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懿瑂想要用力的將手心里的桃花給捏碎,一把刀飛了過來,將她的手臂給砍斷。她感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快速的流失,絕望的看著地面上蔓延的血液,咽下最後一口氣。
其實,她並未想過將君熯毀掉。當你很愛很愛一個人的時候,只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他,即使遠遠的,都會很滿足。
這些日子她沒少費心思想要將君熯的記憶喚醒,或許,她並不是他的那顆良藥吧。
被砍掉的那節手臂手掌攤開後,一朵桃花開得燦爛。越堔將桃花撿起來,發現不是藏著君熯的那一朵。
便在柳懿瑂的身上尋找著,最後在袖子里的暗格里找到了。
嘴里念著咒語,將桃花的變大,君熯躺在了里面。
「師父。」
幾人一擁而上,圍在了君熯的身邊。或許是因為吵鬧的聲音,將他給吵醒,不悅的微微皺眉,看著眾人,發現他們看起來好像很熟悉,卻又叫不出他們的名字。
「你……」君熯的視線定格在玉錦瑤的臉上,伸手撫模著她的臉頰,不明白看到她為什麼會有種特別安心的情緒在涌動。
「師父,我錯了,都怪我不好……」玉錦瑤很沒節操的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不忘將他的袖子當成帕子毫不客氣的抹著鼻涕眼淚。
這樣的畫面過于熟悉,像是一顆深埋的種子,等待春天的到來,發芽,成長。
「瑤兒。」君熯的嘴角輕動著,不知覺就喊出了玉錦瑤的名字。
「行了行了,不要哭了,吵死了。」啊九知道君熯看起來為什麼那麼茫然,但眼下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不耐煩的將玉錦瑤給拉了起來。
柳懿瑂死後,她施在他身上的法術就失效了,所以他自然能開口講話。
玉錦瑤狠狠的踩了一腳他的腳背,壓根就不想打理他,這人就是長著一張欠踩的臉,少一天被踩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將師父送回碧游宮吧。」九嘯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四人一字排開的走了,把師父丟給了玉錦瑤。反正師父最疼的就是她,所以將師父送回去的任務就非她莫屬了。
玉錦瑤雖然不服氣,但還是听到師兄們說要去喝酒的話,她吵著啊九的背影喊道︰「啊九,你這個有酒忘主的混蛋。」
啊九回頭對她扮了個鬼臉,跟在三位師兄的身後,大搖大擺的走了。
君熯依舊坐在桃花上,靜靜的看著玉錦瑤,她心虛的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師父,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君熯只是點了點頭,並未說些什麼,伸手,示意玉錦瑤將他扶起來。
玉錦瑤抓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拉,他便整個人將她壓倒在地。
這樣零距離的注視,讓玉錦瑤的臉變得緋紅,呼吸有些困難。
「師父……我……」
君熯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記憶一下子全都擠入了腦海,疼痛似他從玉錦瑤的身上離開了,抱住自己的腦袋,等記憶恢復完畢以後,疼痛才得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