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今天非把你撕裂不可。」兔妖說完,隨手揚起碎石,變成了襲擊的武器,朝玉錦瑤飛去。
啊九從百寶袋中取出一塊盾牌,此盾牌是用巨龍骨所制成,堅硬無比。旋轉著將碎石擊落,一會兒的功夫碎石在他的腳下堆成了一個小山坡。
兔妖只是笑了笑,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只旗子,將籠罩在山頂上的黑雲召喚到了頭頂上。
玉錦瑤好看的柳葉眉微微一皺,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這片雲能增強兔妖的法力。既然找到了弱點,她又怎麼會讓這只兔妖在此囂張下去呢。
幻化出分身迷惑兔妖,真身卻一躍而上,落在了黑雲之上。
黑雲的中心有一個散發著暗紅色光芒的陣法,將一些仙粉撒入了陣法中,黑雲顫抖著,像是掙扎一般,亂放閃電。
「你這臭丫頭……」兔妖一直追著玉錦瑤的分身打,感到黑雲有移動才發現她已經找到了黑雲的弱點,轉身,猛的朝黑雲撲去。
這是他好不容易才從一個神秘人那兒得到的寶貝,有了它,他才能在邱雲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且能讓這丫頭說破壞就破壞的。
一場惡性的搏斗,玉錦瑤明顯力量比不上兔妖,他的體積可是她的好幾倍。為了不再被動下去,玉錦瑤朝一直看戲的啊九大吼著︰「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
啊九不知道什麼變出點心和茶水,一邊吃一邊看戲,悠閑得很。
「我以為你自己一個人能搞定。」
「……」玉錦瑤嘴角抽了抽,她對啊九真是無語了。如果一個人能完勝戰斗的話,還要寵物來干什麼?賣萌?引怪?
啊九將最後一口糕點咽下,活動一下筋骨,也該是他出場的時候了。
「狂暴天行」啊九仰頭大吼,化身為貔貅,一口咬住了兔妖的腦袋,叼在嘴里甩啊甩,直到他斷氣以後才松口。
恢復原來的模樣,直吐口水,道︰「我現在這個法術雖然能變身,但卻很惡心。」
「我還以為你要將那兔妖給活吞了。」玉錦瑤為了防止兔妖再復生,在他的腦袋上貼上符咒。
黑雲散去,本因為事情就能這樣輕易的結束了。不想兔妖的腦袋卻飛走了,這完全出乎兩人的意料。
「追,看看到底是誰在操控。」玉錦瑤說完,追去了。但兔妖的腦袋飛行得太快,沒入雲里便不見了蹤影。
「不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當她感到哪里不對勁的時候,折返回到了邱雲山,兔妖的尸體已經不見了,看了他的背後還有一個實力不容小看的操控者。
兔妖的腦袋上貼著符咒,即使操控者能讓他復生,也是一具空殼,因為他的靈魂已經唄咒符所吸走。咒符一旦離開了腦袋,他的魂魄就會飛散。
「剛才有一陣怪風,將兔妖的尸體給擄走了。」啊九看到玉錦瑤回來,迎了上去。他本想阻止,奈何那陣風來得怪異,根本就不給他反應過來的緩和便不見了。
「知道了,即使把那兔妖的腦袋和身體接上也沒有用,一具空殼罷了。」
「那可不一定,你沒有听說過一種失傳的引魂術嗎?即使空殼里沒有靈魂,也能使用此法術,引來靈魂,將其注入。使得空殼和正常時一樣,沒有法術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啊九倒不那麼認為,之前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樣的法術,搞不好還真的有誰會也不一定。
「……」她現在只期望一切不要像啊九這烏鴉嘴說的那樣,引魂術她也知道,只是會引來什麼樣的強大靈魂,就不得而知了。有些怨靈一旦俯身就不會輕易離去,所以,但願一切都是想太多。
「不要廢話,下山吧。」玉錦瑤不想再耽誤時間,山下似乎還有相關的任務,趁著天色還早,下山再說。
兩人一路下山,山下有一座小城鎮,規模不大,看起來有些荒涼。
鎮子里的人一看到有生面孔就把大門關起來,像是躲瘟神一樣,片刻功夫,原本人就不多的大街上一個人都看不到了。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九低聲的念道,找了一戶人家,上前敲門,想要一問究竟,奈何那戶人家根本就不開門。
「郁悶,這都是怎麼了?」
玉錦瑤也遇到同樣的情況,看樣子今晚他們得找個無人居住的廢屋過一宿了。
好在老天爺待他們不算太殘忍,西門口有一座荒廢的土地廟,兩人分頭拾了些柴火搬回了土地廟。
風犀利的刮著廟門口的燈籠,原本就已經殘破的燈籠承受不住,掉落在地,翻滾著滾到了玉錦瑤的身後,氣氛一度陷入沉悶的恐懼中。
啊九突然嘆了口氣,道︰「不是說這鎮子里鬧鬼嗎?怎麼半個鬼影都未看到呢?」
他並不喜歡外頭的世界,充滿了利欲燻心的誘惑,都是人吃人,沒有什麼手下留情可言。
只想把任務做完,然後趕緊回到天星鑒。
玉錦瑤嘴角抽了抽,誰見過鬼大白天出來在街上招搖過市,明擺著一副欠收拾的姿態?
白天陽氣重,鬼一出來就會被陽光烙傷。所以他們都喜歡在夜間出沒,暢行無阻,讓人恐懼。
其實,你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又何必怕她們呢?俗話說得好,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有時候,有些人,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折手段,所以,她覺得人比鬼還要恐怖。
一個淒怨的聲音回蕩在大街小巷,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呼喚誰。
「那年花開正盛,伊人湖中采蓮,恰逢書生橋上過,明眸翹盼,芳心暗許……」
玉錦瑤倒是听到一個女聲一直重復的唱著這句歌詞,聲音越來越近,經過了土地廟的門口,一陣寒氣直沖土地廟之中。
「來了。」
玉錦瑤拉著啊九躲到了土地神像的後面,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亂出聲。
「土地爺,你不是說會保佑我和蕭郎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嗎?為何要騙我,為何……」女子身穿紅衣,劈頭散發,分明就是一只充滿怨氣的厲鬼。
女子罵完,發瘋似的狂笑後,又唱起了那句歌詞,緩緩的飄了出去。
兩人在土地神像後湊合的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下起了毛毛雨。西門口不遠處是一片樹林,她隱約覺得這里的怨氣很重,應該和昨晚的女鬼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