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富商們自從財了之後,每日里錦衣玉食,又何曾再吃過什麼苦,如今家里接連兩日出事,本就讓人內心煩悶不已,卻又在神都府外連續兩個上午求見府尹大人而不得見,嘴上雖然不敢說出什麼不敬不恭的言語來,但心里卻總是覺得隱隱的有股邪火,只是一直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渠道來傾瀉罷了。{我們不寫小說,我們只是網絡文字搬運工-
然而就在此時,又傳來了神都城內不少官階在四品左右的官員家里居然接二連三的出現寵愛的妻妾與人私通的事情來,富商們听完後心里氣悶之余,竟是生出了一些同命相憐的情緒來。
昨天在酒肆茶樓相聚時,有人曾開口問︰「我們惹誰了?」這個問題沒有人能給出答案。
商人逐利而生,在商場上得罪人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如果要說這麼多人都得罪過同一個人的情況真的存在,那麼那個人如果思維正常、心理正常的話便不會選擇同時對所有人展開報復,也不會在所有人身上全部采用一種相同的方式報復。
這麼做,完全就是吸引別人注意力、吸引仇恨的不二選擇。
隨之而來的問題是,接連那麼多官員家中失竊,然後妻妾與人私通又算是怎麼回事?所有人的妻妾一起被人現與人私通,這個場面雖然很是壯觀,但壯觀的同時也在告訴人們,這件事情的不同尋常。
官員家中這些與人私通的妻妾里,當然不排除真的有人在偷偷的與人勾搭,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少有一半的人是被人構陷、污蔑的。
「但願這樣的事情不要在我家生。」所有的富商心里都隱隱的有著這個想法。
但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天隨人願、天公作美的時候委實不多。
官員家里生這件事情之後,富商們自然是精神緊張,然而當天夜里,所有人家里都平安無事,很多人心里也為之一松,暗自感謝老天有眼,誰知第二天夜里,這些富商們的家里也生了跟那些官員家里一樣的事情,一個或者幾個平日里寵愛的妻妾被人現與人私通,有的甚至還被捉在床。其中有一個富商最是淒慘,除了當天夜里他留宿的那個小妾之外,其余的妻妾在同一個晚上盡皆被人現與人私通,讓他這幾日在家里都是以袖掩面,沒臉見人……盡管事後那些受寵的、又被人現與人私通的妻妾們一個個痛哭流涕,雙膝跪地陳訴著自己所受的冤屈,但是這些富商們在心里只要稍微的想到「私通」這兩個字,便覺得倒足了胃口。
之前心里便是有股子邪火沒有找到合適的渠道傾瀉,此時家里再生這樣的事情,這些富商看人的眼神都開始不對勁了起來。
而背後做出這些事情的人似乎是不把人折磨瘋了,便誓不罷休一般,神都城內不斷的傳出豪富之間接連出事的傳聞,似乎那人跟所有有錢人家都有著深仇大恨。
神都城內所有的富商們固然是被接二連三的事情折磨的苦不堪言,個個內心窩著一腔怒火無處宣泄,而官階在四品左右的官員們被折磨的比之富商尤甚。
財不露白,這是放至四海皆準的道理,對于官員們來說尤其如此。知道你家里金銀多多,明著能沒人馬上會說什麼,但是暗地里肯定會在心里盤算著你的俸祿一年有多少,一旦哪天不留意得罪了人,便會有一堆人上本以這個為由來參奏。
于是,這些官員們除了私下找到神都府尹,一通火,罵幾句難听的話,然後責令府尹大人盡快破案之外,再不敢在別處聲張,更不敢頻繁的出入神都府,這很有些類似于吃啞巴虧的味道,而這種味道是最讓人難受的。
盡管這件事情在一定的範圍內這件事情早已傳開,算不上是什麼秘密,但是那畢竟只是傳言。
傳言在某種程度來說又以理解為謠言的前身,而謠言永遠是止于智者的。
智者是誰?
皇上、三省六卿……等等,不明智,怎麼坐的穩江山,又怎麼能坐的上高位?
所以,傳言就是傳言,沒有確鑿證據的事情,這些官員還不會太過的擔心。听見不等于看見,看見也不等于就是真的,這是很多官員都遵守、認同的幾句話,而從這幾句話上,也能看出官場,永遠不缺厚顏無恥之人。
而整個事情最無辜,也以說是最憐的,就是我們這位神都府尹大人了,平日里大事管不了,也輪不到他管什麼,官職是神都府尹大人,理應管理神都城內的一切大小事務,奈何神都不是普通的城池,這是周國的都城,城里有皇城,皇城里有皇宮,宮里有皇帝,除此之外,還有三省六卿一大堆比他官職大,位階高的人,無論見到誰他都要點頭哈腰陪著笑臉,好事從來輪不到他,遇到麻煩事的時候,所有人推來推去最後一準會推到他這里。
辦的好沒人表彰,辦的稍微有一點瑕疵便是一通訓斥呵罵,以說,這個位置是整個大周國最難坐的位置,這個官也是天下最難做的官。
府尹大人徐揚只覺得這兩天整個腦仁都是疼的,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堆積到他這里,書案上的卷宗已經放不下了,現在連書案的兩邊都已經堆放的有半人高了。
于是在神都府外連續兩天求見的那些個富商,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實在月兌不開身,從某一個房門來說,那些人也算是他的衣食「父母」,少了那些人自己以後的收入勢必要受到很大的影響,但是現在已經到關系前途命運的時候,這麼多官員家里連續出事,眾怒難犯,他不得不極度小心在意的去應對,饒是如此頭上的那頂帽子已經有了不穩的跡象。
頭上的那頂帽子不在了,門外的那些富商到時候又還有幾人認識他?
徐揚皺著眉頭,在書房里來回的走到著,想起書案上、書案兩邊堆著的卷宗,他越走情緒越是焦躁、煩悶。
官員、富商家里接二連三生的事情都擺在了明面上,這無疑是讓他焦躁、煩悶的原因,但真正讓他這般不安的原因,是前面生的兩件大事。
首先是神都西南角那片全身低矮房子的區域生的「地下幫會火拼」,就半夜的功夫居然死了一千多人,而且還個個都丟失了腦袋,只剩下無頭的尸身。
這個消息傳到徐揚這里時,他剛剛起床在院子里活動筋骨,听完後直接一**坐在了地上,霎時覺得嘴里苦澀難當。
地下幫會火拼能死傷這麼多人?
他徐揚又不是第一天做神都府尹,那些地下幫會就是瘋了,傻了也不會把事情鬧的這麼大,鬧的這麼難以收拾,具體是什麼原因,向徐揚匯報的人和徐揚都心知肚明,但是上面派人下來說,經上面暗查,結果證明確是地下幫會火拼造成的。
跟著,訓斥聲接踵而來,便是連高高在上的皇上,也讓一名公公前來,口頭好生訓斥了一番。
就在徐揚還沒換過神來的時候,官員和城內富商的家里接連出身,跟著,又有衙役前來報告稱,神都地下幫會一夜之間全滅,這一次所有人的腦袋都在,就是全身慘白,現場鮮血極少。
現場的鮮血極少……那麼富商家里被人扔進去裝滿了鮮血的瓶瓶罐罐……猛然間,徐揚在心里把這兩件事情聯系在了一起,霎時全身的衣服都被冷汗侵透。
如果說之前說是地下幫會火拼,死了一千多人,而所有人又丟失了腦袋他懷疑是上面某位他不敢想的人所為的話,那麼這一次,是真的與那人沒有半點關系了。
試問在殘暴的帝王,也不會在殺人之後還把人全身的鮮血放盡,然後又把這些鮮血扔進富商們的家里吧?
這全然是說不通的。
醒過神來的徐揚,所做的第一件事情除了把實情密奏上去之外,把消息整個封鎖了起來,他知道,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同時又會引起多大的恐慌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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