫生啊?我說不知者無罪,三四個小弟不過是打破頭,去醫館包扎最多幾百塊足夠,我給你一千塊飲茶,你還不知足?是不是要我擺幾桌和頭酒斟茶道歉啊?」
「陳豪,你扎職草鞋就囂張?好,我不同你談,我等阿峻站出來再談!挑!飛仔峻以前見到我都要叫聲坤哥,今天你一個阿峻的頭馬居然嗆我!」爛命坤被陳豪的話氣的怒極反笑,招呼幾個小弟就要朝冷飲店門外走。
「你剛才說咩啊?我沒听清楚。」陳豪也站起身,笑著對爛命坤問道。
爛命坤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我話你小人得志夠囂張,阿峻就……」
「我挑你老母!」陳豪抓起身下的椅子朝著爛命坤的頭砸去!
用木板釘制的椅子當即四分五裂!爛命坤被這一下直接砸倒在地!
陳豪撿起一條椅腳,扳過爛命坤的臉,揚起椅腳朝他的臉上打去!
「你老母!瞧不起我草鞋是吧!」
「你囂張是吧!」
「大小聲是吧!」
幾下打下去,爛命坤額頭眼角都已經被打出了傷口,嘴里的牙齒都被打飛出來兩顆,掛著絲絲血肉,滾落在地面上!
血珠飛濺到陳豪那張桀驁凶殘的臉上!更添三分猙獰!
爛命坤的幾個小弟不等上前!齙牙杰已經從冷飲店的櫃台里抽出一把砍刀!掄圓朝著最近的一個砍下!
……
牛雄從電玩店的辦公室里走出來,叫過自己正在賣幣的小弟梁發問道︰
「喂,飛仔峻在神仙湯的五條街插旗有沒有足三天?」
梁發把手里的游戲幣交給其他兄弟,跑過來對牛雄說道︰「已經夠啦,現在五條街都是飛仔峻的手下,大鼻林,馬尾,肥膘那些人雖然還沒過檔,但是已經口口聲聲在說大佬是飛仔峻峻哥。」
「知不知飛仔峻在五條街的哪條街正位?」牛雄想著自己大佬羅文前幾天的叮囑,問道。
「插旗之後沒見過飛仔峻露面,听長樂的人講,飛仔峻爆江,最近養傷,五條街現在都是他頭馬陳豪話事,連花七那條街現在也歸陳豪在睇。」梁發對街面上的情況很熟悉,牛雄開口詢問,馬上就給出了答案。
牛雄對梁發吩咐道︰「叫幾個兄弟,去見見陳豪,問問他飛仔峻在哪,我有事要同他講。」
「雄哥,是不是我們要踩過界,扯了他長樂的旗?」梁發有些興奮的問道。
「我扯你老母,你阿公交代讓我去找飛仔峻談些事,扯旗,我現在下面扯旗,是不是叫你趴過去搞一下?挑!」牛雄拍了一下梁發的頭︰「話這麼多,當心闖禍。」
梁發不以為意的笑笑︰「和長樂有咩好談來的,雄哥一句話,他們就要嚇的飆尿啊。」
說完,梁發轉身跑出去叫牛雄的小弟,牛雄走回辦公室,想著大佬羅文交代的事。
「如果飛仔峻不點頭,那就算他倒霉,不過點頭,他就冇的撈,大佬做事總是這樣,哪像直接帶人砍翻那班長樂仔,自己佔下五條街,還要說什麼做生意。」
點燃一顆香煙,牛雄自言自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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