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走進魔宮大門,便看到急匆匆的迎來的聶遠寧。
「魔尊大人,你可算回來了,鎮魔珠可有找到?」聶遠寧看見了一身紫袍的白驀堯,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連忙走上前來問道。
「鎮魔珠已毀。」白驀堯看了聶遠寧一眼,眸子里一片幽冷死寂。
「什麼?!」聶遠寧听了白驀堯這話,聲音陡然升高。
「算了,此事先不談,你還是快去主殿吧,六界來的人都在等著你。」聶遠寧也來不及多想,連忙說道。
鎮魔珠一事還是先放一放,如今當務之急是要應付六界來的那一干人等。
「嗯。」白驀堯點頭,又眼神示意言子期一起去主殿,隨後便拉著夏顏非往主殿走去。
「啊!聶遠寧,他們倆都是我的朋友,快幫他們安排一個住的地方吧。」夏顏非和白驀堯走了幾步,夏顏非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臉來指了指蘇意歌和鏡恆,對聶遠寧說道。
「夫人不是在外邊帶回來了這些花花草草吧?」聶遠寧見了夏顏非,便不由調笑。
「啊?啥?☉▽☉」夏顏非根本沒有懂聶遠寧的意思,怎麼蘇意歌和鏡恆就成了什麼花什麼草的?
這聶遠寧究竟在說些什麼……
「不是有句話叫做沾花惹草嘛?」聶遠寧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其實吧,上次巴豆的那事兒他還沒忘呢……咳咳……
「……我沾你大爺的花!惹你大爺的草!滾粗!」夏顏非一听,自然是懂了聶遠寧的意思,連忙憋的一臉通紅,怒道。
這個聶遠寧看來是上次巴豆的份量還是太輕了是吧?!
鏡恆站在那里扶著蘇意歌,一臉尷尬。
「聶將軍原來這麼沒大沒小啊?」倒是言子期輕哼一聲,睨了聶遠寧一眼。
「咳咳……魔君哪里話,本將軍不過是太想念夫人了,所以逗她兩句……」聶遠寧見言子期這般說話,便不由輕咳道。
「聶遠寧。」白驀堯聞言,那雙紫眸夾雜著冰霜掃過聶遠寧,毫無起伏的聲音里憑添幾分危險。
很好,想念他的阿非是吧?
看來上次巴豆的滋味他似乎是還沒有嘗夠!
「啊!微臣什麼也沒說!魔尊大人,主殿的人還在等著你呢!你要是再不去,他們估計能把主殿給拆了!」聶遠寧連忙轉過臉去,不敢去看白驀堯的臉。
開玩笑,他家魔尊大人這就是發怒的前兆好嘛!
都怪他這嘴笨!說想念魔尊大人都比說想念夫人好!
「我們走吧。」言子期走到白驀堯和夏顏非的身邊,說道。
白驀堯無言的看了聶遠寧一眼,隨後便拉著夏顏非一同和言子期朝主殿走去。
「呵呵呵……兩位請跟本將軍來。」聶遠寧見白驀堯終于走了,這才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對蘇意歌和鏡恆干笑道。
「意歌,我扶著你走,慢慢來。」鏡恆對聶遠寧笑了笑,隨即低下頭對蘇意歌溫柔的說道。
聶遠寧見狀,立刻石化了有木有!
鏡恆眼里的溫柔繾綣居……居然是對著一個身形瘦弱,面容清秀的少年?!
聶遠寧不由得晃晃腦袋,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
為什麼自從他跟了白驀堯這個新主子之後,就不斷的遇到這些……呃……這些讓他看不懂的事情!
他可是魔界大將軍還兼著佔星師啊!這不科學!
……
白驀堯三人走到主殿大門外的時候,便看到了坐在大廳兩旁的七嘴八舌神色各異的一眾人等。
「這魔尊怎麼還不來!這萬古妖魔的事兒他到底要不要給我們一個交待!」一個須發皆白身穿灰色長衫的老者一手抓著椅子的扶手,心急如焚道。
「我听說啊,這新一任的魔尊原來本是神界的涅璃上神,一朝為了一個女子而墮落成魔,想來,也不是什麼多厲害的人物!」一個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輕蔑道。
「喲!竟然還有這等事?位居上神居然就為了區區一個女子就墮入魔道了?」有人輕叱。
夏顏非在門外早已按耐不住,她真想把里面這些亂說話的混蛋給打一頓!
說她也就算了,還這般不屑白驀堯!
擦!
「顏非,冷靜。」言子期看著被白驀堯抓住後脖頸衣領還在不斷蹬著腿咬牙切齒的想要奔進大殿內的夏顏非,不由扶額,低聲說道。
他真的覺得他太陽穴都疼了……
「呵……你們這群人可真膚淺,人家為了一個女子墮落成魔這分明是情深意重!哪里輪得到你們在那里亂嚼人舌根子?!別忘了我們是來干什麼的!」一抹清脆的女聲帶著些譏諷的意味傳來,讓本來嘰嘰喳喳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呃……冥界公主說的是,是我們多嘴了。」半晌才有人諂媚道。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連忙出聲附和。
夏顏非一听到這女聲,便忘記了掙扎,這女的還是不錯嘛。
不過一瞬,感覺到白驀堯仍舊把她的後衣領抓著,她便忍無可忍的大吼︰「白驀堯你大爺的!放手!」
這一聲吼,讓前一刻才恢復人聲鼎沸的大廳又鴉雀無聲了。
隨後,眾人便看見一個紫色衣袍銀發紫眸,艷絕無雙的男子橫抱著一個身穿水綠色的長裙的面容清秀臉色緋紅的女子,還有一個身穿黑衣豐神俊朗的男子背著手,一同走進大殿內。
「在這里就敢妄論是非,各位真的是太閑了是嗎?」言子期一聲冷笑,冰冷的墨瞳環視四周,冷冽道。
「閣下是?」有人出聲。
「魔君言子期!」言子期冰冷的看了那人一眼,回答道。
「啊?這位既是魔君,那紫袍的那位……不就是魔尊了?」又有人驚呼。
「猜對了。」言子期冷笑一聲,道。
「那……纏在魔尊身上的那位是?」有人小心翼翼的問。
「纏你大爺!到底是誰纏誰!!!」夏顏非一听,立即瞪著那個剛剛說話的八字胡男子,大聲吼道。
擦!這些人到底有沒有長眼?!明明是白驀堯非要抱著她好不好?!
「阿非,不生氣。」白驀堯伸手撫了撫夏顏非的頭發,冰冷的唇輕輕地在夏顏非額頭上烙下一吻。
夏顏非的腦子里「轟」的一聲響過,臉色忽的爆紅,動動唇,瞪大眼楮看著白驀堯,卻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這……這……這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居然就……就……就耍流氓?!!!
啊啊啊啊!!!!
眾人見狀,也都覺得他們和他們的小伙伴們全都驚呆了!
世……世風日下啊!
「魔尊白驀堯?」那一抹清脆的女聲又一次傳來,眨眼,一抹藍色人影便閃到夏顏非三人面前來。
白驀堯看了一眼前這個長得秀麗絕色的藍裙女子,隨後便低下頭用下顎輕輕磨蹭著夏顏非的額頭,根本就是無視了這個女子。
「……呵呵呵……你別介意啊,白驀堯他比較傲嬌。」夏顏非知道這個就是剛剛幫他們說話的那個他們口中的冥界公主,便干笑著沖她說道。
「傲嬌?」冥界公主顯然是不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
「呃……咳咳……他就是不愛和不熟悉的人說話。」夏顏非忽然被她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隨後又改口道。
「有意思。」誰知冥界公主卻忽然一笑。
「昂?」夏顏非沒懂她的意思。
「你有意思。」冥界公主笑道。
「哈哈……是嘛?」夏顏非一怔,隨即又干笑一聲。
她哪里有意思了?
其實,她到真的覺得這個冥界公主挺有意思的。
「那個……你好,我叫夏顏非。」夏顏非朝冥界公主伸出手,道。
「歐陽鏡雨。」冥界公主看著夏顏非的手先是一愣,隨即了然,伸手握住夏顏非的手,微笑道。
歐陽鏡雨一笑,她眼角下方那顆朱砂痣便更顯緋紅,有種惑人的意味。
白驀堯抿了抿唇,用力抽回了夏顏非的手,便徑直朝大殿內的主位走去。
「白驀堯!你干嘛!」夏顏非怒了,這貨干啥?!沒看見她正在和美女搭訕啊不是,是交談!
「乖。」白驀堯走上台階,轉過身來抱著夏顏非便坐在了那黑色椅子上,又低聲對夏顏非說了一句。
……夏顏非抽抽嘴角,她已經無力反駁這貨了,反正她說什麼他都置若罔聞!
乖他大爺的!
哼!
言子期揉揉太陽穴,隨即也走到一旁找了個空位坐下。
而歐陽鏡雨對于白驀堯的所作所為卻沒有絲毫的生氣之意,也淡笑著回到座位上,安然坐下。
眾人見狀,也都坐好。
「魔尊大人,不知萬古妖魔一事,你該做何解釋?」一個眼神閃著不明光芒,年近花甲的老者站起身,言辭犀利的對白驀堯說道。
白驀堯卻對此置若罔聞,好似沒有听到一般,只低頭看著他手里夏顏非的頭發。
明明是這麼尖酸刻薄的話,卻好似沒有任何不悅的跡象,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把說這句話的人放在心上,所以才激不起他心里的任何波瀾。
可夏顏非卻顯然是不高興了,面對那個不懷好意的老者,夏顏非冷笑一聲,道︰「你想要什麼解釋?魔尊又憑什麼給你解釋?萬古妖魔復活又不是魔尊的過錯,你說話小心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