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凌天腳下閃現出水墨色的四靈星陣紋,九條水墨色的水紋中繁復的盛開著不知名的黑藤白花。
而驀然出現的少年就站在神秘的黑藤白花中央,環抱著凌天搖搖欲墜的身子。
少年是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身飄逸的水墨長袍,似紗非紗,似綢非綢,逸散如煙,細膩如波,好似瑤池墨蓮。
他的眸光隔著千世寂寥,透過萬世洪荒,蒼涼而悲憫。
他是丹青染墨的一株墨蓮,籠著瑤台碧波,繞著仙氣香霧,整個人就是一幅水墨煙雨。抬手投足間都似揮毫潑墨的優雅與絕塵。
少年似乎是氤氳在水墨之色里,就連他長至腳踝的發都是煙柳水墨之色。
他是將散未散的煙,美得太過驚心動魄。
他一出現一股蒼涼寂寥的威壓就鋪散開來,似乎還帶著洪荒時期的滄桑。
一時間,魔幻之森內所有的魔獸都打著顫,戰戰兢兢地朝這邊伏趴低頭,好似在恭迎皇者。
眾靈之皇——蒼燼。
凌天腦中閃現出這個名字,雖然沒有見過他,不知為何,她就是如此肯定。
「哼!」
蒼燼輕輕一聲哼,威壓便直直的朝著疾風琉璃雀而去。
威壓是強大古老的血脈魔獸的天賦技能,血脈越純淨,存在越久遠,威壓便越強大。
雖然說聖獸便能擁有威壓,但那只是後天修煉達到一定程度而產生的技能,不能和血脈魔獸的天賦技能同日而語。
雖然說血脈魔獸天生就有威壓,疾風琉璃雀是上古神獸,威壓強大,但在蒼燼面前就完全不夠看了,那一點點微末的威壓怎能同眾靈之皇相提並論。
所以,疾風琉璃雀悲劇了。
就像是被扼住了脖子,尖銳的叫聲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僵直了身體,一頭從樹上栽了下來。
蒼燼環抱著凌天向前走了幾步,黑藤白花漸漸蔓延籠罩了這片地域。
「生?或是死?」
蒼燼淡漠的眼神一掃頗有些狼狽的疾風琉璃雀。
「生……我選擇生!」
疾風琉璃雀被威壓壓得匍匐在地,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這威壓太恐怖了。
「既然如此,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蒼燼無波無瀾的目光卻令疾風琉璃雀感到異常壓迫,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點頭如搗蒜。
「是……是……」
「真強!」
凌天握緊了拳頭,什麼時候她也能有這樣強大的力量,暗中的敵人,夜家的神秘,沐藤的欲言又止……
未來……真的能有未來嗎?有時候真的不能不相信所謂的命運……
「凌天,不用擔心,你還有我。」
蒼燼的聲音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一股濃郁純粹的木系靈力流進身體,傷口、破碎的經脈都好像被一只溫柔的大手撫模著,慢慢愈合,枯竭的靈源恢復了生機,開始緩慢的旋轉。
不愧是「眾靈之皇」,只是一股靈力便能讓她恢復到如此地步。
看著他琉璃水墨色的眼,凌天有一瞬間的恍惚,如此熟悉的感覺。
不過這也僅僅只是一瞬間,很快凌天就撇開了這種情緒,心里卻暗暗有了猜測,也許這場穿越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配合著驅動靈源加速旋轉,將四周濃郁的靈氣填補消耗的靈力。
也只是眨眼的時間,凌天的靈力便恢復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