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不覺的,那個現實的夢境又悄悄浮現在腦海里,一世的臉頰漸漸染上紅暈。(平南文學網)幸村細細的打量著一世的模樣,面上波瀾不驚,但心底還是會悄悄的猜測著。仁王?部里的同伴,網球在一年級中打的還不錯。
這是驕傲的幸村對于仁王的認知。
幸村拍了拍呆愣住的一世,好笑的說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回過神來的一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走吧。」
看見迎面走來的一世,她還是那麼干淨利落,身體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但是她身後卻跟著幸村,那個網球部一年級的奇跡。早期听說過她是和幸村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家人串門而已吧。
想到這,心中的波折又平靜下來。面上是不動聲色的打招呼,「鶴田蘑菇,還好吧。還有幸村君,你好。」
「仁王君,你好。」幸村還是一貫的彬彬有禮帶著點點疏離。
在一世眼中的仁王盡管放蕩不羈,卻也是溫柔體貼。看來年子沒喜歡錯人。一世輕輕拍了拍仁王的肩,嘴角微微揚起,淡淡微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難得對仁王溫柔的說︰「真是謝謝你了,多虧你及時送我回家。還有,你已經救了我兩次了。」
標準的九十度鞠躬,表達最基本的禮貌。
一世含笑的拉過年子的手,給了年子一個熊抱,悄悄的在她的耳邊說著︰「仁王君很好很好,你一定要把他追到哦。」
一世不知,此刻年子的心情有多麼復雜。
隨後,也拍了拍年子的肩,笑著說︰「也謝謝你年子,一路的照顧。」
但隨後,上一秒的禮貌好淑女瞬間走形,一世意味深長的目光在仁王和年子之間掃描,眼神帶著八卦的深究,捏著下巴,輕輕的問出︰「仁王你和年子怎麼會一起來拜訪我呢?」
仁王的眼里閃過一絲受傷,但面上還是保持著淡然,捏著小辮子,望著年子說︰「噗哩。我出來打瓶醬油,正好路過你家,波說想來看看你,我就也順便來看看。」
反正不管他怎麼解釋,在一世的眼中也改變不了那麼多。一世點點頭,但是意味深長的眼神明顯透著不相信,這讓仁王感覺很無奈。
自己喜歡的人卻以為他和別人是一對,暗戀中,沒有那件事比這個更憋屈了吧。
此刻拜訪的兩人,心情各異。別人不知,但是年子心里清楚的明白,仁王哪里是打醬油路過,在自己房間的窗口上看去,那個自己心里深戀的少年,正不停在自己的好朋友家門前度步,躊躇不前,想按門鈴又不敢。美麗的夕陽那麼美好,少年也同樣那麼美好,但是少年不是在等自己,也不是想和自己來個浪漫的約會。
他就在那里,走走停停,不敢向前多邁一步,也不想向後退一步。
只怪夕陽太紅,少女眼淚太深。
「仁王,這麼巧啊,我正想去看看小世呢,你要不要一起。」
「這樣啊,就去看看她吧,噗哩。」
太討厭自己了,只能想出這麼蹩腳的方式去喜歡他。
「小世,來,這個是真紀阿姨讓你給年子和仁王的禮物,快拿去。」森漁表姐及著木屐,手上拿著兩盒精裝麻薯。
麻薯,可愛的麻薯,好吃的麻薯,這是爸爸去京都公干的時候帶回來的,她和明明連踫都沒踫過,就這樣就要送出去了。
一世一臉不可置信的哀怨的看著森漁表姐,同時森漁也回給她同樣不舍的表情,空氣中無聲的交流就這樣展開了——
「為什麼是送著兩盒?」
「我也不想的,是真紀阿姨和女乃女乃決定的,我也很想吃的。」
「明明,我對不起你啊。」
一世含淚的望著仁王和年子,故作深情︰「仁王,年子,這是媽媽讓我給你們的禮物,感謝你們對我的關照,你們一定要好好享用啊。」
仁王早就從著深情含淚的表情中讀懂了一切,但還是故作大方,抓了抓銀色的頭發,亮著大白牙︰「這多不好意思啊,但是,既然是阿姨的好意,我們就敬謝不敏了。」
說完多麼手腳麻利的收下了。兩手空空的一世後腦勺突然吹起了一陣涼風。用膝蓋想也知道是明明那幽怨的氣場。心中已經暗念多少次「阿門」了,可是身後的氣場還是那麼強烈。
年子似乎也發現了氣氛的變化,用手捂住嘴偷偷的笑了起來,也不打趣一世︰「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家了,一世拜托你幫我們向真紀阿姨道個謝吧。」
「拜拜!」含怨的目送兩個漸遠的身影和兩盒麻薯。
幸村打趣的看著一世的模樣,經過剛才的交談,他也能將來龍去脈模個七七八八。「這麼喜歡麻薯,不如我們在婚宴上設些麻薯吧。」
「好主意。麻薯的味道,香香甜甜,含在口里就感覺心不斷的在膨脹。真的好奇怪,但是我和明明就是好這口。」說起自己喜歡的東西,一世就已經將剛才的不爽忘卻,神采飛揚的元氣讓幸村有點出神。
這種溫暖的朝氣反復讓幸村在心里推敲,一邊的矢車菊在夕陽下顯得越發清冷。
盡管在外人面前自己從小就是個出眾的別人家的孩子,讓人有一種完美的錯覺,但是他知道他少了什麼,這種東西他不會輕易擁有。