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兩人都沉默無
夏顏非默默地把白驀堯的頭發擦干,白驀堯低垂著眸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夏顏非從包袱里拿出一把桃木梳,又拿出一根紫色發帶幫白驀堯束好頭發。
「多謝娘子。」白驀堯轉過頭,對著夏顏非淺淺一笑,聲音依舊如往常一般低沉沙啞。
「走……走吧。」被白驀堯那般注視著,夏顏非的臉終是緋紅了起來,有些別扭的把頭偏到一邊,不自然的說道。
「好。」白驀堯點頭,又極為自然的拉起夏顏非的手,往院外走去。
他的手,從來都是冰冰涼涼的,而她的手,從來都是溫熱的。
此刻握在一起,卻是毫無意外的相得益彰。
走到酒樓大堂內,夏顏非仔細的跟小二交代了一些事情,才跟著白驀堯出了門去。
出了門就看到停在酒樓前的一輛馬車,夏顏非有些驚愕︰「這馬車?」
「是我昨日就找人雇的。」白驀堯笑眯眯的說道。
「哦。」夏顏非點點頭,不禁在心里道︰他倒是想得周到。
「白公子和白夫人上車吧。」那趕馬車的人見了夏顏非和白驀堯,便走上前來笑臉相迎。
「白……白夫人?」夏顏非瞪大雙眼,居然叫她白夫人?!
「娘子,你是我娘子,他不叫你白夫人那叫你什麼?」白驀堯反倒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大爺的!我們還沒結婚呢!」夏顏非臊紅了臉,有些惱羞成怒的沖白驀堯吼道。
那一旁的趕車人見了夏顏非如此,抽了抽嘴角,只在心道︰白公子為什麼會喜歡夏姑娘啊?看她這麼凶,有什麼好啊!白公子到底是可憐人!
若是他這番話說了出來,恐怕夏顏非會更加氣憤。
「結婚?是什麼?」白驀堯先是皺了皺眉,但在看見夏顏非那副張牙舞爪的小貓樣子時,又笑開來。
「結婚就是成親啊!」夏顏非氣急敗壞。
「哦~原來娘子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成親啊?」白驀堯眼里浮起一抹戲謔,嘴上笑意更深。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在此刻亮晶晶的,似是內有暗光浮動。
「成……成你大爺的親啊!自戀狂!」夏顏非的臉更燙了,結結巴巴的吼了一句便逃也似的上了馬車。
白驀堯臉上笑意不減,他就是喜歡逗她,看她這幅小貓炸毛的樣子真是好玩兒~
「白公子,節哀啊!」那趕車人以為夏顏非這是拒絕了白驀堯,便一臉沉痛的說道。
這夏姑娘真是不識好歹啊!這麼好看的公子她都不要,哪根筋不對!
「……」白驀堯黑了臉,無言的走上了馬車,坐了進去。
見白驀堯走進來坐在她旁邊,夏顏非癟癟嘴,連忙撇過頭,挪挪**靠到馬車的窗邊。
白驀堯斜眼看到了夏顏非的小動作,只搖頭笑了笑便閉上眼坐定。
此刻,趕車人已經坐在外面趕起了車,車內靜默無語,只听得馬車的車 轆聲。
夏顏非見白驀堯許久沒有動靜,便好奇的轉過頭來。
這一轉頭,她才發現,原來白驀堯已經閉上眼就那麼定定的坐著,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喂!」夏顏非輕聲喊了一聲。
只見白驀堯毫無動靜,那雙眸子依舊閉著,只見那長長的猶如蝶翼一般的睫毛。
夏顏非一時覺得無趣,便小心翼翼的靠過去,直到她的臉和白驀堯的臉只有幾厘米的距離時,她才停下動作。
她看著白驀堯那張幾乎看不見毛孔的白皙的臉,他淺淺的呼吸就那麼拂過她的臉,她這才發現,原來他的呼吸都不帶熱度,依舊是那樣冷冰冰。
就在夏顏非低眸沉思的時候,白驀堯忽的就睜開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嘴唇微張︰「娘子靠這麼近作甚?」
那涼涼的氣息突然襲來,夏顏非慌亂的想要逃開,卻猝不及防的撞上了白驀堯的下顎。
「嘶……」白驀堯倒吸一口涼氣,扶著下顎微微皺眉。
「對……對不起。」夏顏非見是真的把白驀堯撞疼了,便結巴著道歉。
看他那紅紅的下顎,夏顏非心想︰這男人真不經撞,這樣就紅了。
「好痛……」誰知白驀堯卻把嘴一癟,一雙眸子里閃爍著委屈的光芒。
「額……」夏顏非撓撓後腦勺,到底還是不知怎麼辦才好。
「娘子給我吹吹。」白驀堯繼續作出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指著泛紅的下顎,說道。
「啊?」夏顏非傻眼了。
竟然要她吹?有沒有搞錯?!
「娘子……」白驀堯見她不肯,便持續可憐狀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夏顏非白了白驀堯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白驀堯見自己得逞,便指著下顎,示意夏顏非吹。
夏顏非咬了咬嘴唇,眼一閉,心一橫,就把頭湊過去,輕輕的在白驀堯的下顎處吹著氣。
此時,白驀堯卻忽然一手扣住夏顏非的頭,他驀地一低頭,夏顏非那還在吹著氣的唇便就那麼猝不及防的印在了他的唇上。
夏顏非驚呆了,她感覺到她的唇上覆著軟軟的涼涼的東西,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睜開眼,夏顏非石化了……這是什麼情況?!白驀堯的嘴巴怎麼會在她的嘴巴上!!!我靠(‵′)凸
感受著白驀堯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明明他的唇依舊是那樣冰涼,卻生生的生出一抹灼燙感。
夏顏非飛快的掙月兌白驀堯的禁錮,捂著嘴含糊不清的說︰「你流氓!」
白驀堯睜了眼,看到夏顏非捂著嘴紅了臉的模樣,又是笑得眉目如畫。
他一把拉過夏顏非,將之禁錮在他的胸膛上,用手模了模夏顏非毛茸茸的腦袋,又低下頭湊到她耳邊低低的說︰「阿非,等我日後送你鮫綃制成嫁衣,我再許你一個盛世婚禮。」
嗓音略帶沙啞,在此刻是那麼動人心弦。
夏顏非的耳邊只覺是有一道驚雷炸響,將她轟的愣在白驀堯冰涼的懷里,忘記了掙月兌。
她听到她說︰阿非,等我日後送你鮫綃制成嫁衣,我再許你一個盛世婚禮。
是夢嗎?好像夢,可又是那麼真實,真實到她不知該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