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
「柔兒……」
兩人連忙把君柔給扶起來,她身上的傷太嚴重,再加上臉色的傷變成了暗紅色,也不知道好了以後能不能恢復成以前的模樣。
「是君柏那個臭小子把你弄成現在這副模樣的?」君毅明知道這個家里除了那個逆子,沒有人敢那麼大膽,卻還是要親耳听她說出事實。
君柔只是點了點頭,她支撐得太久了,好疲憊。如今已經將他們給盼回來了,那些緊繃著的情緒一下子得到了緩解,倒在了君毅的懷里。
君毅派人去把武聖城里最好的大夫給請來,替君柔診治以後,說她身上的傷極有可能會留下疤痕。
身上的傷還能用衣服遮掩起來,而臉上的傷……君毅想到這里,拳頭憤怒的捶打在柱子上,發出一陣悶響。好在君柔太累了,根本听不到。不然依她那淺眠的性子,早就被嚇醒了。
君熯至從看到君柔受傷以後,一句話也不說。君柏對他們一點親情都沒有,所以,他決定,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小跑到宗祠,牌位前供奉著一只荊棘藤,只有做錯事的時候,才會請出這家伙。
別看它只是一只藤,堅硬無比,身上不滿了小小的刺,有種狼牙棒的趕角。
光是看到它,就能感到被打後的疼痛。別說真的用這個打人,該有多疼。
君熯伸手想要去拿荊棘藤,一只手阻止住他,抬頭,看到君毅異常冷靜的表情,道︰「爹,我……」
「清理門戶的事情,還是讓爹來吧。」君毅拿起荊棘藤,朝大門外走去。
今天,他就要在君家大門外,好好的教訓那個逆子。
半個時辰以後,君柏吃飽喝足了,從醉香樓回來。看到站在門外的君毅,先是一愣,後賠著笑臉,道︰「爹,您可算回來了。醉香樓新出了一個菜色,非常不過,改天我們一家人一塊兒去吃吧?」
「一家人?多麼好听的三個字,可惜,你從來就沒有把我們當成你的家人。你的心里,眼里都被銀子堵得滿滿的,恐怕它們才是你的一家人吧。」君毅本以為,他受到挫折以後,會改掉那些不好的性子,不想他還是趁著他去匪寇島的這段時間報復了君柔。
把一個好好的女孩子打成那樣,是有多恨啊?回想起君柔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君毅握住荊棘藤的手更加用力,從台階上走下去,舉起荊棘藤,想要教訓君柏,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
「爹,你打我一次兩次就算了,這一次,你以為我還會那麼輕易的讓你打嗎?」君柏將他推開,心想這個老頭子一定是瘋掉了,想在那麼多外人的面前教訓他。怎麼,是想明著告訴大家今天就是他們月兌離父子關系的日子嗎?
君毅手里的荊棘藤被奪走,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君熯毫不留情的朝君柏的身上招呼著。
「啊……你這個臭小子,居然敢打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君柏想要去抓君熯,只可惜他的行動不夠靈敏,每次都被君熯躲掉,把他耍得團團轉。
君柏累得雙手叉腰,喘氣,找不到君熯的身影,道︰「你這膽小鬼,你……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