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道苗巫 第四章 初遇香鬼 危險降臨

作者 ︰ 楚國尹框

每逢夜靜無人的時候,便出現于深山之中,行走于山路之上。若踫到不超過三個人的情況下,便會釋放迷人香味,初聞之時,只覺一股異象撲鼻,若是不能醒悟過來,此香便會有攝人心魄的能力。但它生性機警、多疑。人多陽氣旺盛時或是遇見道士之流,決計不會現身。屬于魑魅魍魎中膽小的一種。在深山走夜路若是踫見它,只要大聲喊「好丑!太臭了!臭得讓人受不了!」它便會覺得傷了自尊而離去。因為低級的精怪沒有很高的靈智,攝魂草屬于靈物,而且魑魅魍魎縈繞在周圍,必然會催生靈智的誕生。只是智慧不高,若是千百年份的攝魂草,那就真不得了了,那樣濟源不是人人能遇見的。到了那個年份的攝魂香周圍必定是人跡罕至,因為它會吸引大量的游魂到來,而普通的動物也會被吸引,最後活活餓死,魂魄被拘。千百年份的攝魂草只有道門的人用煉丹的手段將它練成攝魂香。可不要小看這一字之差,那功效可是差了天遠地遠的。但是它也並非只在深夜里才出現,山北水南極陰之地,亦或是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即使是大白天,在深山老林,若是運氣不好的話,也有可能踫見。

距今為止,祖師記載中,湘西只出過一次百年的攝魂草。所以唐道士手里有那麼一塊攝魂香。而湘西上了年紀的老人大都知曉它的存在,湘西民間稱之為「香鬼」,並不知道它的真名——攝魂草。楚閏听寨子里的老人說起過香鬼,唐道士這個專業人士當然不會告訴他的徒弟這麼山炮的名字,所以楚閏還不知道所謂的香鬼就是攝魂草。寨子里的老人說過若是沉迷「香鬼」的香味,就會被「香鬼」勾了魂去。以前楚閏到時相信,雖然以前沒遇到過「香鬼」,但是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句俗語他還是知道的。只是畢竟楚閏年幼,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拜入唐道士門下,咳咳…雖然還不算正式弟子,但是很快就是了,所以作為熊孩子的楚閏心里有了那麼一絲自傲,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這平時長輩們的話這時候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攝魂草對于靈魂的吸引力非同一般。一般的人在死後命魂所化的靈,若是被攝魂草所吸引,除非這攝魂草死,否則便會沉迷于花香之中,永世不得超生。活人因為三魂七魄俱在,所以短時間內,不會被這香味所迷。除非是臨死的人,若有人故意用著攝魂草讓這人聞到,便可加速此人的死亡。而苗疆心術不正之人,便會把這攝魂草與蠱術結合來害人。在湘西,能用著攝魂草的便只有道士跟巫者。道士可用來招魂,而巫術的用途則廣一點,包含了祭祀、救人以及跟蠱結合從而取人性命。蠱術,但凡少數民族都會有類似的東西,別的地方情況如何本人不是特別了解,但在湘西,蠱術向來是傳女不傳男,當然不包括偷學的男人也會蠱術。但凡苗族的祭祀,大都由女人擔任,但是在大型祭祀活動時,巫者又多是男人。苗疆的節日,流傳至今只得五個,一為農歷三月三,二為農歷四月初八,三為農歷五月初五即端午,四為農歷七月十四即中元,五則為冬至這一天。其余的知之不詳,各個寨子有自己的特殊日子。

扯遠了……再說這楚閏朝著陰地前進。風水格局中,一般情況山南水北為陽,反之則為陰。湘西多小溪,少大江大河。山倒是不計其數,而作為標準的熊孩子的楚閏,對這片成群的大山自然是熟悉的很。湘西的山里,即便是中午,也是很陰涼的。或許是年幼體力不足,走了大半天的楚閏也覺得有點累了。于是爬上了身邊的板栗樹上休息。湘楚的山,特別是人跡罕至的深山,有經驗的人都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山里的蛇蟲鼠蟻都存在威脅。坐在樹上的楚閏四處張望的,不經意的一瞄,現不遠處小溪上游的山澗瀑布的邊上,隨風搖曳的正是攝魂草。跟唐道士所描述的一樣「根部沒入土中,頸部青黑色,頂部葉子九十度彎曲,呈青幽色」,不遠處的攝魂草正式這個樣子,只是頂部的葉子尖微微泛紅。這讓楚閏有點兒困惑,不過想著摘完草馬上回去就能拜師了,這絲困惑很快被楚閏拋在腦後。約莫一刻鐘的樣子,楚閏下了樹,向著攝魂草小跑了過去。陰地,溪水很冷,但是以楚閏的小身板倒也沒什麼大礙。趟過了小溪,離攝魂草已經不遠了,大概**十米的距離。這麼近的距離,讓楚閏顯得很興奮,這麼輕松的拿到攝魂草,楚閏覺得很開心,覺得自己的運氣很好。然而他的運氣真的很好嗎?

俗話說好事多磨!說出這句話的前人兼職太睿智了,此時楚閏的情況很正確地詮釋這句話。興奮中的楚閏只覺得聞到一股說不上來的香味,不由得感嘆道「好香啊!」,話剛說完,香味更濃了。此時的楚閏絲毫沒有意識到,他踫到了寨子里老人們所說的「香鬼」,眼看攝魂草就在眼前,少年心性,楚閏向前小跑了起來。前有說過,但凡攝魂草附近,必定存在魑魅魍魎之類的東西。而興奮中的楚閏,眼里就只有這株攝魂草,就在楚閏一把拔起攝魂草的瞬間,異變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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