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嗎?要不我陪你一塊兒笑吧,不然死後連氣都不會喘了,多可憐啊,你說是不是?」君熯拍開了他的手,真不知道這些綁匪的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麼?不是銀子就是女人,不過看他方才對啊六做的事情……
倒是听說過斷袖卻未曾見過,今日見到以後,也不過如此。
綁匪頭目立刻止住笑聲,心想自己嘴巴怎麼就那麼賤,沒事招惹君熯這個小鬼頭干什麼,連忙賠著笑臉帶他四處游玩。
匪寇島上有一個山洞,洞內的水和洞外的水顏色有所不同。
洞內的水一年四季都是粉紅色的,而洞外的均為海水,是藍色的,但在每年的年尾時,洞外的海水也會變成粉紅色。但這個現象只會持續一個時辰而已,所以每到這一天,匪寇島上的人就會載歌載舞迎接新的一年到來,祈求能平平順順,豐衣足食。
轉了一圈,君熯也看出了這匪寇島的病端。這兒的年輕人光有一身蠻力,卻什麼技能也不會。
再加上有老人孩子要養活,他們不得已才出海打家劫舍,把搶回來的東西帶回來。
山上有大片的荒地,其實這兒的土地非常的肥沃,君熯扒起一個野生的蘿卜,洗干淨以後咬了一口,因為是野生的,所以蘿卜特別的甜。倘若把荒地開墾,匪寇島上的人便能自己動手,種些蔬菜瓜果,滿足日常的食用。
君熯把自己的想法和綁匪頭目一說,他是覺得有道理,而對于這些粗活,他們根本就不懂。
而那些老人和婦人,以前都是一些達官貴人,因為某些原因才逃亡到這里。讓他們動手干農活不會,但讓他們說說如何讓人伺候,倒是能說上個三天三夜。
君熯嘆了口氣,跳到了桌子上,模著下巴思考著。
說是容易,但是做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比如,應該找誰來匪寇島教教這些人呢?
「啊六,我剛才說的,你都會吧?」君熯轉身看了啊六一眼,他在君家可謂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像教干農活的事情,一定難不倒他的吧?
「會倒是會,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教會他們而已。」啊六擔心的是這些拿慣刀刀劍劍的人,突然讓他們拿鋤頭鏟子到地里干活,怕是會發瘋的吧?
他都能想象如何一塊地在沒有澆水的情況下,泥土很硬,而又要把土給弄松軟,他們會不會因為沒有耐心而把鋤頭鏟子給扔了呢?
又或者是干到了一半,因為太辛苦,就放棄了?
君熯其實也在擔心啊六所擔心的問題,但是為了不讓這些綁匪再繼續到武聖城作亂,他必須得教會他們一些生存下去的技能。
在和綁匪頭目商量以後,君熯把倒是所有年輕力壯的男人都給召集到了海灘上,圍成了一個圈,讓啊六在里面給他們講解一些關于如何播種翻地的知識。
新的問題來得有些突然,人群里,有些習慣了打家劫舍的人站了起來,覺得啊六這是在浪費他們的時間。與其干這麼無聊的事情,他們還不如多去搶一些東西回來。
「你們都給我坐下。」綁匪頭目冷眼瞪著那些站起來的人,命令的口吻並沒有讓他們乖乖的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