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涯美人如歌 第十四章 暗流觴

作者 ︰ lmw250

半響,蓮婆婆才笑道︰「呵,本來老身只是猜測,但是今日听到小姐的名諱,老身才敢斷定……」簫雲煙輕蔑的看著她,秦棋想了想,眼楮一亮,「簫小姐的身手……是……」猛的住了口,眾人不解,秦棋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蓮婆婆冷笑。簫雲煙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羽扇,輕輕扇著,笑問︰「是什麼?」紫菁看向秦棋,秦棋頓了頓,低下頭,「沒什麼……」紫菁完全混亂,胡洛群捏著下巴,婉玉眼珠轉了轉,慕晴嵐不解的看著他們。

沈煜堂對上簫雲煙,「你……」簫雲煙眨巴眨巴眼楮,「我什麼?」沈煜堂皺眉,搖頭,「沒什麼。」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陸青連忙打圓場,「好了,簫小姐是什麼人有什麼重要的,大家聚在一起就是朋友。」頓了頓,「時間也不早了,大家早些休息吧,這些日子大家趕路也辛苦了,明後日大家就好好玩玩,我和阿棋去打听買家。」眾人點頭,紛紛離開了座位。

簫雲煙好不容易騙陸青跟自己換了房間,可以住在沈煜堂隔壁,樂顛顛的準備回房,就被站在院子里的蓮婆婆攔住了去路。

蓮婆婆道︰「簫小姐,這里似乎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哦?怎麼,我要去哪里,還輪得到你這個半截入土的老不死來教?」蓮婆婆臉色一沉,「簫小姐,不管你是什麼身份!老身再怎麼也是你的長輩,難道你一點禮數都沒有嗎!?」簫雲煙抖了抖扇子,譏笑道︰「是嗎?羅家的狗,也有資格當我的長輩?」「你……」

「老太婆,別人不知道你想干什麼,我一清二楚。」蓮婆婆一愣,「我呢,對你的目的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我的心思都在煜堂身上,只要你不與煜堂為敵,你把天下翻過來,我都可以無動于衷。」「……」「所以呢,滾吧,別在我面前礙眼。」說著就要走,蓮婆婆連忙伸手攔,簫雲煙眼楮一斜,「怎麼?你要攔我?」蓮婆婆換了個態度,「簫小姐,剛才,是老身不對……」「哦?」簫雲煙好整似暇的看著她。

「簫小姐可否答應老身一件事?」「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老身知道,但是若是讓沈少俠知曉你的身份……」「哼。」簫雲煙冷哼一聲,「你覺得你嚇得到誰?我的事,我從沒打算隱瞞他,只要他想知道,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倒是你們這些自詡武林正派的,干的齷齪事,才是見不得光。」「……」

簫雲煙笑著離開,「看在那兩個孩子的份上,我心情還不錯,總之別做讓我討厭的事,否則……」蓮婆婆的心沉了下來,「多謝。」

……

簫雲煙歡騰的上了樓,走到沈煜堂的門前,輕輕推開,果然,沈煜堂正坐在桌子面前喝著茶等著他。簫雲煙眯眼一笑,「煜堂,我們去外面,好不好?」沈煜堂抬眸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走了出去。簫雲煙笑了笑,跟著出去,拉住沈煜堂的手,一瞬間,兩人化作無數羽毛,在空中繞了幾圈,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

站在樓下的蓮婆婆看著消失的兩人,後背冒出了冷汗,白偌痕走出來,拉了拉她,「婆婆?」「小龍兒。」「婆婆……」「你要記住,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簫雲煙,永遠不能被當做是敵人!」「是。」「否則,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是。」

樓上的一扇窗子開的縫輕輕關上,秦棋閉上眼楮靠在窗前,「你果然是……唉……山雨欲來風滿樓……都是劫數啊……」

……

沈煜堂和簫雲煙並坐在一個不知名的斷崖上,看著滿天星辰。簫雲煙伸出手,五指張開,像是想抓住些什麼,「明天的天氣一定很好呢。」沈煜堂閉眸小憩,沒有說什麼。簫雲煙把腦袋放在沈煜堂的肩膀上,「煜堂……」「……」「你知道玄陰教嗎?」「!」沈煜堂猛地睜開眼楮,轉過頭來看著他,「嘻嘻……」「你是……」「嗯,我是玄陰教的人,那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沈煜堂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呵呵……煜堂,我就知道,你和別人肯定是不一樣的……他們要是知道我的身份,不是想到十五年前劍皇谷的滅門慘案,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甚至,一定覺得我一定會掀起什麼腥風血雨……」沈煜堂忍不住開口,「你不是那樣的。」簫雲煙抬起頭看著他,「這麼相信我啊……呵呵,萬一我就是那樣該怎麼辦呢?」沈煜堂一下子嚴肅起來,「我相信,你不是。」簫雲煙突然覺得心里某個柔軟的地方被刺了一下,半響,才不好意思的別開頭,「呵呵……」

沈煜堂回過頭,「為什麼要告訴我?」「沒什麼,就是想說,不想騙你,更何況,以我之能,秦棋和蓮婆婆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他們其他人還不知道,要是……」「呵呵……」簫雲煙笑了起來,抱住沈煜堂的胳膊,「煜堂關心我呢……」沈煜堂一臉坦然,「我把你當做朋友,自然關心你的安危。」「哎?就是朋友啊……」「是。」「好吧好吧……」聳了聳肩,「沒關系的,玄陰教已經退出江湖15年了,除了像蓮婆婆一樣的老人和秦棋那樣博聞天下的書呆子,是不會有太多人看得出來的。」

說著放開了沈煜堂的胳膊,抱住自己的雙膝,「我呢,是偷偷跟著雲魂出來的呢……」「雲魂?」簫雲煙馬上裝出一副說漏了的表情,傻兮兮的笑,沈煜堂便沒有追問,「你和婆婆說了什麼?」簫雲煙歪了歪腦袋,「秘密。」「……」簫雲煙看著沈煜堂無言的表情笑了起來,笑夠了就說了一句讓沈煜堂更無言的話——「真相呢,還是要自己去慢慢挖掘才有意思呢,而且,時機還沒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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