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後,山下的民居之中,每日都有一兩個人被取走陰陽血,橫尸家中。山下鬧得是沸沸揚揚,冥皇震怒,精衛軍全部都被派了出去,一時間靈濤城全城戒嚴,所有人都被嚴格盤查。精衛軍全部出動以後,城里消停了些,凶手連著兩日沒有出現,可是大家都知道,凶手是在等待,等待更好下手的契機。
簫雲煙坐在桌子面前,在桌子上擺了9枚棋子,取了7片柳葉,擺起圖形。青蔥般的手指蘸了些晨露,劃過圖形,指尖劃過的地方,泛起銀光。貧虛站在一旁,緊緊的盯著桌上的圖形,大殿上安靜極了,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等待。簫雲煙伸出另外一只手,雙手不停的比劃,動作越來越快,突然簫雲煙一拍桌子,化成碎屑的柳葉飛起,全部落下,碎屑停留的地方,泛起淡淡的光芒,一閃而過,大家隱約看到一個詭異的咒符。簫雲煙收手,淨手。
貧虛看向大總管,抱拳,「各位,凶手,在南方。」大總管朝七位長老一點頭,七個身影迅速躥出,朝南城奔去。簫雲煙扔掉擦手的帕子,「我也去,他們七個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沈煜堂站起來,「我跟你去。」說完兩人一起離開,很多人也想跟著去,卻被貧虛攔住,「讓他們去吧,那人敢用此等陰損招數,必然會很多玄門奇術,咱們去了,只是添亂,咱們不在,簫公子更好發揮。」看到很多人不服氣的樣子,貧虛冷笑,「難道,大家都忘記了當年簫鳳兮是怎麼以一人之力大破湘歌城的了?」眾人呼吸一窒,貧虛繼續道︰「你們都別忘了,他是簫鳳兮的徒弟。」「……」
……
簫雲煙慢慢的走在路上,沈煜堂不解,簫雲煙搖頭,「那人在南城,是沒錯,我剛才已經布下陣法,他離不開南城,但是他不會輕易現身,那七個老家伙雖然不是對手,但是把他逼得狗急跳牆,自己現身,還是可以的,咱們不急著去,我若到了,他只會躲得更深,咱們等他出現了,再去。」「嗯。」
……
果然,簫雲煙和沈煜堂到的時候,七位長老已經和那人交纏在一起。簫雲煙嘴角一揚,「好久不見啊,魑玥。」七位長老見簫雲煙到了,紛紛散開,中間被圍住的黑衣男子停手,看見簫雲煙,嘴角一揚,「小美人,好久不見。」七位長老沉眸。
簫雲煙從懷里拿出一雙蠶絲手套,慢騰騰的戴上,魑玥嘴角揚起,「怎麼,你終于決定親自動手了?」「是了,你的傷還沒好,你取陰陽血,是要用來療傷吧。」魑玥眼楮微眯,「若不是你和雲魂毀我分身!我何至于如此!」「呵。」簫雲煙冷笑一聲,「當真是可笑至極,你們自己不要臉,還好意思說別人。」魑玥冷笑,「小美人,雖然我身體受創,功力大損,可是你還不成氣候,你未必是我的對手,這些凡夫俗子,自詡武功高強,在我面前,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七位長老老臉一紅,別過頭。
簫雲煙右手一甩,一段紅綢掠過,紅綾在手。「你們都退後。」沈煜堂聞言和七位長老一起後退了幾步,簫雲煙劍指魑玥,「魑玥,你應該知道,陰損之事做得多了,必定是會遭天譴的,咱們修習術法,更應明白這些道理。」「呵。」「難道千年來的天譴,你們還沒遭夠嗎……」魑玥大怒,「天譴?!你知道這麼多年來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譴!」簫雲煙用力的揚劍,「這麼點懲罰,就覺得自己受委屈了!那我們呢!你們卑鄙無恥,害我們過的又是什麼日子!?」沈煜堂蹙眉,到底發生了什麼……
「多說無益。」簫雲煙嘴角揚起,「是啊,多說無益,咱們今天就來個了斷!」話落,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撞到了一起。魑玥雙手抬著形狀詭異的彎刀,抵住簫雲煙斬下來的紅綾,兩人的身上分別泛起了深藍色的光芒和血紅色的光芒,四周詭異的咒符升起。沈煜堂蹙眉,他們這是在拼功力……
過了一會兒,魑玥明顯有些吃不消了,簫雲煙嘴角揚起,左手抬起,雙指並攏,魑玥大駭,簫雲煙指尖泛起紅色的光暈,猛地向魑玥的肩膀戳去,魑玥連忙收功,躲閃不及,肩膀挨了一下,因為收功,簫雲煙的功力全部打在身上,魑玥口吐鮮血,跌倒在地上。簫雲煙抬劍欲刺,這時候從暗處竄出來一個身著斗篷的男子,一把拉起魑玥,飛身離去。魑玥大叫︰「簫雲煙,你等著,待我功力恢復之日,我要叫玄陰教全部人一起給你陪葬!」
簫雲煙怒視遠去的兩人,素手一揚,一枚羽鏢追蹤而去。
七位長老對視一眼,決定窮寇莫追。沈煜堂上前,「雲兒,你沒事吧……」簫雲煙臉色有些蒼白,搖了搖頭,沈煜堂才松了口氣,簫雲煙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站不穩跌倒,沈煜堂嚇壞了,連忙扶住他。「雲兒,你怎麼了……」大長老忙道︰「老四!」四長老沖上前,拉起簫雲煙的手腕,把脈。沈煜堂緊張的看著她,四長老蹙眉,「從脈象上來看,是耗損太多,需要靜養!」沈煜堂抱拳,「多謝!」語畢,抱起簫雲煙就連忙往回趕。
大長老模了模胡子,「咱們速回冥皇殿,向冥皇報告。」「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