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簡家,站在人潮擁擠的街頭,玉錦瑤的腦海里浮現了君熯和柳懿瑂在一起的畫面,雙手不停的捶打著腦袋,以為這樣就能將那些畫面敲碎,不想除了痛,她感覺不到其他。
一只手落在了玉錦瑤的肩膀上,她回頭看到了最熟悉的人,啊九。想都不想,撲到他的懷里,任眼淚落下。
啊九至從上次受傷以後,靜養了些時日,傷口結痂後還是留下了一些疤痕。卻大師兄說她離開了天星鑒,擔心她會遇到什麼麻煩,和師父請示過以後,方出來尋她。
想來想去,她在漳遵城只認識簡致,到簡府打听了一下,卻听守門的小廝說她剛走,便追著她離開的方向,找到了她。
可是……她到底還有多少眼淚鼻涕要往他身上抹?怎麼給他一種被拆散的戀人,終于能見面的感覺?哭得稀里嘩啦,就差那些沒有說出口的情話。
「好了,別哭了。」啊九溫柔的輕拍著她的背,而玉錦瑤因為他這句話,哭得更厲害了。不少好事的人將他們圍起來,等著看熱鬧。
啊九抱著玉錦瑤,飛檐走壁,來到漳遵城最高的燈樓上。
「哭吧,在這兒不會有其他人看到,沒有那麼丟人。」啊九干脆躺在了屋頂上,燈樓上的荷花造型的木雕映入了他的視線。或許是因為地方太高的緣故,所以花上的顏色褪去後,能清楚的看到木頭。
對,她從來就是那麼丟人,做事毫無章法,喜歡什麼就認定什麼。而師父……腦海里閃過師父的身影,讓她的心更加疼痛。
「啊九,你說,如果我從這里跳下去,會不會摔死?」玉錦瑤擦掉眼角的淚,探個頭出去看了看。
「怎麼可能會摔死?摔成肉泥,腦子腸子什麼的露在外面,卻死不了,那才痛苦吧。」啊九抹著鼻尖,很認真的說道。
一陣惡寒……
「對了,師父他好像要離開天星鑒,說是要出一趟遠門,具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他出來的時候,師父是這樣和他說的。啊九突然想到了,就告訴了玉錦瑤,而她的反應冷淡,只是嗯了一聲,算是應答。
九嘯也出來尋人,但是他一點走不著急,想著玉錦瑤既然有簡致的照顧,也不會吃什麼苦頭的,所以到花樓里轉了一圈,听說簡致娶妻,意識到什麼,到簡家尋人。
守門的小廝不耐煩的將他打發走,嘀咕的說了一句︰「怎麼那麼男人來找玉姑娘,她該不會是花樓里的姑娘吧?」
花樓姑娘?九嘯在心里暗暗的念著這四個字,緊握拳頭,使用閃身術將守門的小廝瞬間暴打成了豬頭。
被打的小廝先是愣了愣,然後大喊自己遇鬼了。九嘯可沒有功夫鬧下去,利用感應術找到了啊九和玉錦瑤的位置。
「這里的風景不錯,怎麼不叫上我?」九嘯無聲的落在了蓮花木雕上,雙手環抱置于胸前,整個漳遵城的風光盡收眼底。
「大師兄?」
「大師兄?」
兩人驚呆,大師兄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玉錦瑤扯了扯啊九的袖子,不發音,光是用嘴型詢問著︰「他該不會是想抓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