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四人,看著他們在不停的抽著自己耳光,他不說話那四個人就不敢停下來,力氣也不敢少用了半分,雖然此時已經抽打的自己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但為了能夠活命,這四個人也咬著牙只有豁出去了。|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小°說°網的賬號。
「啪啪」的抽打耳光的聲音還在持續,顯得既單調,又有些沉悶,同時還給人一種倔強感,這聲音似乎是要跟一號比一比彼此的決心一般。
「咕咚」一聲,四個人中有一人倒在了地上,自己抽耳光把自己生生的抽昏了過去,一號冷哼了一聲,上前兩步,手中白光一閃,血光乍現,昏倒在地的那人身首異處。
余下的三人因為那人昏倒在地,心里剛剛有些遲疑,抽打自己耳光的手也跟著略微的慢了一些,此時見那人只是昏倒就被一號一刀斬去了頭顱,心里俱都驚恐不已,抽打自己耳光的手更是用力,抽打的速度也更快了一些。
沒過多久,又有一人一頭栽倒在地,沒等剩余那兩人反應過來,一號便對著那人一抬手,一道白光閃過,後面這人步入了之前那人的後塵。
剩余的兩人心里已經開始絕望,因為照這樣下去,即便是他兩人的承受能力強一些,昏倒也是遲早的事情,也就是說他二人身首異處也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比之前那兩人多活了片刻罷了。
「夠了,停下吧。」一號的目光從地上身首異處的那兩人身上移開,冷冷的瞟了那兩位還在不停的、使勁的抽打自己耳光的黑衣蒙面人。
蒙在臉上的黑布因為不斷的抽打耳光,此時早已不知去向,兩人的臉此時已經呈現烏黑色,高高腫起。或許是因為腫的太過厲害,皮膚被繃的太緊,那兩人烏黑色的臉上竟是隱隱泛著光亮。
听到一號喊停,兩人心里一直懸著的那塊石頭終于落地,之前滋生的絕望情緒此時也悄悄的慢慢消退,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竟然生出了「活著真好」的感慨來,或者是說滋生了類似于這種情緒而帶來的幸福感。
「讓你們派人去盯著那邊的人,你們就派出去二十幾個飯桶、活靶子,現在怎麼樣?你們兩個誰把這布條拿去給上面看看?」說著一號伸手拿起那布條,抖了抖,抖動間布條上寫的那五個字依稀見。
「給你送點禮。」布條抖動時這五個字跟著跳躍不止,似乎是得意,又似乎是在嘲笑。
雖然兩人從未見過一號所說的「上面」,但是關于「上面」的傳說卻是听過很多。兩人心中剛剛退卻的絕望情緒馬上再次回到了心里,他們知道,讓他們把這布條拿去給上面看,只會死的更慘,與之相比,身前地上這身首異處的兩人算是幸福、幸運的了。兩人不敢說話,實際上臉腫成了這個樣子也說不出話來,只能無聲的搖了搖頭,眼神里透出央求、懇求的神色看著一號。
一號冷笑道︰「我拿去?你們做的蠢事我來兜底?我是你們的爹還是你們是我兒子?」
兩人跪在地上,俯下上身不斷的磕頭,心道只要你能留下我們二人的性命,保得平安,便是做你兒子,喊你一聲爹那也是以的。
看到那兩人的模樣,一陣煩惡涌到了一號的心里,不是他要難為這幾人,如果說殺了跟隨的眼線是最直接的挑釁的話,那麼殺完人之後又留下布條,調侃為送禮那就是最直接、最粗暴的打臉。
而且打的還是小王爺的臉。
他不相信,殺掉那些眼線的人,不知道這些人背後站著的是誰?也就是說,如果真不知道這些人是屬于誰的,那麼也很難這麼毫無顧忌的直接動手殺的這麼干淨。隨之而來的問題就是,這件事情要怎麼去跟小王爺去說,隱瞞是肯定不能的,對方既然選擇了動手,那麼必然還會有後繼的動作會跟著,此時隱瞞先不說能不能真的達到隱瞞的目的,首先以確定的是必定會帶來更加嚴重的後果。
很短的時間內,一號的心里就想到了很多種能,以及自己把這件事情匯報給小王爺之後,小王爺的很多種反應。他厭惡的看了滾在自己面前還在不斷磕頭的那兩人,心里一時氣往上撞,抬腳把兩人直接踢飛了出去。
一號拉開房門,在夜色中極快的向著平日里見小王爺的那個小院子掠去,他忽然停了下來,回頭向後看了看,跟著轉身便想動手除去遠遠吊在自己身後的那幾個眼線,誰知道那幾個眼線見機極快,馬上掉頭退去,這反倒讓一號楞了下。
作為眼線,或者說說作為負責打探消息的,自然是要跟的時間越長所探得的東西才能越多,這也照成了所有的眼線都是不到萬不得已就不會主動月兌離的。像如今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能,一直這幾個眼線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在來之前上面就已經明確的吩咐了尺度以及月兌離時機的把握,另一個能就是都是菜鳥。
但是,派出一批菜鳥出來盯人,顯然又不太現實。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向臉上並無多余表情、以平靜,或者說是木訥著稱的一號嘴角微微上揚,冷冷的笑了笑,然後轉過身雙腳在地上猛的一跺,身子向前飄起。
「把我們的眼線全給拔除了,然後還有人吊在你的身後盯著你?」小王爺听完一號對整件事情經過的陳訴之後,又重復著問了一遍,似乎是有些不信,只是不知道是他願意相信還是……單純的不信。
一號點了點頭。
「去確認。」小王爺沉吟了半響之後,只說了這三個字,臉上的表情以及說話時的語調、神情都看不出半點異樣,實際上,他並沒有就一號在來之前所想的那樣,為那些眼線被人拔掉而生氣,甚至他在看到那布條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或是對那不跳上所寫的字跡十分的贊賞。
總之,一號並沒有受到小王爺的訓斥或是責罵。
「屬下馬上去。」一號低聲說道。
雖然小王爺並沒有生氣的跡象,或者是說並沒有對那件事情糾纏,但不知道為什麼,一號心里總有些不安,這種隱隱的不安使他想要盡快離開這里,離小王爺遠一些。
或許,最近自己的失誤太多了一些,又或許,最近做的事情能令小王爺滿意的太少了一些,一號在心里對自己的不安做了總結,並給出了答案。
听到一號說馬上就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王爺的嘴角再起向上翹起,淡淡的看了一號一眼後點了點頭。
一號心里不安的情緒又濃了一些,看到小王爺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往外走去,剛剛走出兩步,房門已經近在眼前時,忽然身後有勁風襲來。一號心里猛然一驚,身子自然向一邊側去,條件射般的伸手就要反擊。
身後傳來一聲冷哼,一號的手剛剛抬起還沒有伸出去,听到那聲冷哼,身子猛然一僵,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那勁風襲來,緊跟在後面的是一只手。
一直冰冷、卻異常有力的手,那只手牢牢的抓住了一號的脖子。
「知道麼?那些被人拔去的眼線最開始的時候,都是先被人這麼抓住脖子的。」小王爺就站在一號身後,和一號幾乎緊貼在了一起,甚至他說話時的呼吸帶起的那淡淡的氣流,一號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現在你感覺怎麼樣?」小王爺冷冷的問道。
一號想說感覺很不好,但是這些年來他無疑是最了解小王爺的人之一,此時小王爺一定是心情、心境都十分的糟糕,急需一個傾瀉的渠道,他只要一出聲說些什麼,便馬上會迎來小王爺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心里暗嘆了口氣,一號認命般的閉起了眼楮。
「啪」的一聲。
小王爺一手抓住一號的脖子,微微用力,另一只手搭在一號的肩頭上,把一號的身子扳過來,然後抬手,一記耳光抽打在一號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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