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黑白華麗旗袍的女子,她雪白的腳踩在滿地蔓藤上。
野性的玫瑰花似乎被她的魅力所吸引。
在她腳下盛放,然後輕輕親吻著她潔白無瑕的肌膚。
舞台上的燈光很幽暗,幾乎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
只看到一個妖嬈神秘的身影,仿佛從舊社會的魅麗世界里偷偷鑽出來。
觀眾們都被這種充滿舊式風情所震撼。
那種極端的美麗,如夜色般逍魂奪魄。
令所有人的心,不由自主的急劇跳起來。
美,太美了。
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激蕩著他們的心。
此刻他們心中再容不下其他東西,眼前的世界只剩下這個女子。
「啊,真是絕色傾城。優雅、性感、神秘,被這個女人詮釋得淋灕盡致。」連覺得很無聊的歐熙杰都激動得臉色發紅,抓住評分的筆都顫抖了。
「我有預感,這個女子會成為奇跡。」
「噓……別打破了這美麗的夜色。」坐在他身邊的肖聖翼迷離的豎起一只手指。
他也收起慵懶的神色,目光專注而熱切的看著台上輕盈走來的女子。
如果他沒看錯,這個驚艷絕倫的女子,是他的小心心。
如此不可思議。
明明只是個貪圖名利的女子,可是此刻看來,仿佛是夜之女王降臨。
無比優雅,無比神秘,無比勾魂。
連他的心也一下子隨她的動作跌落深淵。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
她在他面前,表現的是一面,可是又往往在不經意間,讓他發現她完全相反的另外一面。
一面低俗,一面高貴,一面妖嬈,一面清純。
到底哪一個才是她……
台上的神秘美人,在觀眾的屏息不敢呼氣的緊張中,走到了舞台的最前面。
燈光一點點照耀在她身上。
如同揭開了面紗的鑽石,一瞬間光彩奪目,幾乎讓觀眾眼楮被美麗所刺痛。
那是一個怎樣的美人。
黑紗遮去她半張臉,只露半邊精致古典的臉,即使只有半邊,也足夠傾國傾城。
當燈光照耀到她身上時,觀眾席上不由自主響起一陣驚艷的呼聲。
只見台上的女子穿旗袍的身子曼妙不可方物。
她傲然的抬頭,眼神迷離如夢幻,那些黑紗玫瑰在她玲瓏的曲線上起伏。
最最奪目的,還是那從雪白頸脖上盛開至半邊臉的繪圖玫瑰。
就那麼妖嬈的盛放在她精致的小臉上、雪白縴細的大腿上。
那黑色的花瓣若隱若現。
繪在瑩白的肌膚上。
產生出一種極端陰暗而絕艷的氣息,所有人此刻腦袋中都只有一個詞︰性.感。
無與倫比的性.感。
肖聖翼眼神復雜的盯著台上的女子。
本以為沒有他的繼續支持,她在這次的比賽上很難出彩。
那下面的比賽,自然而然的淘汰她,也在情理之中。
毋庸置疑的是,這個林海心這次的表現再次震驚到他。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女人,竟然有這樣的才華。
不過這樣驚艷的美麗,讓所有人都能看到,讓他心中隱隱生出幾分不痛快。
林海心謝幕時,掌聲是最多,最長的。
直到她下到後台,還能听到如雷的掌聲。
小柳歡喜的又哭起來了︰「96分,全場最高分,連那兩個被收買的評委,都被震動了,給你打多了兩分,我們贏定了,好開心。」
林海心走進休息室,剛才鬧哄哄的休息室一下子靜下來了。
那些表演完的選手們,都一致神色復雜看著她。
似乎現在才注意到這一號人物,上來祝賀的人不少。
雖然知道她們未必真心,林海心也禮貌的回應,她這回太出風頭了,現在要低調點。
「謝謝,你們表演得也很棒。」林海心對上來祝賀的人笑。
圍攏著她們的人突然被一陣急速的腳步聲驅散。
轉頭一看,是獨立休息室里出來的呂艷,她如女王般殺氣降臨,大家都讓開了一條路。
呂艷眯眼走到林海心面前。
這個女人不止搶了她的風頭,還搶走了她的勝利,她呂艷何時在女人手中受過這樣的屈辱。
看著這張魅惑的臉,她就想撕了林海心。
「沒想到我真是走漏了眼,讓你這個小妮子搶盡了風頭。」
林海心冷笑的對視著她︰「你沒有讓,因為只憑你遮不住我的風頭。我說過會贏你,憑實力贏你,如果你有什麼不服氣,可以去找評委。」
呂艷被她刺得眼神更陰郁。
她厲聲斥責︰「不過是贏了一場比賽,你以為你就成功了?誰允許你這樣對前輩無禮,在這個圈子里,現在是我說了算,一個名不經轉的小模特,也對我用這種猖狂的口氣說話。」
「這和前輩後輩無關,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人。」林海心一點也不被她嚇到。
倒是四周的人看見呂艷狂怒,林海心卻還老虎頭上撲蒼蠅。
不禁對她擔憂起來,要知道呂艷出身于黑道,脾氣絕對不算好,手段更是讓人得罪了她的人,後悔不迭,連不怕死的蘇珊也忍不住走過來,拉拉林海心。
低聲阻止她︰「別惹她,這個女人發起怒來,會弄出人命,以前有幾個得罪她的女人,都沒好下場。」
林海心皺眉,看來這個呂艷還真是飛揚跋扈。把娛樂圈當她自己的地盤,誰惹了她就整誰。
「賤.人,有膽子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呂艷扭曲的臉毫不掩飾她的張揚無忌。
林海心沉默了很久。
呂艷鄙夷的又可憐的看著她︰「怎麼,怕了吧!別以為杰看上你有什麼了不起,和我一樣,你不過是他的玩物,比我還低.賤的玩物。」
「你說夠了嗎?」林海心抬起頭,冷冷看著她。
呂艷被她古怪的態度弄得一愣,被她那銳利的目光一掃,心中發寒。
「我剛才不說話,不是怕了你,而是我在想……」林海心笑顏如花的瞟著她,很惡劣勾起唇。
「呂大小姐你耳朵該不是聾的吧,連一句話也听不清楚,要讓我重復一遍。我建議你最好找個五官科看看。」
如此可笑的話,從林海心口里無比認真的說出來。
大家都覺得好笑,有些人不禁撲哧笑了出聲。
呂艷氣得眼楮都變成了深藍,暴戾的氣息從她身上發出來。
在大家的驚呼聲中,她高高舉起巴掌,帶著極大的怒氣,一刮子揮向林海心。
「海心姐。」小柳驚恐得失聲。
就在呂艷厲害的巴掌即將達到林海心的臉上時。
林海心眼中閃過一抹寒意,抬手快如閃電扼住呂艷的手腕, 嚓一聲,直接把她的手腕弄月兌臼。
還沒等她來得及痛呼,林海心又反手一推,啪一聲,月兌臼的手腕又恢復原狀。
只是那一拆一接的劇烈痛楚,讓呂艷痛得幾乎昏厥過去。
林海心毫不留情的一推,呂艷就跌倒在地上。
她的女助理們驚恐的圍上去,把她扶著︰「呂小姐,你怎樣,那女人把你怎樣了?」
她們從來沒見過呂艷在別人的手中吃虧,因為從來都只有呂艷把人打得跪地求饒。
這一次,驚天的逆轉,讓她們都嚇傻了,周圍的人也嚇傻了。
眼楮不敢置信的看看呂艷,又敬畏無比的看看林海心……
呂艷也是個受得了痛的女人,她驚怒交加站起來︰「你竟敢打我?我要告你打人。」
林海心很無辜的看著她︰「好像是你先打我,我不過正當防衛,這里那麼多人,相信看到的都不少。」
「死女人,今天的仇我記住了,有我呂艷在的一天,絕對不會放過你。」
呂艷吃了虧,知道再鬧下去也得不到好處,帶著女助理們怒氣沖沖的走了。
那個對人凶巴巴的蘇珊也一臉汗顏︰「你居然比我還凶還狠,至少我不敢得罪這樣背景的女人。」
林海心發覺休息室里的人,對自己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
不禁滿額汗,看來剛才自己的剽悍形象深入人心了。
只能無奈的聳聳肩︰「適當的發泄暴力,有利于心理健康,何況那女人真的太可惡了,敢欺負到我頭上,還指望我忍氣吞聲嗎?」
吃虧可不是她林海心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