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牧北去找一位神醫。」君熯非常堅定的說道,他打听過,在武聖城里,就這間常來驛站的口碑是最好的。
驛站老板趴在櫃台上,深思了一會,感情之前君家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大家都只知道君柏的眼楮被挖後被送走了,而關于君家二小姐的事情傳聞也不少,就是都得不到證據。所以大家說著說著就不當那麼回事了,如今君家小公子說要到牧北去尋找神醫,那麼說,君二小姐是真的毀容了。這個消息可太勁爆了,這一放出去指不定能賺多少銀子。
「成,什麼時候走?」
「明天一早,我現在得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君熯說完以後,走出門口以後,不忘回頭告訴驛站老板,剛才給他的那銀子只不過是訂金。
訂金?一千兩只不過是訂金?這話回味起來讓驛站老板整個人都飄忽起來了,心想君家的人出手就是大方。
君熯回到君家,大家還未發現他偷溜出去,便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把枕頭底下的暗格給打開,將自己的私房錢都給搬了出來。
一張,兩張,三張……這些年他都把爹給他的銀子存起來,想著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用得著。
簡單的收拾了包袱,藏在了床底,避免被其他人發現。
「小公子,二小姐讓廚房給您頓了些雞湯,我給你端來了。」啊六敲了敲門,不見應答,就自己推門進去了。
看到君熯在床底模索著,奇怪的問道︰「小公子,您這是在干什麼?」
「哦,我方才看到有只耗子跑過。」君熯不想被啊六發現,只能找個借口忽悠過去。
啊六一听到有耗子,立刻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推開君熯,看到了床底的包袱,奇怪的拿了出來,問道︰「誰把包袱放在這里了?」
君熯想要把包袱搶回來,卻已經來不及了,啊六把包袱打開了,里面除了換洗的衣物外還有很多銀票。
啊六第一反應就是,君熯要離家出走,趕緊把包袱死死的抱在懷里,小聲的說道︰「小公子,您該不會又想離家出走吧?」
「那個不叫離家出走,我只是去牧北把神醫找回來,治好二姐臉上的傷痕。」君熯也壓低聲調,認真的說道。
哪個女子不愛美?至從二姐受傷以後,連房里的鏡子都讓下人搬走了。她表面說不在意,其實她在意的時候並沒有讓其他人發現而已。
君熯本想給啊六封口費,但是啊六說什麼都不肯要。
「小公子,我得跟著您,要是您把我留在府里,老爺一定會責怪我的。」啊六跪下抱著君熯的腰,哭訴著。而君熯一下就心軟了,無奈之下,他只能把啊六帶上。
阿爹有個習慣,三更天的時候都會起身到他屋里看看他是否有踢被,會在他床邊坐上一會才離開。
所以,他們只有等到雞鳴的時候,守門的小廝換崗之際,趁機溜出去。
常來驛站,老板因為收了君熯的銀子,所以打烊的時候留了一個小窗戶,方便君熯來的時候把他叫醒。
叩叩叩,叩叩叩。听到敲門聲以後,驛站老板立刻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兩個人以後,立刻讓他們進去,道︰「你們總算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