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費老旁邊的沙發上,還坐著幾個老者,這幾個老者的年紀看起來和費老差不多,身上同樣帶有長期發號施令的威嚴。
「老費,這楊清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還不知道呢!我的身體已經油盡燈枯,大部分的器官都開始衰竭,根本就是回天乏力,那楊清也未必有辦法。」
說話的老人臉上布滿了老年斑,皮膚松垂,雖然說話間仍有一番氣度,但是卻有些中氣不足,不自覺的顯露出一些疲倦之色。
「老費,你確定那個叫楊清的年輕人真的能夠治好清明的病麼?如果不能的話,讓他知道清明的情況,只怕是有些不妥。」
另一個老人也是表達了自己的擔憂,在他的旁邊,一個滿臉童真,顯得有些幼稚的青年,正坐在沙發上不斷的扭來扭曲,好像一個幾歲的小孩子一般。
眼看著其他幾個人也要開口,費老連忙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們都不要擔心,你們的問題,楊清應該都能解決。老竇,據我所知,楊清畫的祛病符能夠包治百病,老袁,楊清那里還有開竅符,應該能治你孫子的病。」
被費老安撫下來的幾個老者,全都開始期待著今天晚上和楊清的會面。
掛斷了電話之後,楊清也沒有繼續睡覺,而是起來洗漱了一番,然後下去將店門打開,準備做生意。
雖然經過了一夜的時間,楊清的實力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他現在卻是根本沒有用武之地,還是只能開門做生意。
楊清的人緣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卻沒有沒和什麼人結仇,他就是那種在班級里沒什麼存在感的同學。
唯一和他有點仇怨的,也就是傅江潮和他的狗腿子師見仁,不過楊清還不至于專門去對付他們,不過要是遇到了,肯定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閑著無聊的楊清開始練習繪制清神符,清神符的符文比祛病符稍微復雜了一些,不過對于已經掌握了祛病符的楊清來說,想要掌握並不困難。
就在楊清專心練習的時候,從店鋪的外面,走進來一個中年婦女,她束手束腳的,神情好像有些緊張。
這個中年婦女叫孫玉蘭,她這次進來這間店鋪,純粹是病急亂投醫,她的丈夫已經是肝癌末期,沒有治好的可能,現在也只不過是苦苦支撐。
後來她就將希望放在了求神拜佛上,風水玄術上,希望能夠出現奇跡。
提到風水玄術,文華街這條風水街自然是不能忽視的存在。
剛一進文華街,孫玉蘭就听到眾人全都在談論這家新開的符乾坤,據說這間店鋪里面的符篆,最便宜的也要一萬元一張,好像還有一個大人物在店里買了一張符篆。
這些人談論到最後,全都是有些嫉妒的說,符乾坤的老板是想錢想瘋了,不過是運氣好,踫到了一個冤大頭,讓他宰了一刀。
但是孫玉蘭卻並不這麼看,既然能夠讓那個大人物掏錢買一張符篆,這個符乾坤的店老板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本事。
雖然如此,但是想到符乾坤中那些符篆的價格,孫玉蘭還是有些膽怯。
畫完一張清神符之後,楊清抬起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孫玉蘭。
「請問有什麼事嗎?」楊清一臉笑容,態度溫和的問道。
「我……我想要買一張祛病符。」看到旁邊紙板上的價格,孫玉蘭有些猶豫,不過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你買祛病符想要治什麼病的?」
「肝癌末期!老板,你的祛病符能夠治療肝癌末期麼?」孫玉蘭突然語速飛快的說道,同時滿是期待的看著楊清。
「可以是可以,不過那需要三星祛病符。」
「三星祛病符,需要一百萬。」孫玉蘭臉上的期待快速消退,變成了一臉的黯然和絕望。
看到孫玉蘭的表情,楊清也是皺起了眉頭,他能夠看得出來,孫玉蘭絕對拿不出一百萬,難道要他降價出售符篆?
不,絕對不行,他寧願把符篆白送給她,也絕對不能降價,這是規矩!
對了,正品三星祛病符太貴了,山寨三星祛病符可以便宜啊!並且治病的話,兩者的效果也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正品的使用期限是一年,山寨的只能夠用一次罷了。
但是對于病人來說,這並沒有什麼區別,都能夠把病給治好。
「我這里有山寨版的祛病符,價格只需要正品的百分之一,要不要買一張?」
就在孫玉蘭一臉黯然,準備離開的時候,楊清突然開口說道。
孫玉蘭一臉驚訝的看著楊清,店鋪老板賣自己產品的山寨版?這件事情看起來實在是太怪異了。
「山寨版和正品相比,有什麼不同?」
孫玉蘭有些心動了,百分之一的價格意味著,她只要花費一萬元,就可以購買一張山寨版的三星祛病符。
「山寨版的是一次性的,正品可以使用一年,當然,都能夠治好病!」
孫玉蘭定定地看了楊清一會,最終還是決定相信他的話,正品和山寨版都是他制造的,他應該沒有必要騙人……
將所剩不多的積蓄拿出來,購買了一張山寨版的三星祛病符,孫玉蘭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門,打了個車向著家里趕去。
因為肝癌末期,孫玉蘭的丈夫知道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也不願意繼續待在醫院里花錢,就干脆回到自己的家里休養。
孫玉蘭回到家的時候,他的丈夫正往桌子上端菜。
「回來了,我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冬瓜炖排骨,快去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看到清瘦的丈夫,仍舊忙里忙外為自己做飯,孫玉蘭的眼里就閃過了一抹心疼。
「你先別忙了,我去文華街幫你求了一張符篆回來,你現在就戴上,看看有沒有用。」
孫玉蘭拉過丈夫的手,就要將手里的山寨三星祛病符塞到他的手上。
「哎呀,這些怪力亂神都是騙人的,根本就不可信,醫院都判了我的死刑,這一張小小的符紙有什麼作……用……」
到了最後,孫玉蘭的丈夫已經沒聲了,就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孫玉蘭,此時也是傻傻的看著這一幕景象。
躺在孫玉蘭丈夫手上的那張符篆,放射出瑩瑩白光,慢慢的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